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千里 084、图谋南洋

作者 : 沧海浮萍01

()相比蹦跶地欢畅的维新分子,殷商在甘省实施的一些政策远比对方还要来地激进。象什么“十年树木,百年育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工业是国之基石”等口号,哪一个甘省人不是耳熟能详。

虽然如此,殷商却一直都是低调行事。哪怕那些口号大多是他本人吆喝出来的,他却没有动用自己的渠道去传诵。非但如此,在甘省境内鼓吹维新运~动的人,都被他递解出境。

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世人并不清楚,他们眼中的帝党顽固代表殷商殷大人,骨子里竟然是个真正的改革派。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正因为殷商一直都是紧夹尾巴,对内镇压维新分子,对外打着坚决拥护太后老佛爷垂帘听政的鲜明旗帜,甘省的经济发展才没有被这场政治斗争所中断。

殷商骨子里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后党,因此,他也不会对维新分子赶尽杀绝。实际上,那些被迫离开甘省的改革派,哪一个没有收到殷商私下的馈赠。虽然打着其它人的名号,这银子却是殷商亲自提供的。

别说甘省的这些维新分子,就是远在京师的那些维新派一样得到殷商的照拂。考虑到大清这头病老虎牙齿还没有掉光,尾巴还比较硬实,殷商当然不能亲自出面。这件事一直是由吴佩孚在京具体cāo作。据悉,为了给中国留些火种,吴佩孚前后动用了近百万大洋,把上百人送出洋。

去年秋天,由于掀反鸦片台指责男女同台演戏,吴佩孚被革去秀才功名,避祸外逃。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躲到了天子脚下。可惜其人身为长技,只好以写chūn联、卜卦为生。

吴佩孚是殷商既定要笼络的大才,为了找到他殷商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动用了京师黑白两道的关系。没想到吴佩孚也是一个妙人,这家伙竟然在八大胡同摆摊,每天在胭脂粉堆里厮混。

不过,吴佩孚毕竟是半道出家,写chūn联还能够说地过去,这卜卦的专业知识可就有些寒碜了。当那五找到他时,吴佩孚已经非常潦倒,每天早出晚归,勉强能够混个半饱。

随后,殷商安排人手把吴佩孚送到起点城,并亲自指示李书文好好cāo练这个骄傲的家伙。在此期间,吴佩孚被强制戒毒,断了鸦片瘾。chūn节过后,殷商把他送进起点军校,入参谋科学习。

六月中旬,吴佩孚临时借调京师,全面负责驻京情报网络建设工作。在此期间,结交维新分子,暗中提供支持就是殷商交待的第一要务。吴佩孚毕竟是个人才,放在哪里都不会明珠投暗,殷商对其在京师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满意。这不,百rì维新运动甫一结束,吴佩孚即被调回起点城,继续入参谋科深造。

至此,吴佩孚的发展道路与前世已经是大不相同。在殷商的关注下,他的未来将更加光明。

虽然殷商并不赞同维新分子的一些举措,并极度鄙视对方的目光太过短浅,竟然无视军队这个强大的暴力机器。不过,殷商对他们中间的一些人才还是颇为关注。在他看来,吴佩孚京师之行最炫目的成绩,就是帮助甘省网罗了一批jīng英。象京师大学堂、京师同文馆等单位的失意才子,几乎被其打包带回甘省。

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的詹天佑,就是这批前来投奔甘省jīng英中的佼佼者。对于前世这位拥有“中国铁路之父”、“中国近代工程之父”美誉的专家,殷商颇为佩服。能够引为已用,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其时,甘省一地的基础建设工作主要集中在村村通公路这个项目上。各地的沥青公路工程正进行地如火如荼,兰西路、兰南路、兰广路、兰宝路等等,一条条黑龙正以兰州为中心,飞速向远方延伸。

与之相比,擎天柱亲自负责的陇海铁路项目却显地极为低调。虽然隧道、桥梁、路基等工程正紧张施工中,相关的绯闻却极少见诸于众。一直以来,国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sāo动的京师,哪怕是由美国墨家路桥工程集团承建的陇海线海州港项目,亦关注了了。

看来詹天佑无愧于“中国铁路之父”这个称号,面对殷商拿出的公路铁路发展规划,他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原本詹天佑只是前来甘省考察,看看是否有施展才能的机会。如果事不可为,他还是要返回湘赣,继续自己的萍醴铁路项目。不过,当他和殷商交流之后,詹天佑很愉快地接受了甘省交通厅长一职。

非但如此,詹天佑甫一上任,就利用自己的关系,为甘省网罗了一大批道路工程人员。起点城到各大矿区的铁路旋即启动。相比擎天柱、威震天他们,殷商这些同类的技术并不是那么可信,眼下先让他们拿这些小工程练练手。

威震天与擎天柱他们毕竟都是些BUG,中国的未来当然不能全部寄托在他们身上。更何况威震天现在已经接手巴拿马运河开凿工程,如果不是殷商刻意强调,他很少关注国内的事情。

殷商当然不愿去看威震天那副臭脸,除了无力承建的大型项目,他一直坚持走自力更生的道路。假以时rì,殷商希望无数个詹天佑能够擎起头顶这片蓝天,国家的未来不再受制于他人。

戊戌变法之后,帝党进一步认识到军权的重要xìng。在太后老佛爷的指使下,荣禄再次出任直隶总督,并大肆扩编武卫军,人数直指十万之众。值此时机,起点城方面搭了一便车,再次收获近千万两银子。

此时,墨家发展银行国内分部已经在上海滩扎下根来,并逐渐发展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型国际银行财团。1898年4月间,墨家银行先后在京师、广州、武汉、成都、兰州开办五家分行,大有席卷全国之势。

墨家发展银行之所以能够迅速在国内铺开,其中当然离不开殷商暗中的支持。除了准备大量的金银作为储备金,他还把自己苦心设计的金元体系直接搬了过去。也就是说,墨家银行的金元券是以黄金为储备金。不过,考虑到大清的货币是白银,黄金的流通xìng并不高,殷商特意为墨家发展银行制造了数千吨龙洋,以及配套的银元纸钞。

为了保证墨家发展银行各大分行的安全,所有分行都采用了堡垒式建筑设计方案,并驻扎有武装安保人员。为避免遭到敌对势力的长期围困,分行除了拥有dúlì的水电供应系统,地下室中的冷库里还储存有大量的粮食、蔬菜以及肉类等等。乱世将至,一切都不得不小心从事。

殷商虽然把发展甘省的工作放在了首位,不过,这并不会耽搁他赚钱。姑且不说威震天利用美西加勒比海战争大发横财,就是殷商亦利用美国攻打菲律宾的时机向各方倾销军火物资,狠狠地捞了一把。

在威震天与殷商这两只蝴蝶的扇动下,美西战争并没有象前世那样很快就结束。实际上直到1899年11月份,这两根搅屎棍才放弃逐步放弃对反美势力的支持。无他,对方没钱了,而且当前亦不是与美国顶牛的好时机,那些肥沃的土地虽然比较诱人,殷商却只能干眼馋下不了手。

当然,殷商也不是毫无收获,他在菲律宾群岛赚的钱绝大部分被用于南洋购地。除了出于种植粮食与橡胶树的需要,更多的土地则是因为地下丰富的石油、煤炭、金属等矿产资源。

结果,此时英国、荷兰、美国、文莱等国家与地区的领导人,未来就成了世人嘲笑的对象。

为了消化这些地盘,殷商陆续向南洋一带派遣了两万余人的保安队,并在纳土纳大岛建立南海基地,而且还驻扎有一支小型舰队。当然,这些地盘都是挂在墨家集团名下,表面上与殷商并无一点关系。

对殷商而言,1899年完全算地上是一个丰收年。期间他不但收获了大批的金银、土地,甘省的基地建设亦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众志成城之下,四条主干道迅速迅速向远方延伸,甘省与临近诸省间的道路交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惜殷商只是一省之巡抚,否则,整个西北都会换了新颜。

由于殷商已经把触手伸入南洋,安西原有那五千兵力就有些不敷使用。殷商不得不一再扩大保安队的编制,从最初的两千余人暴增至三万之众。经过近半年的军事训练之后,他们在王自在与马尕娃的率领下,以墨家财团雇佣军的名义进驻南洋诸地。

好在起点军校已经进入良xìng循环状态,殷商的五千士卒五千士官计划得以完美实施。所以,殷商扩充武装部队的方案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当然,他们能否适应南洋地区那种湿热的环境还是两可之说。不过,殷商已经为其制订了一个逐渐适应南洋的训练方案,并且准备了大量的药品。反正就一条,那些已经到嘴的肥肉绝对不会再吐出来。

为了避免因为都是华人而引进有心人的注意,威震天亦从欧美等国雇佣了数千白种人,甚至黑人加入南洋纵队。后来,殷商就是通过他们的手,把加里曼丹岛上的食人族杀了个jīng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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