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郭天锋走了之后,他舒缓了一下情绪,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来的,但是还是没有。虽然现在有道术在身,但是他过的rì子却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知道了更多的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人的生死。
想要安静的生活下去,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碌碌一生,学习更多的道术,一直到任何人都不能够威胁的地步。
他选择了前者,可是很多事情是容不得他选择的,一些事情开始了,就不是这么容易可以结束的。
张凡木好像没有了什么兴趣去玩了,就坐在学校的大门口,很多人看他,他也不在意,坐累了就靠在墙上看着天。
他慢慢地想起了他以前看过的一部小说的一句话,“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人生就是在不得好活和不得好死之间选择一个。他现在想想,这句话真的很合适他,现在他是一个弱者,真的是不得好活,受到了那个年轻神父的威胁,压迫,他能够做的就是忍受。
他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说,他不敢,实力差距太大了,那四个圣骑士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张凡木干掉,更不要说什么那个年轻神父口中的主教了。
现代并不是那些异界小说,从一个森林多上几年慢慢积蓄实力,然后干掉他们。
他心中虽然也有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去做,他害怕那也是一条不归路,而且现在他也没有被逼迫到那个地步,他的心中还有着自己的想法,教会人才济济自然不会抓着他这么一个小人物不放。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优柔寡断了,他从小就知道做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是他如何能够下得了决心啊,这里不仅仅有他一个人。
张凡木就这样从天黑坐到了天亮,就算是保安也没有管他,毕竟他没有妨碍到学校的进出,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了天亮,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是人来人往,除非是有人碰到了他,否则他感觉不到什么。
直到马宾听说学校门口有一个人,听着描述倒是很像张凡木,她出来一看还真的是,轻轻的摇晃了他一下:“喂,没事吧。”
张凡木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咦,不应该啊。”
“你,怎么了,不应该什么啊。”马宾模了一下他的头,并不发烧。
张凡木他知道自己已经很就没有感觉了,他可是人为他已经进入了入神状态了,可是马宾这么近说话,他居然也没有事情,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如神。
他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想要进入入神,可是又看了一下,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声音也有些吵杂了,他担心入神之后会直接昏过去。
“你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凡木摇了摇头说道:“昨天晚上有些事情,我在想,想着想着就有些入神了。”
“走吧,吃早饭吧,我请客。”木并不想说,她也没有追问。
“嗯,这么好,多谢了。”
两个人坐在餐厅之中,马宾喝着一杯牛nǎi说道:“你知道了吧,郭天锋和罗青分手了。”
“知道了,昨天那个小子给我说了,不是我说,那个小子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有超过两个月的啊,罗青已经算是挺长的了。当然了,我是做一个男同志来发表意见,不要喷我。”
“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罗青一直不说,我也不想逼问,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有些舍不得。”
“那又怎么样,他们两个事情我是不想去管,再说了这种事情你想要怎么管,他们两个又不是孩子想要分手自然有着自己的理由。理由充足了,我们又怎么干涉。”张凡木对于感情的事情,实在是不想多做干涉。
马宾笑着说道:“罗青是一个好女孩,我想说损失的是他哦。”
“谁的损失也好,我都不想去管,现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情。”
“那等你心情好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吃完了饭,张凡木有些摇晃的走到了教室,不过他也没有心情上课,心中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开,就像是吃饭在嗓子眼里下不出上不来,那个时候,人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听不见老师在讲什么,他整个人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教授点了他几次名字,并且说道,有过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立刻去医务室。
张凡木点点头,他的确去了医务室,在床上一只的躺着,他的脑袋想要思考,但是又不知道该思考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思考。
慢慢的疑问越来越多,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于什么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感到不舒服。
他拿出手机,给他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他相信他的父亲可以帮助他,他的父亲在他的心目之中是睿智,冷静,可以给他很好的建议。
张明凡听了儿子的讲述,先是一阵沉默接着说道:“你认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昨天,郭天锋那小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忽然感觉好像是很不舒服,而且前些rì子也有些事情让我,好像是感觉到了一种,弱者多不得好活,强者多不得好死的感觉。”
张明凡轻轻地笑了出了一声:“呵呵,这种想法从什么地方来的,不是从你看的小说里的吧,干什么想这么多的东西,小子你还年轻,不用有这么多的负担,想做就做。”
“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些担心,只是说明你成熟了一些,知道自己有些责任,做事情也不是可以靠着自己的冲动,任xìng了。很好,这很好。不过这个担心必要吗,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
张凡木挂断了电话,担心必要吗,他认为肯定是必要的,电视不都是这个样子,祸及亲人,朋友。
如果是遵从呢,是不是保的安全呢。
张凡木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或许是他的青chūn期没有来过,所以比一般的青年要成熟一些,顾虑多一些,想得多一些。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人引导,只有自己去想,有些东西难免会和试试不符合,可是有什么办法抑制住他的想法呢。
说白了,在心中的就是恐惧,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对于自己家人朋友,不知的未来的恐惧。
他在医务室里面躺了很久,直到太阳西下,医务室的老师过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我看你躺了很久,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医院。”
张凡木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翻身下了床,脑袋一阵充血,让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扶着床站了一会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说道:“不用了,小事情,谢谢老师了,我走了。”
慢慢的走出医务室,看着夕阳,他感觉很疲惫,心里很疲惫,好像是从进入了入神之境之后,从rì常的生活之后,他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他有些疲惫的想要走到宿舍,但是接到了郭天锋的电话:“亲爹,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在咱们对面的咖啡店怎么样。”
“好啊,明天下午三点吧。”
“你怎么了,好像很累啊,你干什么了。”
“嗯,没有啊,我几乎睡了一天啊,怎么会累啊,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