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少福和小猴子两人走了三四公里,累得要死,见面包车停在路边,车上没有一个人,路下边有人说话,都走到路边。高速公路下面比较黑,关少福和小猴子都看不甚清楚,关少福道:“你们搞什么鬼?”
林忆寒却看得一清二楚,弹出两颗钢珠,打在关少福的小腿上。小腿前面的骨头最怕痛,关少福惨叫一声,双腿一软,滚下了高速公路。小猴子见关少福失足掉下去,刚想拉他一把,双脚也中了两颗钢珠,一样惨叫一声,跟着滚下了高速公路下。
两人根本没心情看眼前的情形,只顾搂着两只脚嚎叫。林忆寒走上前,听得烦躁,怕引到人来,他喝酒的时候认得关少福,知道他不是小猴子,右手靠近他,心念一动,干脆把他收进了球形空间。
收掉关少福后,林忆寒又抽了小猴子一巴掌,把他打哑哑巴了。小猴子才朦朦胧胧看见林忆寒一个人在眼前,心里一惊,环顾四处,再没有一个人,连关少福都不见了。
林忆寒道:“别看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小猴子没有看到其他人是怎么样消失的,心里还不会跟见了鬼一样,但是也是害怕得很,吞吞吐吐问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林忆寒看他尖嘴猴腮,问道:“你就是小猴子?”
小猴子并没有回答林忆寒,而是问道:“其他人呢?”他根本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其他人的去向才是他最关心的。
林忆寒又抽了小猴子一巴掌,再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小猴子?你没有听到吗?”
这一巴掌显然比第一巴掌重得多,小猴子脸上火辣辣的,月兑了两个牙齿,脚又还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是,我……就是小猴子。”小猴子哭丧着脸道。
“是你认出我,出主意给谭斌,也是你下的迷药,对不对?”
小猴子看林忆寒已经逃出来了,他们的人一个都不见了,马上便想到被林忆寒杀了,顿时胆战心惊,道:“不是……是我认出你来,但不是我出主意抓你,是……是谭斌想抓你,不关我事,真的……”
“谭斌在哪里?”
“在前面,他见面包车没来,就叫我们走回来看看。”
“为什么要走回来,不会开车回来吗?”
“高速公路不能掉头的。”
林忆寒才觉得自己问得很愚蠢,笑了笑又问道:“他还有多少个人?”
“就他一个人了。”
这时,小猴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林忆寒从他口袋里掏出来,却是自己的手机,显示的是江小凡的名字,想来是谭斌问面包车的情况。林忆寒把手机给小猴子,道:“老实一点,告诉他,面包车坏了,马上就好,让他等在那里。”
接通了电话,谭斌骂了两句,问发生什么事。小猴子道:“车有点小问题,差不多修好了,你在前面等一会儿。”
小猴子挂了电话,恳求道:“一汗兄弟,真的不关我事,你放过我吧。”
林忆寒刚刚才上了一次当,让他体会到了死亡的味道,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珍贵,对一切yù对自己不利的敌人,林忆寒再也不会怜悯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林忆寒左右狠狠地各抽了小猴子两巴掌,打得他满嘴血,头昏脑胀,道:“我再相信你,我就是一头猪。”
林忆寒把手机拿在左手,右手模着小猴子,接着心念一动,把小猴子收进球形空间,和关少福一起丢在了球形空间的最底层。
林忆寒把江小凡抱回面包车,开着面包车向谭斌驶去,开了将近四公里,路边停着一辆小车,旁边地上蹲着一个人在抽烟,勾勾的鼻子,正是谭斌。
林忆寒把车停在小车的前面,从车上下来。两辆车的灯都没有息,可以清楚地看见周围的一切。谭斌正迎上来,一眼看见车上下来的是林忆寒,吓得魂飞魄散,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
林忆寒道:“谭老大,没想到吧?”
谭斌一时之间头脑根本转不过弯来,哑口无言,只是道:“……你……你……”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林忆寒一点不怕谭斌跑了,倒不急于杀他。林忆寒知道谭斌有枪,因此手里扣着两颗钢珠,盯着谭斌的两只手,道:“你的马仔都死了。”
不用林忆寒说,谭斌也猜得到自己的马仔已经凶多吉少。
谭斌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后悔对付林忆寒,害怕林忆寒杀他,抱怨小猴子出的馊主意,希望林忆寒能放过他,又想用裤袋里的枪解决掉林忆寒。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解决掉林忆寒最保险,他侧着身子,右手悄悄伸进裤袋。谭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林忆寒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偷偷模模,立刻弹出一颗钢珠。
“噗”
钢珠打在谭斌手臂上,谭斌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在地上,整只右手已经动弹不得。忙喊:“一……易汉兄弟,饶命,饶命……”
林忆寒道:“饶命?我还救过你的命,你倒想把我交给龙帮领赏,刚才还想用枪害我xìng命,现在又叫我饶你的命,你也真够无耻的。”
谭斌胆战心惊,唯唯诺诺道:“我是无耻,我无耻,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这时,林忆寒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林忆寒拿出一看,是曾婕韵的电话。谭斌趁着林忆寒低头看电话的时候,拔腿就往高速公路下面的树林跑,他以为跑到树林,掏出了手枪,就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
林忆寒反应何止是谭斌的十倍,把手机放回口袋,既然曾婕韵打来了电话,他也没有耐xìng跟谭斌玩了,看谭斌向树林跑去,他想痛快地杀死这个几乎要掉他xìng命的人。
劲气运上手臂四条经脉,两步追上谭斌,双手向前齐推,劲气从手掌四个穴道喷涌而出。竟然是“降龙十八掌”第一掌“亢龙有悔”、第二掌“飞龙在天”、第三掌“龙战于野”、第四掌“潜龙勿用”,四掌齐发。
这是林忆寒最强的一击,此时他对谭斌恨之入骨,劲气更加汹涌,“嘭”的一声,打在谭斌的后背,谭斌喷出一大口血,还夹杂在内脏的碎片,身子飞出六七米,掉到路边的树林里。
巨大的力量使他身上的骨头都碎成了一截一截,这个人已经软绵绵。身体里面的内脏也碎成了无数块,都搅杂在了一起,分不出哪片是肺,那块是肝。连叫也没叫出一声,顿时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忆寒也感觉到了震撼的力量,心情畅快。呆了一会,他跳下了路边的树林,在他身上搜出了江小凡的手机后,便把谭斌的身体收进了球形空间。然后爬上高速公路,把江小凡从面包车里抱出来,放在路边。
林忆寒瞅了个没有车辆经过的时候,把面包车和谭斌的小车都收进了球形空间。谭斌一帮人便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谭斌喷出的一口血。但是会有人注意到吗?
林忆寒抱着江小凡,横跨过高速公路,来到回深圳的一边,也瞅个没车经过的时候,把自己的小车放到路上,再把江小凡放在后面睡下,然后开着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