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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散尽,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提着一把长刀,从远处缓缓走来,虽然不发一语,但低沉的紧张感在场中无声的弥漫,等到了近前,众人看到竟然是智长老,纷纷发出轰天的惊叫,说道:“是智长老,想不到智长老也是仙人啊。”
望着地面狰狞的印记,侯涛脸sè也是一变,这刀气之中蕴含辟邪之力,威猛无匹,虽说明智走的是守正僻邪之道,但看这一刀,侯涛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只觉这样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侯涛不觉自嘲道:“师兄能找到自己的道,我却连自己的道是什么都还未找到,哪有资格品评他人。”
“哼!”一个不和谐的哼气声传来,明德见众弟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明智与侯涛,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怒火,这不合理,自己才是福缘观的观主,曾经的大师兄,这些崇拜的眼神不应该是给他们的,应该是给自己的,想到这里,气的脸sè发红,这里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忍不住哼出一声,拂袖而去。
众弟子见观主发怒,纷纷噤若寒蝉,跟着观主退去了。
侯涛与明智面面相觑,侯涛这才看到明智双目中隐隐有血丝浮现,全身气血翻滚,心中惊讶,按理说到了练气第七重楼,肉身坚固,气血内敛,不会浮现在外,连侯涛都能感受到明智气血翻滚,这大概就是侯涛觉得不妥的地方吧。
见明德离去,侯涛冷笑道:“刚愎自用,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这福缘观偌大家业倒也是他挣下来的。”明智虽未名言,倒也替明德说了句好话。
侯涛哈哈大笑,不再多言。
两人到了后山,正要分道扬镳,两人猛然止步,侯涛暗道不好:“这怕是入了别人的套了。”两人都非常人,甫一步入此地,虽然周围事物与往常别无二致,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却是瞒不过二人,显然是入了某个事先设定好的阵法一类的东西里面了。
侯涛双目亮起蒙蒙白光,顿时眼前的景s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空气中到处飘洒着殷红的梅花,梅花中似有道道肃杀之气,侯涛虽然对于道术也有些研究,但是阵法这个东西,在道门中尤为jīng深,侯涛也没有什么了解,急道:“师兄能看清阵法走向吗?”
明智亦仔细观察阵法,听到侯涛发问,说道:“这阵法,有生死晦明幻灭,需要寻到生门才能逃出生天。”
生死晦明幻灭是道家阵法中比较常用的,还留有一线生机,但是倘若以为这阵法不厉害就大错特错了,相比于没有留下生门的阵法,这个阵法更加让人棘手,于生死一线之机中,要找到生门,真是太艰难了,除非对阵法有非常高造诣的人,否则谁也不敢自称能破阵。
侯涛见明智十分镇定,忙问道:“师兄可是找到生门了?”
明智摇头:“不曾。”侯涛正自诧异,明智却接着说道:“不过我虽然不曾找到生门,却也能破得此阵。”就见明智举起宝刀,向着前方猛的劈出一道刀气,浓烈的辟邪之力喷涌而出,侯涛暗暗吃了一惊,这一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猛烈。
随着这一刀出去,好像听到某件东西破裂的声音。“啊!”的一声,树丛里发出一声少女吃痛的叫声,梅花纷繁的景sè渐渐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明智一个起身,跳到林中将少女提出来,这少女身穿一身玫瑰红的长袍,不过十六七岁这样,一脸不情愿的被明智提了出来,明智幽幽道:“我虽然不知道这阵法怎么破,却知道一力降十会,这姑娘道行太浅,布下的阵法哪有什么威力。”
少女争辩道:“我学艺未jīng,否则定然逃不出我的梅花杀阵的。”
侯涛见这少女不过练气第五重楼的样子,说道:“真真可笑,他洪机堂堂练气第七重楼的高手,却找来你这样一个不过第五重楼的帮手,是存心害你呢,还是瞧不起咱师兄弟呢?”
“洪机?”少女惊讶道:“那个归元观二代首徒洪机?想不到他们倒先找到你们了。哼哼,以为和洪机联手,就能在这浮世大cháo中占得先机吗,我们梅家虽然比不上归元观,但论起先天术数,这岭南府还没有哪家哪派敢跟我们争呢。”
侯涛听少女所说,似是另有所指,也并不是洪机一伙的,当即问道:“你跟那个洪机不是一伙的?”
少女像是听了什么极讽刺的话,立刻面红耳赤的怒道:“你才和那个老匹夫是一伙的,你们都和老匹夫是一伙的。”少女想要再骂几句,好像找不到什么词汇,仿佛这便是她觉得最解气的骂人方法了。
侯涛大感惊奇,笑道:“你既然不是和洪机一伙的,干嘛在半路设计害我们?要说不是一伙,可真难以让人相信,前脚那洪机到我们这里来闹事,被我们赶跑了,后脚你就过来,要说不是一伙,谁信啊。”
少女剧烈的挣扎起来,推开了明智,怒道:“我梅慈姑在这里发誓,要是跟那个老匹夫有半点瓜葛,必然天打五雷轰。”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赌咒一说有些靠不住脚,但是对于修道士来说,一言一行,对应天心,稍有违誓,必然不得善终。听到少女如此发誓,侯涛才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好吧,我们相信你了,梅慈姑姑娘,先说说看来我们福缘观伏击我们是什么道理?”
梅慈姑惊讶的道:“你们竟然不知道?不要装傻了,伏击你们当然是要拿下你们,这样你们也就能听我们梅家的话了啊,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观,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却栽倒在了你们两个sè狼手里。”
“sè狼?”侯涛对于这个少女的思维有些拿捏不住了,当即打断这个少女,说道:“拿下我们干嘛,福缘观小门小户,值得你们修道世家前来?”
少女似是看外星人一样,说道:“你们真不知道?”说完自己先反应过来,拍手道:“我说呢,你们不过是小观,后期之秀,这天下大势如何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能知道的,哈哈,这样吧,你们放开本姑娘,并且发誓听本姑娘的吩咐,本姑娘自然告诉你们来龙去脉。”
侯涛忍不住被这个梅慈姑逗乐了,双手合并,推开手掌,只见几只毛茸茸的狼蛛,泛着殷红的双目,呲呲呲的向着梅慈姑不停的发出威胁的吼叫,侯涛笑道:“姑娘好像分不清现在的形式啊,你不愿意说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手上这几只狼蛛可是垂涎你很久了,不如让我这几个宝宝饱餐一顿吧。”见到梅慈姑脸sè吓的发白,侯涛暗道,女xìng果然都是惧怕蜘蛛的,放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啊,哈哈。当即又加了把劲说道:“梅姑娘,大概你还没听说过我的外号吧。”
梅慈姑脸sè发白的问道:“什么外号?”
侯涛脸sè一沉,说道:“可不就是五毒童子吗,因为我手中有五种剧毒,不光现在的蜘蛛,还有毒蝎子,毒蜈蚣,毒蛇,毒蝙蝠了,梅姑娘想见见吗?”说完当即大喝一声:“梅姑娘还不愿意说吗?”
吃侯涛这么一吓,梅慈姑叫道:“别别,我说还不行吗?”说完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满脸泪光的说道:“你们这群大坏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现在岭南府的修道士都想要拿住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拿住我们做什么?”侯涛两人惊讶的问道。
梅慈姑哭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天子手书的岭南第一观,和你被亲封的慧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