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载着童言至青龙街头,就停下了车,因为车子开不进去。
下了车,童言迈腿狂奔着,嘴里一直小声的呢喃祈祷着“福叔福婶,你们一定要没事,一定还在,一定还在,等等言言,言言来了。”
阿耀很奇怪,童言这是怎么了,那种心急如焚的焦虑,又火急火燎的在来来往往的人海中,狂奔穿梭着,幸亏他的个子高,还能够追得上她瘦小的黑色身影。
童言怵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那扇熟悉的大门,已然紧紧关闭着,隔绝了所有的一切,也将原本的祥和,打得七凌八落。
童言好恨,好生的责怪自己,她居然没能保护好这家医药堂,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它受了伤,很重的伤。
扑通一声,童言的双膝重重的砸在青石砖上,自责的泪,也夺眶而出,紧咬着颤抖的唇“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阿耀好生的惊愕,抬眸望着那扇店门,这家店的匾额已被拆了去。
脑袋里轰然生出一大堆的疑问,童言跟他什么关系,童言为什么会跪它?究竟是什么的情感?青龙老街?这就是她能够收集到那么全的资料的原因吗?……
“童言?”一个充满诧异的女声
童言循声望去,一个满脸疑惑,却很慈祥的中年女人,童言看到她,更是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一把起身,奔到她面前,“徐婶,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本来我们都想留他们的,可你也知道,福叔那个人很爱面子,面对这药堂,更是悲痛欲绝,宁愿睡大街,也不愿投靠我们这些老邻居。”徐婶边说,一边揪心的抹着眼泪
“睡大街?他们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们。”童言怔怔的疼
“对对对,你的话,他一定听,我带你去。”
“我送你们过去。”阿耀忙抢着说,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大概的知道,童言跟这家店的老板,应该很熟。
童言愣愣的望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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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婶指着地铁站前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说“我也是前天去我女儿那,路过这,才知道他在这,你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她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和感受
童言明白,径自走了过去,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没什么的,一切可以重头再来的。
她屏住了呼吸,心疼的看着那个憔悴的老人,一年多不见,他老了很多,他比亲生父亲还要宠她的老人,他老了,而她居然没能保护他们。
童言心里自责得要死,咽喉哽痛得要命,颤唇微启。“福叔。”
他一怔,有人叫他,而且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愣得是不知所措,他转头望向,站在自己左侧的人,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童言一把扑上前,牢牢的抱住他,也不管他这几日行讨,身上早已是恶臭难当,就是不让会逃掉“福叔,对不起,对不起,言言来迟了,言言应该早点来看你们的。”
“傻丫头,快放开我,我的身上脏。”福叔怔了一下,抱着她,两行清泪爬满了沧桑的老脸,心里也暖暖的。
“我不管,你答应我,你们一起去言言那里。”他越是推,童言抱得越紧
阿耀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