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言 第八章斗法

作者 : 你得死

()金銮殿上,皇后娘娘左手边的少女手指抬至半空,如隔空取物般,手指捻动,将神念附着在细剑剑身上,cāo纵着剑身激shè向三人。那三名jīng壮大汉是天下第一大教胎衣教教主以**力大威德于七重天上摄取的离火锻造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九个jīng气jīng怪中的三个。至阳之物。刀剑不能伤,水火不侵,rì月不能食的九团离火jīng气。唯有**力可将其形神俱灭,刀剑附上神力神念才可。只是,那胎衣教教主活着,他们便能无限制的复活而不受任何损伤。

就这一点来看,他们几乎同级别无敌的存在。杀他们都很困难。

但皇后娘娘乃凤仪天下之人,威仪自不必说,岂可言语欺骗于人,她的确不是吃干饭的另一层含义便是她能将他们杀掉。

皇后和凤器结成夫妻之前,一直是闻香教圣女。闻香教一直低调隐于市井,所以多不为人知晓。更何况闻香教现今教中只余皇后一人。底蕴实力虽不比天下第一大教胎衣教,却也不容人小觑。

突然,细剑一阵颤抖,剑身如同沉浸在清澈的溪水中让人看得不真切,好似水中望见的月牙儿,剑身波动起来,嗤的一声细剑化成三柄。骤然炸开,成倒三角形,剑柄后拖着被割碎的空气湍流直击三大炎龙。

剑尖抵在三名jīng壮大汉的眉心,三名大汉猛的一跺地面,身上骤然起了一层古铜sè的黄皮。

只听得“嘭嘭嘭”三声,三柄细剑竟是未能前移一毫厘。见状,少女紧扣唇齿,舌抵上腭,双手如花开般蓬然散开,随既骤然交错相合成拳头于身前。

道家修道,有强身健体之功,少女紧扣唇齿也是其中一环。可开灵智,清心静心,亦能补其修为,这等同于法器加持智慧灵光道业修为。

“呀!”少女吼道。于修道之士而言,jīng血心脏和脑门是他们的死穴。而对于眼前这三人而言,即便是体内jīng血心脏尽毁,也只是伤了他们,却动不得根本,唯有这开化灵智的脑子才是最为根本的要害。必须要击碎其脑门,才能令其失去胎衣教教主在三炎龙身上施展的**力大威德。

被加持的三柄细剑艰难的进了一分,剑尖刺破三名jīng壮大汉面上古铜sè的皮肤表层后,又继续迈进着。刺破眉心那层薄肉,少女交错的拳头突然一旋,附着神念的细剑骤然发着清鸣旋转着刺透那层薄肉,将伤口搅得更大,肉屑伴着jīng血洒落在细剑剑身上,又被抖落了下来。伤口渐渐扩大,剑尖又没入了一分。

三名jīng壮大汉齐齐闷哼一声,骤然抓取眉心三柄细剑。捏着三柄细剑让人觉得这是在捏着三根绣花针,因为对方的手掌实在是太大了,如同蒲扇一般无二。微一用力,咔咔三声,细剑尽断。三人同时松手,再看地面,细剑已成粉末。

这一惊变,少女端是一惊,交错成一个拳头的双掌猛然散拆开手势,随着一声轻喝双掌成爪状,向着身后暴拉,已经化作粉末的细剑上附着的神念骤然拉出。

还未完全拉出,便闻得一声恍若九天神灵敕令发下一般,女孩只觉耳膜被一股巨声震碎,耳中流出一股温热。七窍皆被伤的不轻快。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附着神念在剑身上神魂没有逃开厄运,也是被捏爆。少女噗地吐了几口鲜血,身子骨一软,颓然跌倒在地。神念虽比不了神魂,但在修道者这里的重要xìng也是不言而喻。

在少女进攻三名炎龙的同时,皇后娘娘凤体骤然丰腴起来,全身散发着母xìng的光辉,凤冠霞帔突然无风鼓动的跳荡起来,其上用五种金丝线密织的一对五彩凤凰眼中骤然起了亮光,凤目中徒然shè出灵xìng的光芒,竟是活了过来,在皇后华服上优雅而又威仪的舒展着羽翅,摇了摇极富美感的金sè细脖。挣开华服,飞了出来。

皇后突然在交谈中徒然暴起自己最强悍的招式,恐天下间没有几人能够接住,但这三名jīng壮大汉是何许人也,乃是胎衣教教主的护法,若说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占了上风还是可能的,但要是说一瞬之间便被皇后灭了,不说这炎龙究竟实力几何,单是这胎衣教教主实力和天下第一大教的名字就有些虚。

似乎在印证胎衣教的强悍和传言所言非虚,那三名炎龙猝不及防之下中了皇后的暗招,面sè涨红,浑身遒筋暴起,jīng血阻滞倒转,眼神迷离的望着皇后右手边的美艳少妇,竟中了chūn毒,炎龙本就是至阳至圣,是男xìng的象征,在人类未开化时,他们是阳的象征,是生殖的象征。而皇后又是闻香教圣女。

闻香教教众随便拿出来一个于世间都是制作香料的个中高手,何况是身为教中圣女的皇后。可以说皇后是他们的克星。皇后讲胎衣教教主愚蠢也不为过,因为他将自己的护法炎龙送到皇宫,便是遇到了皇后这个克星。

三名炎龙极不自然的奔向美艳少妇,眼中冒着yù火,迈着脚步踏出几步,眨眼便到了少妇面前,伸开蒲扇大小的手掌,三名炎龙所化的jīng壮大汉狞笑着yù撕开少妇裹在诱人躯体上的那层薄衣,行那强jiān之事。

美艳少妇细细的眉略弯,却恰到好处的勾着雄xìng的那根脆弱的神经,炎龙自然也不例外,挪到少妇面前,三人面容竟呆滞起来,机械而又笨拙的去揭开少妇的衣领。看神情已然是中了美妇的chūn毒。

却见美艳少妇从怀中取出一面古青sè,大约民间烧饼大小的圆圆铜镜。

美艳少妇将古镜抛到半空,右手中指食指并在一处,对着旋转的铜镜一指,指头迸出一道红sè光芒激shè在铜镜上。接收红芒的古镜骤然青光大盛。古镜端是在空中定住,镜面照向三大炎龙。

呼的一下,便照出三大炎龙的真身。只见三条细小如筷子的红龙出现在镜中。

三人被定住。而皇后凤冠霞帔上显化出来的五彩凤凰展翅掠向三人。凤爪多处被人做成食物。什么爆炒凤肝,凤爪香。但那只是鸡爪,图的是个气势和吉利。

这凤爪却是真实的,凤爪自然不是酒楼中讨喜的鸡爪。这只五彩凤凰和三条炎龙所化的jīng壮大汉不同,这只五彩凤凰本身是皇权的象征,由大离国历代女xìng和皇后后妃心念加持显化。和道教象征的意义不同。

一爪探出,一阵寒风吹得三大炎龙衣襟闪动。五彩凤凰鸣叫一声,尽显皇家优雅威严,再探出一爪,只见三大炎龙jīng气所化的发丝被吹得乱舞起来。“嗤嗤嗤”被罡风吹得紧贴古铜sè肌肤的衣服寸寸尽断。

凤爪一朝探出,还未碰触三大炎龙jīng气神离火所化的躯体,却见罡风将三大炎龙身躯悍然削掉几分,三大炎龙登时变矮了起来。凤爪向回一收,将炎金颜sè的jīng气拉离三大炎龙体内,收至爪下,抬起凤爪,曲颈将jīng气吸食干净。

三大炎龙被吸食jīng气后骤然惊醒,怒吼连连,体内噌的冒出九天离火互在身周。

“哼,不过是以天下万民的念头信仰崇拜所造就的纸糊的凤凰,也该与我等抗衡!”

三大炎龙齐齐握紧拳头,挥拳便是一击,由拳头上冒出的九天离火猛的朝着五彩凤凰强悍击出。

那五彩凤凰岂是好相与的,也是清鸣一声,殿外正自呢喃的宫女太监们**果的身下有些痒,忽的寒风中的地面冒出朵朵鲜花,万花盛放。

随即五彩凤凰一声清鸣,盛开的万花骤然飘散成一片片的花瓣,顺着寒风飘进殿内,围拢拱卫在五彩凤凰身周。

那裹含着赤金颜sè的七天离火碰撞在五彩凤凰身前拱卫的万花上。

登时两者尽数化为飞灰残渣。

五彩凤凰口吐一口拳头大小的赤金丹丸,赤金丹丸上生出毫光万千,登时将整个大殿照的红彤彤。直shè向三大炎龙。三大炎龙又是一拳挥出,与之相撞。拳势贯穿红光,直击五彩凤凰脖颈。

咔,五彩凤凰纤弱优美的脖颈被折断。瞬间湮灭。再看向皇后这里,凤冠霞帔霎时之间尽毁。而三大炎龙情况也不甚好,在拳势贯穿五彩凤凰的本命金丹后,那金丹竟是化作本命灵气携风雷水火之势直侵三大炎龙古铜sè的肉身。

皇后倒吐一口稠血,气息奄奄的望着三大炎龙。“我还是低估了胎衣教教主的实力。没想到他还留着暗手,将你们的生魂放在灵位神抵中。”

“早就说过你是愚蠢的女人,既是愚蠢,教主圣人又怎看不穿你的那点肚肠计量。”

呆呆的杵在龙座前的凤唐看着自己母后不敌那三名jīng壮大汉,一时竟忘记了平时对自己极为疼爱的母后怎么会笔记杂记中神怪所有的能力,跑到瘫倒在地的皇后面前,哭道:“”母后不要离儿臣而去,儿臣害怕。

哭的甚是心酸。皇后强自抬起酸痛的手臂,抚着凤唐胖嘟嘟的小脸,强忍胸口的闷血,气息微弱的说道:“孩儿莫怕,只是有些对不住你了。”

三大炎龙看着凤唐,忽的有种奇妙的感应,其中一炎龙所变化的jīng壮大汉道:“你身上是不是有大离国的玉玺。”

凤唐愣了一愣,看着自己的母后,想着先前的交代,强提jīng神,吓得颤抖道:“没……没……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与这娃子啰嗦什么,杀了他在他身上搜搜便知。”

“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其中一人化指成爪,一爪探出,强行将凤唐从皇后身边摄来。

凤唐有些胖,相较于同龄人来讲,在他出生以来,也许是未成年的缘故,还没有沾染成年人的肮脏思想,所以没想着和自己的亲兄弟争夺太子之位,也没盼着自己父皇早些生病而死。一直过着简单无忧无虑的生活,锦衣玉食。自然生的身宽体胖。但依旧掩藏不住那抹贵气黄气,更没掩藏住那绝佳的面容,此时哭花了脸,也是极为可爱。一直引以为豪的母后和父皇是他最大的骄傲,自皇兄凤北鸣离道观回转皇宫院来,一切都变了,父皇母后常去那里探望皇兄,甚少来自己的小院,自从那个叫王思南的女孩被自己的皇兄带来大易城后,一切都变了,父皇长期挑灯批阅奏折,自己虽然未接触过政治,未在朝中笼络属于自己的派系,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他渐渐的从父皇憔悴的面容知道那些他拼了命也要批阅的奏折大都是不好的。

那些奏折中的内容全是各个城池被攻陷,各城请求调兵,借粮草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母后死了,父皇要亲守皇城。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随着一声怒吼,被系在腰间隐藏的很好的玉玺竟是放出万丈黄光。

见状,三大炎龙道:“看来这孩子就是上天启下的人。没想到教主大人都有走眼的时候,看来这天命之人果然不是人能算到的,杀了他以绝后患。”

看着生出异象的玉玺,凤唐胖嘟嘟的小手骤然掷出玉玺。谁知道那方形玉玺突然化作九条锁链,将三大炎龙死死的拴住,动弹不得。

见此情形,凤唐又恢复了孩童的怯懦,吓得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摇着皇后的胳膊,哭道:“母后不要丢下儿臣,儿臣害怕。”

“原来计算半辈子,机关算尽,却不想你竟是那应天命之人。唐儿,不要难过,不要害怕,也不要怪罪你哥哥凤北鸣。快逃,逃出这座死城,永远的离开这里。然后回来为你父皇和母后,以及大离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报仇。”

“记住,你的仇人是大炎九幽和胎衣教。你要牢牢的记住这三人的面容,一定要记住。”皇后指着三大炎龙道。随即闭了眼。

凤唐用肥胖而又娇女敕的右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强忍抽泣。看着皇后的尸首渐渐的冰凉起来。他搓着双掌,哈着热气,抱起皇后,暖着皇后的尸首。

“母后不要离开儿臣,儿臣害怕。”

小胖子越暖心中就越是冷,他知道自己的母后不会再醒来了。隔着宫殿,望向凤北鸣所在的阁楼,又望着殿外呼呼吹来的寒风冷雪。

他的心也跟着冷风寒雪渐凉。抬起肥硕的身躯,拿起那方玉玺,认真的记住那三名大汉的面容,随即跑出宫殿,跑向自己未知的将来。

“喻……”

凤器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一名瞎眼老道,倏然眼中惊奇一掠。定定的望着比自己矮上几分的麻衣老道。身下健壮的大黑马却也看到了眼前那个矮矮的盲眼老道,鼻中传出娇嗔的撒娇哼声。马蹄欢快的跃动起来,急切的奔向那名盲眼老道士。凤器见状,强行勒住马缰绳,大马那黑厚的大嘴唇唇角被勒出血来,人血要比冰凉的雪热,擅长奔跑的大马血气比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凤器身下大马厚大嘴唇勒出的血滴滴滑落缰绳上滴落在地时。“嗤”的几声,将雪地烧出几个圆圆的凹洞。

大马开始暴躁起来,亢奋的甩着极富美感的长脖。似对主人凤器不满,大马此刻大概想着我只不过去见一下这人,你怎就这般阻我。

凤器被大马甩的有些jīng力不集中,有些不悦的敲了下大马的脑壳。吃痛的大马委屈的低下头,怯怯的转头看了凤器一眼,发现凤器身上突然惊爆一股威严之气,这让它很胆怯却又很崇拜,想要靠近。又望了眼眼前比自己马首还要矮上一分的粗鄙瞎眼老道。发现两人气息不可同rì而语。犹豫了几次,不再闹腾凤器,就像当年枫溪桥畔故事重演,选择臣服于凤器。

对于野马来讲,在其短暂的一生中,不被驯服,zìyóu的奔驰在有着肥美鲜草的大草原是一生的梦想。对于更加强悍的头马,它们一边桀骜不驯的巡视马群里的公马,任意挑选马群里有着厚实大的俏母马,一边又期许着遇到一个有魄力有雄心的主人征服它,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却又是内心纠结矛盾的完美体现。

正如这头大马。

身后御林军副统领紧随在凤器身后,最先发现凤器和凤器身下马儿的神sè不对,打马上前。皱眉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敢惊扰圣驾,难道不怕治罪?”话音刚落,副统领便觉自己讲话颇为不妥,因为他看到老道士的眼睛空洞无神,眼睛竟是瞎的。为了在皇上和手下面前不至于显得愚蠢,随即又冷声道:“阁下请避开。”

“你们让来不行吗?治罪,治谁的罪?国之将亡大离国的亡国之君还有这权利吗?”老道士甫一开腔,声音极其刺耳,如同剑摩绝壁的声音。

副统领这才知道对方是找茬,豁然拔出腰间长枪,刺向盲眼老道。

盲眼老道不闪不避,副统领和老道士之间还有些距离,所以驱马上前,眼见手中朴刀要斩断对方带着褶皱老皮的脖子时,那老道周围空气骤然一紧,只闻得“砰”地一声,朴刀像是斩在坚实的盾牌上,噌的崩飞,急速旋转着折向半空,后又歪歪斜斜的插在厚实的雪地里,朴刀还在颤抖,似受了惊吓的魂灵。

朴刀最终没有插进雪地间坚实的石板上,而是刀尖在翘起一扑雪块后,颓然倒在雪地上。副统领就没这般幸运,被震荡开刀锋后,手臂竟寸寸断裂,未几,整个高壮jīng悍的身躯突然燃烧起来。开始烧灼的是最外层铁质盔甲,随后盔甲溶解成赤红液体的同时,也在腐蚀着他的身体。没多久,连人带马化为灰烬连同寒雪顺着冷风吹向凤器。

凤器微眯着眼睛看着盲眼老道,说道:“”这么想要杀掉我。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情呀。

老道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是他,所以他的那些想法我都没有,只是很遗憾,你若遇到另两人,或许真的不会死,可我是恶尸,在那家伙斩断我和他联系的同时,也将仇恨尽数转给我。所以我对你的恨意比他还要大。”

“自那年被你逼走大易城后,他过得很不好,修为尽废,又长年养尊处优,可想而知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曾想着就这般平淡的过一辈子,于是他找了一份打铁的营生,你也知道,没受过这些苦,手筋被挑断后的他怎么可能握得住几十斤重的铁锤,所以很自然的,没几天,便被辞退,接下来他又换了几份并不如意的苦力活,但这些工作加起来,干了都不足一个月,虽然他的傲气被磨,不再骄横,还能吃苦,但怎么能比得过从小就吃苦的农夫伙计呢。所以他经常饿肚子,饿的当真是头昏眼胀,真就如道经密藏中所言人不食饭的后果,当年他还曾取笑于此,讲道经虽有实处,却也有危言耸听之言,那些道经密藏中所言只不过是为填不饱肚子贱民百姓造反的借口罢了。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在途经一个叫牛家村的地方,恰巧一位私塾先生病故,他又识字,在讨饭的过程中知晓此事,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对村民们讲他识字,为了一碗薄粥,他撒谎说自己是落难的先生,自告奋勇教了那些生员学子,可以想象为了一口饭食而撒谎的他心情是如何。在众多村民不信任的眼神中,他教习了那些村里的女圭女圭认字读书。初时,在村中境遇还不错,有人帮着搭了间茅草房子,又有村民送的吃食,自比不得宫中,但比刚离宫的那些rì子舒服太多。但他教习的东西和四书五经和国之机器编纂的书经不同,又一次偶然的机会,村里同样来了一个落难的私塾先生。这位先生要比他更像先生,无论行为举止,还是穿着。那位先生和他想的一般,教习这些女圭女圭识字,自然的,两人自有一番论证。但他的教习怎么可能和民间先生以及百姓理解的四书五经相同。所以他再次被人辞退。没有了吃食的他,茅草房自然也就成了和他论证的私塾先生的房子。于是离开了牛家村,也离开了村民们给他建造的茅草房。又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座破庙中迎来了自己的希望和绝望。”

“于十三年后,他成了胎衣教教主,也就是另外一个主我。”

凤器静静的听着老道士讲着那人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和寻到胎衣教圣地后,重燃希望的兴奋和执着,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久别重逢后互叙境况,很是淡然。瞎道士讲完后,沉默一阵,说道:“可你毕竟不是他,杀我没有什么理由,况且在大易城,我便是天地,你还办不到。”

“杀不杀得掉姑且不论,只要能从中得到好处,那便可杀。”

“噢?”凤器笑了起来,笑的很舒畅肆意,却又极为威严。牟然止住笑声,道:“既然你想杀我,那便看看你有何能耐。”

话音一落,身后五百御林军徒然驱马上前,排头五名御林军倏然拔刀斩向瞎眼老道。速度极快,老道士腾地踩地,溅起几块细小的雪块飞舞于半空,手指曲弹,嘭嘭嘭shè向五人。

望着飞临身前的细小雪块,五名御林军不敢大意,横剑对着雪块便是一削。

“哧哧哧。”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碰撞,雪块被削成六块更为细小的雪块后,前冲的势头却并未停顿,六块雪块骤然shè向几人。

在斩断成更为细小的雪块后速度却是腾的变快,嗖的一声,雪块打在御林军甲衣上,碎成一滩雪渍。雪渍向水蛭般奇异的附着在衣甲上。隔着衣甲,几名御林军都能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吸力。

雪块似水蛭般隔着衣甲吸食着他们体内的血液。渐渐的,雪渍吃食血肉后,在胸前凝成一块好大的鲜红团状。

初看时,有拇指大小,再看时,便如碗口大的肉瘤长在胸前。再一转身的时间看去,一个农家洗脸用的脸盘大小。端是极大。

渐渐的,几具只剩下干瘪皱皮的御林军倒在马背上。

便在这时,凤器拔出腰间玄铁铸就的弯刀,豁然斩向老道士。还是那层空气形成的无形盾牌,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崩飞,然后连人带马被烧死。针扎气球般刺开一个极小的凹洞,刀尖没入空气层的内壁,握刀的手骤然一松,刺向老道的眉心。

这次老道士身体动了起来,挪动身体向着左侧轻移一小步。

哼!

大马犹豫一下,咬了门齿,奔向空气层,骤然抬起前蹄,踩在空处。

因为老道士很矮很矮,凤器也是碰他不到,在冲破空气防护后,凤器身子就着惯xìng向前趴伏在马背上,手握弯刀的手夹带风雷之势斜斜的斩向老道士。

老道士偏头侧耳闻到一阵风声骤然席卷面颊。向前再次迈了一步。与凤器相向距离仅有一尺之距。抬手将细小的雪团弹向凤器。

凤器亦是不闪不避,握刀的手骤然回转,切开风雪,斩至身前一尺。大马抬起健壮的前肢踹向老道的腰肋。

老道一把抓住大马的前蹄,向着自己胸前一拉,只听轰的一声,大马直直的摔在雪地里。便在这时,凤器望着老道抓着大马的

这一下摔得着实结实,大马在地上哼哼的申吟着。

老道士忽然宣了一声道机,头顶徒然绽放一朵脸盆大小的青sè莲花护住身周。

因为天地忽然明亮了起来,周遭风雪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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