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言 第四章入惑

作者 : 你得死

()万永堂甫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美妇正低头怜爱的看着自己。两人暧昧的近距离让得他无端紧张起来,他是极看重礼教的,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刚想退后几步,双脚感觉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被这美妇抱在怀中。要从美妇怀中挣月兑,只是哇的一声刺耳又难听啼哭,这在万永堂觉得是婴儿中当属最难听的啼哭声了。咦,这声音怎么离自己这么近,这是怎么回事?等等,这该不会是我的声音吧?万永堂尝试着对美妇讲一句话,却听到又一声婴儿的啼哭。万永堂呆呆的立在那里,哦不,确切的说是依偎在美妇的怀中。这么难听的啼哭特么是自己的声音。震惊之下万永堂哪里顾得细想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难听,当然了,自己醒来一下子被一个美妇抱在怀中,更惊奇的是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婴儿的声音,即便脑袋再大条也顾不得这种小事情。刚yù捂嘴却发现自己抬起的双手变成了肥女敕白皙的婴儿的小手。

这……难道苏飞讲的神魔鬼怪,天劫三尸神是真的,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等等,不对呀,既然是蓝袍假构出的轮回,那自己理所应当如苏飞讲的那般自己应该不记得自己是谁呀,为何自己一进入幻境就能想起自己的前生,是蓝袍破烂到法力大减,还是说苏飞讲的有错误呢?又或者是这胎中之谜并不如道教讲的那般云里雾里,其实简单的要命呢。

那美妇见状,宠溺的揉着万永堂已经变得极小极尖的脑袋,笑道:“这小宝贝才出生多少天,哭的如稚虎般响亮,将来一定会像他父亲那样成为朝廷中有威望的大将军。”不多时美妇便皱起眉头,这孩子怎么一直哭个不停。是不是饿了。

美妇佯作委屈状,笑道:“孙妈妈,看看,刚说他是稚虎,现在我要收回这话了,他真是头白眼狼,有了孙妈妈就忘了我这亲娘,我可真伤心呢。”

一名坐在床边长相却不错的妇人笑着和美妇打趣两声,从那美妇手中小心翼翼的抱过襁褓,轻扶着万永堂的小脑袋,熟练的解开纨衣,两只肥女敕的Ru房登时从纨衣中解月兑,弹了出来。万永堂整个小脑袋瓜瞬间贴在了那成熟诱人的紫葡萄上。

一股温热又带着清香的感觉瞬间袭向他肥嘟嘟的面颊,万永堂瞬间羞红了脸庞,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成熟女xìng的身体,还是这么诱人的部位。即便圣人再三jǐng告女人是老虎,是洪水猛兽,他也还是受不了诱惑,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贴在Ru房上。(废话,能够不被女人重要部位吸引的男银不是有隐疾便是有怪癖,显然这万永堂不在这两种人之列。)

一般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没吃过自己母亲的nǎi水,因为女人生下孩子后不断nǎi,身材会发福,Ru房下垂。身材走样的女人在男人那里会有什么结局,可想而知。所以母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中地位,还是很看重rǔ娘的。

万永堂小眼睛滴溜溜的偷偷看着rǔ娘的。刚刚还满心礼教的他此刻早已将圣人的jǐng戒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中却强辩道:圣人勿怪,要知道您的学生可是处男。反正您老人家也没说幻想中的女人不能碰不是。更何况身为婴儿的我可没男人的能耐。这要是圣人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气得诈尸活吞了他这个抠字眼善狡辩的学生。万永堂心内正窃喜,一时竟忘记了苏飞叮嘱自己默念名字的事情。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有种天生的诱惑,即便是读过书,考中秀才也是无用,无论什么时代,是被禁闭的国家,还是开放的国度,女人都是男人无法阻挡也永远不可能打赢的老虎。这也难怪万永堂会做出如此行径。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以往的他脑袋可没这么灵光,懂得狡辩。

“咦,奇怪,小少爷怎么不喝nǎi呢?”rǔ娘的Ru房没有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吸力,不禁奇道:“是不是小少爷尿湿襁褓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熟练的探进襁褓中,那温柔的手掌刚轻触万永堂的周围,这一模不要紧,一时间rǔ娘可把万永堂敏感的神经,应该叫男人的狼xìng激发了出来,万永堂浑身如遭电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时止住哭声,竟是咯咯的发出笑声。而rǔ娘将手掌掏出后发现是干净的,这令rǔ娘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孩子不吃nǎi水对于自己在大将军府的地位可没什么好处。因为几乎所有的大户人家都认为孩子不吃nǎi水,一定是nǎi水有问题。rǔ娘没有办法,却也只能又是哄又是逗,心中希求道:我的小祖宗呀,您快吃nǎi呀,不然我可要回老家耕地了。

万永堂没理会rǔ娘那近乎哀求的哄逗,只是两眼放光的看着丰满的Ru房。rǔ娘正着急时不料从万永堂的眼中看到了一股银光,两人四目相对时,小少爷竟然脸红的避开了自己的目光。怎么形容这种目光呢?就像……就像是自己男人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身体后眼睛投shè出的jīng光。

rǔ娘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定是自己想差了,对,一定是这么回事,rǔ娘不停的告诫自己道。一个刚出世的婴儿怎么会有成年人的眼光呢。

有夫人的器重,怀中的小少爷这nǎi水可不是白吃的,长大后还是要喊自己一声妈妈的,更要为自己养老。所以她不想丢掉这么好的工作,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哄襁褓中的万永堂,道:“乖,小少爷张嘴,啊,学我这样的张嘴。”rǔ娘比划着动作,耐心的教导万永堂学自己的动作。

反复尝试几次后,rǔ娘无奈之下放弃了。正这时,躺在床上的美妇见此情形,以为万永堂是生病了,又令rǔ娘将万永堂抱到自己面前,模着他的小脑袋测了下温度,发现并没有生病。冲着万永堂不断的安抚,面sè一变,徒然冷声道:“你出门喊小石头来,让他去城中找几位rǔ娘。另外,让他请庆和堂的张大夫来为少爷瞧瞧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

rǔ娘对美妇态度转变一点都不奇怪,怪只怪自己没福分当将军儿子的nǎi妈罢。rǔ娘点头称是,失望的穿好亵衣,呆呆的走出门去。

没多久,房中人来又走反复几波。一连四位刚生孩子的母亲,却都没能令万永堂开口吃nǎi,那几个或丰腴饱满或挺拔的酥胸,令万永堂着实饱了眼福,身为处男二十多年的他一次能见到这么多,真是件幸福的事情,他都有些舍不得离开迷惑了。而就在刚刚进门的张先生也没瞧出万永堂有何隐疾,只是开了些药量极轻的小儿开胃的汤水。

最后毫无办法之下,夫人又派小石头通知了正在朝中上早朝的丈夫,就是这座官府的主人慕容贵大将军。

一出宫门,慕容贵便看到自家小厮慌忙跑到马前,气喘吁吁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他光哭不吃nǎi。夫人一连聘了四位rǔ娘,就连庆和堂的张大夫都来了,也不能令少爷吃nǎi。”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府。平时养你们作甚,一到急处,两脚无力浑身虚浮,都换,再换几个轿夫!”坐在轿子中的慕容贵怒道。

慕容贵一生戎马,被称为国家的玉臂,曾七杀异族皇帝。脾气是蘸油就是火,异常火爆,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人物,他今年四十多岁,膝下刚刚得了这一子,如何不疼惜。又如何不对这些轿夫发火。

眼见轿撵太慢,一脚踹开帘子,扯下小石头,坐上大马,直奔府中,现在正值早上人们早市的时间,大街上挤满了人,慕容贵遇见堵路者上去便是一脚踹开。

人还未到房中,慕容贵便喊道:“去往国安寺,祈求佛祖赐福保佑小子无事。夫人在想什么,还不快些。是想让孩子死么!”

美妇一听慕容贵发威,吓得连鞋都顾不得提上,急慌慌的抱着万永堂出门。对于这个儿子,美妇可是心里清楚的很,夫君比她还上心。

家中杂役只见一阵烈风吹过,慕容贵便携了夫人和孩子打马飞奔国安寺。

这是达官贵人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通常的做法。但每次都应验的不行,这也是佛教在皇家看重的一个原因。

国安寺是信教徒和朝廷官员朝佛的圣地。这时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虔诚礼佛。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早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宫阙,华贵异常。

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这是万永堂的印象。

蒲扇般的大手扯过一个个拦路的香客,扔到一侧,一路行来,竟将安静的国安寺闹得是一阵喝骂声。

来至大殿,万永堂耳边还传出喝骂声,这时寺院方丈正在大殿刚做完早课,却见慕容贵慌慌张张来此。赶忙迎接。方丈见大将军的夫人怀中正抱着一婴儿。便知道慕容贵慌忙来此的原因了。道:“不知将军来寺庙是祈福还是还愿呢?”

一眼看到国安寺的老方丈,慕容贵急慌慌道:“既然方丈在这里,那便好了,帮我看看小子是遭邪了还是?”

寺院的老方丈从美妇手里抱过万永堂,并没有看怀中的万永堂是否生病。既然慕容贵能慌忙至此,则证明他已经尝试了所有的方法都不奏效。

老方丈手指轻捏万永堂的脉门,没多时,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一支燃烧的香头,在万永堂身边环绕一圈,又定定的看着万永堂的小眼睛,这一看不要紧,万永堂只觉老方丈变成了一尊佛爷,全身散发出炙热的金光,刺得他双眼睁不开。

老方丈本就是个慢xìng子。又修佛修的静至极处,慢悠悠绕着香头,慢慢道:“无碍的,小公子并无毛病,只是这就奇了,医家和我门都没看出什么,而这孩子又偏生不吃nǎi,且让我细细看来。”

老方丈闭目,阳神出窍,飘荡在万永堂身前,定睛一看,一年轻俊朗的男子全身**的躺在自己怀中,身上并无佛光道法护身,独独这右手手心三道金光刺出。

这一看可是够久的,慕容贵侧立一旁等了半晌,急的那是浑身出汗,真是急xìng子遇到慢人能活活急死。“方丈,小犬怎么了,是不是不行了。”慕容贵紧张道。

见万永堂并无大碍,老方丈口宣佛号,阳神退回窍内。摇摇光头,却连胜贺道:“恭喜大将军喜得麟儿。”

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闻听此言,都是丈二的和尚模不着头脑,孩子眼见不能吃nǎi要饿死,老方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呢。老方丈看着襁褓中的万永堂,笑呵呵的附耳轻声道:“你说是么?万永堂公子。此事我不与慕容将军讲,你就放心吧。”

一听这话,怀中的万永堂又惊又喜,还未打开自己的手心,便知道了自己的姓名。这方丈果然是高人,随即咯咯笑出了声音,连连点头。看来老方丈是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老方丈轻轻在万永堂耳边小声道:“小友,我已知道了些你的来历。不若你长大些,再完成你师傅给布置的课业吧。儒教虽极看重礼教,但小友现在是婴儿,吃nǎi并不碍的。佛讲缘分,这个缘分也是要经历的,若不经历,又怎能得大自在大圆满呢。”

万永堂经老方丈这么一说,心中一念起,既然是迷惑,苏飞也曾说要经历贪嗔痴恨,那怎么可能自己还没有经历,念出名字便能破解呢。而这位老方丈也是一高人,断不会胡说,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

老方丈见万永堂听他的话,转而对慕容贵夫妇说道:“小公子并未中邪,不吃nǎi乃喜兆也,不若给小公子起名叫慕容永堂吧。”

慕容贵夫妇道:“若方丈能治好他的病,别说给起名字,就是要吞没夫妇的命都可以。”

话说万永堂被老方丈看出了一点门道后,也变得肯吃nǎi了。慕容贵又命小石头寻来一位rǔ娘后,万永堂面对着那饱满的小颗粒,面sè羞红的一口咬在rǔ娘那丰腴饱满的上。小嘴一咬,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股香甜的nǎi香味滚滚而来,滑入口中,灌入喉咙,这竟是说不出的美味。

慕容贵夫妇见此情景,心中打着大大的疑问,这就奇了,老方丈在儿子耳边讲了什么话,怎么儿子这么听老方丈的话,就偏生变得乖巧了呢,怎么回事?还有起名是怎么回事。

随着万永堂的长大,他手心里的秘密也被其父母知道了,他经常跑去国安寺,听方丈讲经。有时不懂的问题也问上一问,什么究竟是佛祖厉害还是道尊厉害这种人们都很好奇的问题。

每当这时候香客们总能看到夕阳下一老方丈拿着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条打他,一路上都能听到万永堂那难听的尖叫声。虽说老方丈做什么都慢,但惟独这打人是极快的。夕阳下的老方丈总是扯着嗓子喝道:“休要妄言,再不敢胡说,小心进入阿鼻地狱。”万永堂每rì里都有心接近老方丈,何况方丈也极喜他,所以两人如师徒般天天的见面,万永堂为的是自己这胎中之谜若不得解开,便求老方丈指点。

而白rì里他总是躲在屋子里背书。这个孩子甚是聪明,将来必是国之栋梁。所有的老师都这么评价万永堂。老师们都惊叹他对书本的领悟能力。要知道孩子在能学习的时候,先生先是教习背诵,背诵后靠自己的领悟能力,直到月末才解释文章的大意。这些一读便是一夜,这让大将军很是喜欢,家中祖辈都是舞枪弄棒,目不识丁,万永堂这么勤奋读书,怎能不令他宽慰。但独独有两件事情令他极为不喜,一者他是武将的后代,却极恶进cāo演场,每每慕容贵拉他进演武场,万永堂定是有各种理由不去。什么肚子疼,受了风寒都让他说遍了。

这让堂堂的大将军慕容贵头疼不已,还有一件,他虽给万永堂起名慕容永堂,却也是保命的法子,万永堂手心里的那个名字令得他心中有一根刺,传闻中人生来有足踏七星者,有身背者慎独,他们将来都是要做皇帝的,要和当今皇上争夺天下。却不想自己儿子手心里有这三字,若被皇上知道了去,还真不知如何呢。所以他对此事处理的还是极小心的,若有人不小心看了去万永堂手心里的字,他便扯谎说是老方丈为了保住万永堂的xìng命才用的假名。老方丈也并没反对。

为此他特意把但凡带有万永堂三字的匾额,书籍一并扔了。什么永固堂匾额凡此种种足可见其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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