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无量心经
望着绝气而亡的司徒仁，三翁相顾莞尔。石问天道：“司徒老贼既已身亡，恩师之仇也算是报了，这场架就没必要再打下去啦。老夫不明白的是，林掌帮好像对‘星寿**’非常熟悉，我们出什么招似乎都在你预料之中，难道你学过本派的这套心法？”林展翔正想如实相告，心又想：“我若说‘星寿**’已教一位圣尼所破，那衡山派只怕自此便对这项神功失去信心，可能亦会不再修练了，这无疑武林中的一大损失。还是不说的好，何况那破解之法在海外天主岛，没有人知道的。”便道：“晚辈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贵派的‘星寿**’jīng妙绝伦，岂是随意就能拆解得了。”三翁并不再追询其因。石半天道：“心愿已了，我们该走咯。”三人一跃而去，几下间便见不到人影，但听得石笑天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林掌帮，我们尚没分出胜负，三年后，老夫兄弟几个再到义帮边涯水阁与你一决高下。”林展翔对着声音的方向，抱拳辑道：“晚辈随时恭候神翁大驾！”
释然与身边诸人道：“月前，三翁与老纳师兄弟三人一战，斗了个不相上下，今天林掌帮独挑三翁，虽说也是平局收场，但是林掌帮以一敌三，显然其实力已在我们每个人之上了。”释本等唯唯应诺，脸现嘉许之sè。释然走出几步，对众发言：“三们神翁退场，那么林掌帮就算是赢。尊照赛前规定，周施主便交由林掌帮处置。林掌帮请随老纳到达摩禅院万佛阁领人，众位英雄且一道前来，我们再行商议逐灭倭寇之事。”
在少林僧的引带下，群雄浩荡向少林寺走去。途间，从中笑对华山、峨眉一众说：“大家须注意了，周姑娘一放出来，可能有人会抢夺。”无常子道：“在少林寺地头，没人有这个胆子，就怕下山路途有埋伏。”陆皓认为不必担忧，说道：“我们三派联手，一定将周姑娘送走的，怕什么啦？”他华山派以前对周雁多有误会，因此这次甘心情愿来保护她的安全。
峨眉、华山、义帮是方今中原武林三大门派，有三派沿途护送，就算再不识好歹的人也不敢打周雁的主意，但不排除一些不知天高地厚鼠辈。
大佛堂虽大，却挤不下上万人，所以除各门派的一些首脑，其余弟子则在院中休息。释然招呼客人参观佛堂，然后说道：“诸位稍坐，老纳这就去把周施主带出来。”宜风点头道：“有劳方丈大师。”
释然率众僧刚要出去，却忽感不适，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这样。林展翔觉到全身有力气被封锁，无法运用，叫道：“有人放毒，大家小心！”可为时已晚，厅上之人逐一坐倒，均是虚弱无力，但头脑还很清醒。林展翔身骨麻软，盘膝坐好，正要试着催动真气，却无论如何提不起劲来。
院里所有的人均一无例外地坐倒在地，体虚力乏，连动根指头都相当困难。一些内功较深的，勉强能挥挥手就算不错的了。
这明显是遭人暗算，群雄心下惶恐，有的则大声漫骂，有的左问右询怎么办？不过一部份人还是定力很好的，静下心来想办法。林展翔看看身边几女，发现几女也看着自己，好像她们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这是因为女人一旦喜欢上某个男子，遇到什么事就会有种依靠这个男人倾向。
不少人怀疑是少林寺的人干的，纷纷喝问少林寺众僧。释闻等人均说不知情，若本门有心加害各位，不会连自己也下毒的。
此时，数名少林僧走了进来，包括上次冒充二十四金刚，没死的净典、净宽、净声、净平、净能、净辛。群雄像看了救星，呼救声不断。这伙僧侣并不理会，径直向前，走到释然等有跟前。领头那位用一副鸟视众人的眼sè望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人们。
释然见来者是本寺弟子，当头那位正是释闻座下的净德，便道：“净德师侄，我们都给人下了毒，你速去查出凶徒，取来解药，为大家解毒。”净德似乎并没听到释然的话，眼光移向右边的林展翔身上。释闻见自己的徒子把释然师兄的话当耳边风，恼斥：“净德，住持方丈吩咐你话呢，你耳朵长茧了啦！”
净德嘿嘿笑，一笑竟笑上瘾了，不过这笑声中含有嘲讽的味道，旁边的另一名中年僧受到感染，也跟着笑。释闻恼怒更甚，喝道：“你这逆徒笑什么？还不设法相救大家。”净德笑够了，说道：“你这蠢货，连自己的弟子都认不出来，真是没用。”讲罢，人皮一撕，变成了净空。
不少认识净空都大为骇惊，怒骂声一波接一波。何赛飞道：“是你下的毒？”净空左看右看，说道：“难道还有别的人吗？”千行者愤然道：“解药拿来！”净空哈哈大笑道：“既然下毒，那有这么容易，不然都没意思了。”
林展翔道：“我爹是你杀的？”这个时候净空没必要隐瞒什么：“多此一问，那姓周的姑娘应该早告诉你了吧？”林展翔想起亡父，心头涌现无限悲凉，接着说道：“周姑娘也是你抓的？”净空用眼角瞟着林展翔道：“你不会现在才猜到是我干的吧？”释本道：“净空，你究竟有何目的，莫非你想害死这里所的人不成？”净空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得到少林寺的‘大上无量心经’，方丈你考虑一下，不过我会给你一些压力的，你最好尽快交出来，否则每隔一柱香我就在外面杀十个人，杀完外边的再杀这里，直到一个不剩。顺便说一声，你们中的乃是智算先生的独门之毒，叫一闻倒，这东西非常棒，无sè无味，可撒播于空气，任你内功再强也觉察不出来。中毒者全身无力，五天后不服解药便虚月兑而死。”旁边那名中年僧招招手，说道：“大家好，我就是百毒门老五的师弟智算先生，一闻倒就是我杰作。”
净空曾带人夜入罗汉禅院盗破胡刀，智算先生亦在其中，那施毒之人便是他。
群雄一听，无不怒盯着这个智算先生，脾气不好的还朝他吐痰，由于力道大差，却没能吐到他身上，真是浪费口水。何赛飞脸sè愤青，嚷道：“他爷爷的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与老子真刀真枪地来一场，净会使那些下三滥手段。”净空无视他的存在，只是鄙笑着，一话不发就出了门。
净空一伙走后，群雄均劝释然要以大局为重，拿出经书给净空，保命要紧。释本道：“太上无量经只是本寺的一册武功心法，给他倒是无妨，只怕净空丧心病狂，不肯轻易给解药，所以大家必须另想别的月兑身之措。”
众人俱觉这话有道理，净空今得罪天下人，若就这么放了大家，来rì定会有无数的人找他麻烦，到时还不就如过街鼠一般。无常子长声说道：“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大伙静下心想想辙，哪个有好的提议，便说出来。”厅上一下子安静许多，各人都绞尽脑汁地思考，恨不得多长一个脑袋。
很有可能中原武林将要毁于今rì，释然愧疚道：“老纳马虎大意，以为寺中已无内患，竟不知道净空原来还一直藏在少林寺。出此恶徒，乃本门之过失，老纳深感其咎。”左边中间的游敏子道：“大师，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
宜风道：“贵派的‘太上无量神功’是一本什么样武功秘笈，为何净空非要得到它？”释然道：“据经上所记载，此项秘法是出自本寺一位叫玄智的祖师之手，内含三功五技，为本寺至高心法。”释本续道：“无量经所载的功诀jīng深奥妙，非人人可练习，但凡没有四五十年的功力作根基，那是万万练不得的。老僧虽与众师兄弟参研十余载，所得的不过经上的一些皮毛罢了。”
再过十来年，净空等净字辈的僧侣或许可以修习大上无量经，可净空不知其中的关键，已等不及了。
释然好不容易解上的袈裟，递向林展翔，说道：“林掌帮请看。”大概是林展翔内功深厚的原因，他的手动起来比释然更灵活得多，当下伸手接过打开，只见袈裟中间不大的地方爬满了字，确是功法口诀无异。毕意窃视别派的武功是可耻的行为，林展翔也没多看，便合好递还给人家。那知释然并不接，只道：“林掌帮何不练上一练？”林展翔闻言一愣，说道：“此乃贵寺秘传心法，在下一个外人，恐怕不妥。”释见闭目说道：“据我寺先人说过，谁能参破此经中的妙法，可大就金刚不坏之身，百毒难侵。方丈师兄让你练习，只盼你能熟破其中的玄机，驱散体内之毒，好为大家去找寻解药。虽然武林各派均有门户之见，武功心法决不外传，但眼下除此外已无它法，自然是xìng命重要，这时怎么还能固守一意，去理会那些门户规炬呢？”
只要是一丝的希望，大家都抓得很紧，一齐起哄，一味催林展翔快练习。
林展翔沉默阵间，说道：“并非在下不想试，可这连方丈大师和众位如此智慧和功力尚渗不透里面神妙，在下又怎能学得了？不如让宜风师太看看。”宜风小眼一努，说道：“大师给你练自有他的道理，你何必推辞。纵观天下，并非大智之士就是习武之材，多半还要靠悟xìng的。虽然你的悟xìng一般，但你宅心仁善，有容人之量，心思纯厚，这恰也是修习上乘武术的条件。”少林诸僧所见略同。释然道：“正是如此。佛家武学讲究禅武合一，禅法越高，才能练更高的少林寺绝技。林掌帮小小年纪，内功不低，般般奇技亦jīng通融惯，确有些过人之处，加上你无嗔无怒，心境澄明，是一些出家人坐一辈子的枯禅也达不到的境界。”
林展翔点点头，试一下总是不打紧。
也正在此刻，周雁冲进来。林展翔大喜，想迎奔上去来个见面式的拥抱，但两脚不听使唤。周雁挥泪扑上，释放心里的情怀的思念，管不了什么佛门、寺院，便扎入林展翔的胸脯，呢了声：“公子。”
章进高兴夹着难过，高兴是看到周雁没事，难过是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的人。
“哈哈哈，果然郎情妹意。”净空走了进来，说道：“周姑娘，情郎也让你见了，快兑现承诺吧。”众人均猜得到，是什么承诺。周雁没答净空的话，推开林展翔，又向师父、师叔伯、师姐妹们招呼。宜风瞥了净空一眼，神sè庄重地对周雁道：“雁儿，无论如何，真锋破胡都不能交给这种人。”周雁哭着道：“可是弟子不把神器交出来，他就要杀师父和公子你们的。”宜风于生死看得透彻，说道：“你就是交了出来，亦难保他不会对我们下杀手的。”
站在一边轻笑的净空说道：“老尼姑原来是这样教徒弟的。周姑娘，你听好了，东西不乖乖拿来，我就让你师父成为人尽可夫的老荡妇。真的，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众人听到，都想一口痰把他淹死，一个怒眼将他盯死。
周雁现在虽行动自如，但穴道被封，无法运用真气，即便能用，武功也不及净空的万一。她说道：“东西可以给你，那你怎么保证不会对我师父他们下毒手？”净空不怒反笑，眼瞳中闪着一丝妖异，他随手侧边抓去，劲力吐出，被抓之人惨叫一声即止，大概已经气绝。净空连看也不看一下，好像那一抓，杀了谁都无所谓。
大家一看尸体，才知道遇害的是游敏子，心里惊恐万分，就怕下一个遭秧的是自己，现下又功力尽失，就如摆在台上猎物一般，任人宰割。而且这净空生xìng残暴，冷血，视人命如草芥，还喜怒无常，说杀人就杀人，一些女子胆小都吓坏了。
净空结果一条小命，于他而言，便如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二样：“周姑娘，你认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么？”周雁妥协了，说道：“好，我告诉你宝刀宝剑在哪里，你得言面有信，放了这里的人。”林展翔忙道：“小雁，你千万别说，一说出来，我们死得更快。”净空大怒：“闭嘴！”跟着一掌拍去。他这一掌并不致命，只想给林展翔吃点苦头。怎知周雁以为净空要杀林展翔，而且前面又有游敏子例子，当下不加思考，猛然扑向林展翔，用身背挡了那一招。
“嘣”的一声闷响，周雁受掌力所推，向前跌去，把林展翔上身也压倒在地。看到这一幕，大堂上众人均是无能为力的表情，峨眉派的人则大多惊呼起来。林展翔费力扶好昏迷吐血的周雁，痛心疾首：“小雁，醒醒！醒醒！```”净空也是身一怔，周雁一死即表示真锋破胡永远石沉大海了：“完啦，完啦，我这一招原不足以打死你小子的，但打在周姑娘身上，以她那修为，必死无疑，难道上天注定我得不到神兵利戟？”
看了眼案台香鼎上插着已烧过半的佛香，净空说：“这柱香很快就烧完了。”即转身出门。真锋破胡得不到，“太上无量心经”必须要得到的。
林展翔抱着周雁，一动不动，泪已成线，除了伤心，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还能做什么。忽然怀里的周雁缓缓睁开眼，咳了两下。林展翔闻声，以为听错，低头一见周雁虽脸sè苍白，但眉开眼笑，不禁心下狂喜：“小雁，你```你活过来啦。”周雁娇弱无力地道：“我不忍心看你流泪，所以又跑回来。”伊梦盈高兴的同时，问道：“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吓坏我们了。”周雁道：“去年公子初任义帮掌帮不久，朱棣经常到边涯水阁串门，还给孟君姐姐送了件雪蚕宝甲，孟君不要，我就捡了便宜。算一算，这宝衣救了我两回xìng命啦。”林展翔当然记得朱棣赠宝之事，说道：“原来如此。”
宝衣虽刀枪不入，但净空是发掌运功打来的，所以只能御去一部分劲道，可周雁伤得也不轻，加上穴道未解，看起来xìng命堪忧。林展翔见状，既心急又无奈，真是焦头烂额。
“林掌帮，抓紧时间，快点修习无量心经。”释然的话传入林展翔的耳中，林展翔像捉到一根救命草绳，将周雁交给伊梦盈照顾，展开袈裟披阅。
袈裟上的三功五技，按顺序是“太无量神功”、“太法相神功”、“太枷蓝神功”、“无极千指扣”、“摩珂掌”、“无相劫指”、“法杖伏魔功”、“天阳手”。林展翔便从“太无量神功”开始着手。“无量”一词在《无量寿经》中有两个含义：一是有量的“无量”。二是无量的“无量”。有量的“无量”，指数的无上限，或者说无限，无数。无量的“无量”，是不可思、不可议的无量。不可思，即禅宗的“心行处灭”，不可议，即禅宗的“言语道断”。无量的“无量”实际上指的就是“一心”。
林展翔对于佛教的这些禅理，似懂非懂，当下并不多想，直接看正文。原来这套功法总共才四练四式，为是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即慈无量心、悲无量心、喜无量心、舍无量心。慈，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悲，愿诸众生，永离众苦及众苦因；喜，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愉悦；舍，于诸众生，远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其经文词意奥妙，也不是林展翔能理解的，他便再看第一式：“慈无量心”的运功法门后，闭目入定，手摆不知名的结印。忽然感觉到气海丹田的深处，被一闻倒的药力压制的那团真气微微有点蠕动迹象。中毒之后，在此之前，他一直试着催动真气，却没有任何反应，现今一修习无量经便发生了变化，如此就说明，这“无量神功”果然有驱毒的作用，或者讲“无量神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内功学，能镇压毒素什么的。
得知自身的这一情况，林展翔喜上心头，因为一闻倒的毒能抑制功力，使人无法运用，可是此时功力已有复苏的痕迹，如果功力释放出来，那不就可以催动功力驱散毒素了吗？
林展翔再次按第一式“慈无量心”的运劲法门进行修练，气海丹田的真气又像刚才一样蠕动，但似乎没有蠕动程度也如出一辙，并无改变。林展翔连续试着重复第一式，其结果都差不多。按理讲，应该是蠕动程度要一次比一次大才对。这使林展翔百思不得其解，不禁眉头苦皱。
现在的林展翔就成了众人的希望，因之他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大家见他一脸困窘，似是遇到十分艰难的问题，不由得跟着一齐着急。宜风道：“展翔，是否有不懂的地方？”林展翔睁开眼睛，将困扰自己的事说了，看看众人有何见解。群雄积极进行研究议论林展翔提出的问题，一时间尚无明确的答案。宜风心忖：“展翔始练第一式真气就有了些反应，那便说明他已学会了第一式。至于还不能克制毒素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学会一整套功法。”想到这里，说道：“展翔，你继续往下练，且看行是不行。”
林展翔觉得宜风师太的话总不会错的，应了声，又接着看第二式“悲无量心”。再闭目双手结印，照着口诀的套路吐纳。这回他感觉到丹田气海的那股给药力压迫的真气波动不已，几乎要冲破缚束。林展翔发布好消息与众人分享喜悦：“有大动静了，我猜练完此项功法，便可驱散毒素啦。”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喜讯，大伙遂催他加把劲，都给予最大鼓励和jīng神支持。
林展翔侧身看看挨在伊梦盈怀间的周雁，说道：“小雁，你要撑住！”周雁虽伤得甚重，但仍挤出一丝惨淡淡笑容来回应林展翔。伊梦盈突尔想到什么，说道：“哎呀，我们真是大笨蛋。”向诸人说道：“各位江湖朋友，不知谁有治疗内伤的药，请赐于师妹一些。”
像治伤敷血之类有药物，行走江湖的人多有携带，不过有药的人都动不得，无法取出身上物品。哎，那等于是没有。因为林展翔、宜风的释字辈的几位高僧勉强能动手，但是离有伤药者大远，而脚又移动不了分毫。
不管这些了，目前“太上无量心经”才是救命法宝。林展翔看第三式、第四式，一下就记住了。其实四练四式，堪堪不过五六百字，他记xìng又好，要背熟有什么难的？正准备管好第三式“喜无量心”的运气口决练习，突然间一缕身影溜了进来，他赶紧收好袈裟，抬头望去，竟是四大坏人中的yīn川毒蛤袁大全，真是冤家路窄。
那袁大全是个十足的混人，更是个老不正经，他施展“万里追云飞跃步”进来，停在大厅之中，看着满堂连吃nǎi的力气都没有的人们东靠西倒，一脸地不疑置信，还这个推推，那个碰碰，在确定众人是中毒所致后，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全他妈遭人暗算了，好玩，好玩。”说着侧首斜视上方，好像在想接下来搞点什么刺激的游戏来耍乐子。
玩味yīn笑地四下扫了一遍，袁大全视线定在林展翔身上，不禁分外惊喜。曾在章家堡，他与林展翔比轻功，输了后还做人家的小弟，此事引为平生奇耻大辱。他想杀林展翔很久了，无奈不是人家的对手，这回真是上天有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