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宾放下茶杯,眼睛看着斜下方,默默的不得出声,大约半分钟左右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想必伯父也是知道的,我是教会的外部人员。”
看到张明凡点点头之后,接着说道:“我成为教会成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是教会的人,她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将我送到了教会接受神父的洗礼,之后我也是将那些教会的经典背的滚瓜烂熟,那个时候加入教会就是我的梦想。可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迷茫了。”
张明凡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教会应该是有告诫神父的,好像是专门接受信徒诉说罪恶和心里话的吧。”
“是的,教会之中的确是有这样的神父,但是我的,我的心事,不能够告诉他们,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正确。”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
“因为我知道,像是伯父这样的人都是博学,有见地的,而且可以为人解惑,我想知道,我的迷茫到底是对是错,想走出那种迷茫的状态。”
张明凡点点头说道:“你说吧,我尽我所能。”
“谢谢。”马宾说道:“我在十六岁的时候算是进入了教会的吟诵部,那是专门对付地狱来客的,我们这些人必须能够流利的吟唱圣经的每一个章节。我从六岁就学习圣经,这十年来,我已经做到了。可是就在我加入了吟诵部之后,我看到另一番景象。是**实验,教会的人在进行**实验。”
张凡木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现在也有**实验,就像是一些制药厂,招募一些人试一试药的效果,还有什么不良反应,两边都是签订一些合约的。这些都是小事情,但是能够让马宾这么说出来的,那么可就不止是吃药这么简单了。
“他们做**解剖,有时候需要吟诵部的帮助,虽然挂着帘子,但是我还是感觉得到,里面人的痛苦。”
张凡木想了半天说道:“你们教会这种试验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话,虽然是手段极端了一些,但是我也知道,解剖是西方医学进步的基础吗,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宾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的是为了医学的话,你认为需要我们吟诵部的人干什么嗯。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们是为了对付地狱来客的。我们吟诵部在一旁诵读圣经,那些人就观察那些被附身的人的反应,从而希望可以从人的身上终止地狱来客。”
“这应该也算是好事吧。”张凡木模了模头,他是见过被领主上身的人的样子啊,那个恐怖程度和鬼片相差无几啊。
“是吗,你或许不知道,魔兵很少会进入这里的,就算是附身普通人了,只有一个一两个牧师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领主的话,被附身的人如果没有特殊的能力或者是体质的话,就会瞬间死亡。所以领主想要降身于普通人是很少的,这千年之间也不过只有三例。至于邪首就算是有些能力的人,也不能够承受邪首的力量,我想世界上能够承受邪首的人,除了道士之外,应该也就只有主教级别的人物了。”
“这些让我感觉到教会要做的是一件需要瞒着很多人的事情,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杀死了很多人了,绝对比地狱来客杀死的要多,如果真的是对付地狱来客的话,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张明凡静静的听完了两个人的话,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皱眉头,没有笑容,没有什么恍然大悟,倒是有些像是睡着了。
马宾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开解,她已经不想再做了,但是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忠于教会,这种矛盾,张凡木是不可能明白的,所以他也没有说话了。
“你的迷茫在于,自己忠于,所憧憬的,置于神坛的教会,有了yīn暗之面。是吗?”
马宾连忙点点头。
“你想过要退出教会吗?”
听到张明凡这么说,马宾有些瞪大了眼睛,退出教会,这个就算是做梦她也没有想过。
看到马宾的表情,张明凡接着说道:“你如何判断教会的用意的呢?有些事不可为,但必须为,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清楚了教会的意图之后,再做决定吧。”
马宾有些惊喜的说道:“伯父是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很有可能误解了教会的动作,很有可能教会正在做一件不可为,但是必须做的事情?”
张明凡点点头,表示正确。
马宾抿着嘴轻笑,但是这还是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就是捂着嘴笑。
张凡木看着自己父亲,他什么都没有听出来,说的那些话好像并没有什么深意啊,为什么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高兴,甚至都有了泪水。
感觉到非常舒服的马宾,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了,伯父,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了。”
张明凡也是站了起来,将她送到了门口。
父子二人对坐于沙发上,张凡木还是问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难道教会真实在做什么慈善项目?”
“应该不是,那种**实验,听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果然还是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看那个小丫头就是按照我刚刚说的意思理解的啊,我看见你还点头了。”张凡木有些目瞪口呆,蛋蛋的,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你也看到了,我当时问她想不想退出教会,她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了,明显没有这个打算,甚至都没有过这种想法,那么我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了。其实她并事项得到开解,只是想得到认同,让别人告诉她教会是好的,你只管照你想做的去做就好了。”
张凡木电点头说道:“这样我不就能够开解她了?”
“是啊,没有人说不行啊,只是你没有看出来她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多学会一些观察吧,那个有时候是很有用处的。”
“这个,怎么学啊?”张凡木也认为自己应该多学一些了,就像是陈家树和金银铜可以看出一些他看不出来的东西,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他们两个面前有些弱势,有些无用。
“多观察自己,看自己在做事情的时候有事么小动作,有什么表情,有什么心理活动。”
张凡木若有所思的电点头。
“亲爹,你在哪里呢?”
“在家和我老爹喝茶呢,有什么事啊?”
“今天可怪了,碰上一个老头,张口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这还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他要找你,我说我不认识你,他还不相信,甚至连我们在森林里干的勾当都说了出来,你看这怎么办啊,要不要我找个机会干掉这个老头啊。”郭天锋说到后面,故作恶狠狠的说道。
张凡木轻笑一声,并没有在意郭天锋说的话,他思考了一下,突然他想起了他父亲说的,观察自己,他发现自己的眼球好像是在向着左上方看。
发现了这个,张凡木很欣喜,接着甚至都乐呵了起来。
“你的本意是什么?”
“嗯,回想一下一个老头和我的关系。”
“是啊,你的本意还没有做到,只因为有一些成绩就得意忘形了,这可不行。”
听到老爹这么说,张凡木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将眼球的移动记住,记者就开始想着老头的事情。他将自己意识之中的老头都找了一个遍,唯一有着这种认识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个秦朝的老王爷了。蛋蛋的,那个老东西竟然还在世上。
他立刻给郭天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给那个老头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明天早晨在吃早饭的地方,他要和那个老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