()南头县城里,有一帮盗车贼,专门偷盗rì益普遍的摩托车。这是一件无本买卖,偷一辆摩托车就能卖一两千块,而且被抓住的可能xìng极小,巨大的利益微小的风险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盗车的行业,整个县盗车案件逐渐增多。
这些盗车贼有些人渐渐开始学偷汽车,只是南头县私家车还不多,盗汽车对技术的要求比较高,因此只有少部分人有偷汽车的能力。
林忆寒的新车异常地耀眼,刚停下不久,就被两个出来宵夜的盗车贼看到。闪闪发亮的车身煞是诱人,看到又是外地的车牌,便马上决定实施偷盗。这两人对汽车一窍不通,于是呼同伴过来。
两个同伴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一看是最新款的本田,也窃喜不已。先来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六七米放风,后来的两个人在车的左右同时用铁丝开门锁。这车的门锁还真不好开,弄了好一阵,两人都没打开。时常有人经过,两人就得装作车主趴在车上聊天。
这时又走来两个小伙子,两个盗车贼用身子挡住手,较胖的盗车贼道:“喝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少喝一点。”他们讲的是南头县方言。走来的两人分别走到了汽车的左右两边,左边一人也用南头县方言问胖贼道:“这个大哥,有没有火,借个火。”
胖贼不耐烦道:“没有,走开来。”
右边瘦贼见一人走来站在自己身边,喝道:“你又想做什么?”那人一脸迷惑,看着左边一人。
这走来的两人就是林忆寒和王秋伟。江小凡发现有人想偷车后,忙把林忆寒和王秋伟叫出来。王秋伟一看就想冲过去,被林忆寒一把拉住。林忆寒让江小凡站在原地,和王秋伟缓缓走去,顺手拿了两个碗在手里。
听不懂南头县方言一脸疑惑的就是王秋伟,他和林忆寒一人一边,缠住了两个盗贼。林忆寒道:“你很忙呀,是在偷车吗?”
胖瘦两贼一惊,胖贼骂道:“你娘的说什么呢?这是老子的车,是不是找抽呢。”
林忆寒笑道:“你的车?”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
轮到两个盗贼笑。林忆寒才十六岁,怎么可能买得起车。林忆寒也不废话,把藏在身后的右手扬起,向胖贼头上砸去。他右手抓住两个碗,碗叠着的,林忆寒抓住碗沿,用碗底狠狠地砸在胖贼头上。嘴里骂道:“敢偷老子的车,我还想偷别人的车呢。”
林忆寒并没有用劲气,也没有尽全力,胖贼毫无防备,还是被砸得头破血流,踉踉跄跄推了四五步。碗却没有碎,车门钥匙孔还插着一根铁丝。一边王秋伟也动起手里,他身体练得水牛一般,一拳打在瘦贼的鼻梁上,瘦贼当即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也踉踉跄跄退了四五步。
前后两个放风的远远看到,不清楚情况,不敢上前帮忙,又不能丢下胖瘦两个人逃跑,进退两难。胖瘦两个盗贼实在是嚣张,偷车被人发现了,被林忆寒和王秋伟出其不意打了,他们不仅不逃跑,反而不约而同冲上来厮打。
被人打得流血在他们看来是奇耻大辱,怎么肯善罢甘休。胖贼刚冲上来,被林忆寒一拳打趴在地上,怎么回事都还不知道,好多牙齿和着血一起流到地上,头脑昏昏沉沉的,爬也爬不起来。
林忆寒打人的牙齿打出了经验,知道怎么样只用一拳就尽可能多的把牙齿打月兑掉。可怜胖贼半口牙齿,就这样早早地光荣退休了。
王秋伟对付那个瘦贼绰绰有余,已经打得他只有招架的气,没有还手的力。瘦贼渐渐不支,一边招架,一边大喊:“快来打他。”
前后放风的两人听到喊声,终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先后向林忆寒和王秋伟冲来,还亮起了一把小刀,
林忆寒一听就知道两人还有同伙,注意到已经有一些人围观,前后人群中钻出一高一矮两个同伙来,前面矮的奔林忆寒而来,后面高的向王秋伟而去,晃着锃亮的小刀。
王秋伟追着瘦贼打得正起劲,完全没留意后面有人迫近。六七米的距离眨眼就到,林忆寒劲气运到手指,把两个碗分开,分两次向高贼打去。
“砰、砰。”
连续两声,碗打在高贼的脸侧。碗碎成千百块,掉在地上。高贼也血流满面,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挣扎。这时矮贼已经冲到林忆寒面前,右手拿着刀划来。
林忆寒练《金刚大力决》后,对付用刀的人已经游刃有余,不再慌张,现在他只怕有枪的。他小退半步,等刀从胸前划过,再用左手追上矮贼的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拧,矮贼就猫在地上,林忆寒稍一用力,他便痛得哇哇大叫,把刀掉在地上。
此时王秋伟也已经把瘦贼打倒的地上,用脚踩住他的头。他看林忆寒站着拧着一个人,旁边躺着一个,明显早结束了战斗,脸上一笑。他从来不怀疑林忆寒的能力,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头县大打出手。
林忆寒手指指王秋伟的身后。王秋伟发现身后不远还躺着一个人,正尝试要爬起来。王秋伟佩服地笑了笑,走过去把那人一脚踢翻,再补了两脚。那人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林忆寒扭着矮贼的手臂,道:“你们好大胆,敢偷老子的车。”矮贼痛得额头冒汗,连忙讨饶。
已经很多人围观,指指点点。江小凡从人群里挤进来,看到林忆寒和王秋伟两人都没事,松了一口气,走到林忆寒身边,道:“老大,要不要报jǐng?”
林忆寒对jǐng察没有好感,加上自己有一大堆的事情见不得jǐng察,道:“算了,自找麻烦。”把矮贼一推,放了他。矮贼连滚带爬钻出人群,也不顾躺在地上的三个同伴,独自逃了。
南头县的偷车贼都是混混,他们拉帮结伙,在县城横行霸道,有什么事就相互照应。帮派之间没有地域纠纷,各偷各的,因此彼此关系都很好,有时还互相销赃。
有其他帮派的人看见高矮胖瘦四个人被打,早暗暗通知他们帮的人。南头县城是个小地方,方圆不过一两公里,这些小混混晚上都是在县城游荡,找机会偷车,因此听到消息很快就赶来。
矮贼逃出人群不久,就遇到两个急急忙忙赶来的自己人,胆气一壮,掉头又回来了。新来的两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远远就咆哮:“谁敢惹我们独狼帮,想死啦。”
围观的人一听,吓得都往远处走,人圈轰然而散,远远的屋檐下、树下、马路边站满了人,都袖手旁观。大排档的老板也在店门前站着,惦记着林忆寒三个人的夜宵钱,又不敢过来。人群散开后,迎面跑来三个人就特别显眼。江小凡花容失sè,站到林忆寒身后。
“妈的,我还以为只有深圳惠州才有帮派,没想到南头也有个独狼帮。”林忆寒骂了一句,掏出车钥匙,丢给王秋伟,道:“你们先上车,我来解决。”
王秋伟接住钥匙,快步走到车旁,拔出钥匙孔里插着的铁丝,打开了车门,江小凡也跑了过来,两人一齐坐到了后座上,再看林忆寒时,跑来的三人已经站在了他的前面。
一人指着林忆寒,冷冷地问道:“打人的就是你?”
林忆寒不耐烦地道:“要打便打,不打滚开。”
那人跟林忆寒说话,就是想逞逞威风,一听林忆寒的话,气得冒火,抬手便要打。林忆寒根本没有兴趣跟这些人打斗,对着那人脸门只一拳,打得那人满嘴鲜血,泪眼朦胧,做声不得。另外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林忆寒看着矮贼,冷冷地道:“我好心饶了你,你居然还倒回来,恐怕有机会你会杀了我吧。”
矮贼倒退了两步,吞吞吐吐道:“我……他们……”接着看见林忆寒诡异地伸出手掌,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闪,“啪、啪”两声响,自己挨了一巴掌,另一巴掌却抽着旁边一人脸上。
林忆寒再抓住矮贼的右手,劲气运到手指,用力一捏。他的手指练“雨花针”,此时已经打通了四条经脉,有三四百斤力。
“咔嚓。”
矮贼手腕的骨头便应声而断。痛得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看的人根本看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小车旁边已经倒下了五个人,而且都是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人敢高声说话。
此时,原本喧嚣的夜晚却因此变得异常的安静,只有受伤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实在忍不住,偶尔哼几声。突然,远处传来摩托车急促的嘶吼声,渐渐靠近,明显是赶来这里的。
林忆寒暗暗叫声苦,虽然他不会怕这些小混混,但是也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特别不想引起jǐng察的介入。匆匆钻进车,一溜烟走了。那大排档的老板才惊醒过来,追着喊:“喂,还没结账……”
他这话似乎提醒了很多人,围观的人群轰然而散,一眨眼走了一大半,很多人原来也是在吃夜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