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炎整整两天两夜,未眠,头疼欲裂,体内翻腾的怒火和担心,也与日俱增,象熊熊烈火般焚烧着自己,一帮废物,居然在一条洛河上,打捞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脚踏车,和一只拖鞋,就是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人。
童家的人,也象征性的派人,沿河寻找着,好歹因为报纸上的喧嚷,虽然是私生女,可毕竟是童家的人。
童话轻敲了下陆浩炎办公室的门,没有回应,径自推开迈进去,椅背背对着她,童话轻轻的做了呼吸,轻唤了声“浩炎,”
然后边说着,边在小台几上,摆上“听说你都没有吃东西,我带了一些你最爱吃的法式鹅肝和甜品。”
童话摆好后,猛然抬头,对上陆浩炎,不知何时,已转过来,那双深邃的怒眸,森然的寒意,顷刻间,将自己冷冻结冰。
童话知道他恨她,恨她嫁给了别人,如今童言的事,恐怕更让他恨,但她想只要找不到童言,永远找不到童言,那么,终有一天,陆浩炎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难忘的回忆。
扯出一个很温暖,但似乎很受伤的笑意,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童言的事,她是我妹妹,我比你更担心,此刻,我希望你吃些东西,这样才有力气找她啊。”
陆浩炎步步逼近她,她感觉步步都带着种压迫和寒冷,不象以前他总会送给她一缕阳光。
他端起盘子,轻轻一松手,啪的一声脆响,很漠然,不得不让人倒吸口凉气,然后又是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声声脆响,就象给了眼前这个女人一记记耳光,冰脆的声音,响在耳里,刺痛了她的心,好象碎掉的不是盘子,而是她的心。
“滚吧。”脆完盘子,那清冷的朱唇,启出无情而低冷的两个字,彻底逼溃了童话隐忍的泪水。
“难道你就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童话夺眶而出的泪,落满腮,嘶吟的声音里,渗着极力的奢求一丝希望
“机会?什么机会?伤害我,伤害你妹妹的机会?”陆浩炎的嘴角,轻弯出轻蔑的弧线,褐眸不屑得发亮,发亮着自己的隐恨,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童言就会是他永远的小女人,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童言更不会跳河,而眼前的这女人,将会永远的死在他的心里。
再提起有多痛,就象刚愈合的伤疤,又被划上了一刀。
“不会,不会,我再也不会了。”童话拼命的摇头,用纤臂深深的锁住他的腰,用自己侧脸熨贴着他的心房,以为能够唤醒他冰冻的心。
“报纸上的,你都看到了,童言给了,你不愿给的,-身/体,-爱,-命,我这一颗心,被你伤透了,却被她救活了,如今,装的都是她,如果你硬要爬上/我/的床,我就当是发泄生理需要。”陆浩炎没有推开她,只是不起任何涟漪,幽暗的双眸,满是嘲讽和怒寒,就要她和他一起承受爱人给的痛,再没找到童言前,决不会放过她。
没有一丝温度,却如冰魄寒针般,字字,针针的,扎进童话的心里。
她知道,以前,陆浩炎是尊重她,每次他有那个冲动的时候,都会一个猛头冲进浴/室里,可是现在,她没有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包括尊严,毕竟是她先伤害了他,童话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陆浩炎是善良的,她坚信,终有一天,她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太子。”商誉一个火速,冲进办公室,不料撞上了陆浩炎和童话相拥的画面,随又,瑟瑟缩了回去
“什么事?说。”陆浩炎清开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童言,还没有找到,但是董事长打来电话,问你的手机,怎么是关的?”
陆浩炎瞥了眼桌上的手机,一片黑屏,什么时候没电了,冷冷的道“知道了,都出去。”
商誉斜昵了眼,地上那些壮烈牺牲的盘子和食物,讪讪退出去。
“浩炎……”
“出去。”童话想表明自己的决心的时候,就被陆浩炎冰冷的拒在了门外,见他一门心思的安装电板,兴许是有电话要打,才垂头离去。
望着那抹自以为高贵的倩影,陆浩炎的嘴角迁起鬼魅的异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