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5
茗雨眼底的红色褪的只剩一点,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休息好而蹦出的红血丝倒是让叶二没有多想。
被一个女人打了一个耳光,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他不免有些受伤,冷了声线,恶狠狠的瞪着走廊里沉默不语的保镖,吼道,“看什么看,都闭上你们的狗眼。”
阿良哆嗦了一下,尴尬的扭头,连带的其余的二十来个人也齐刷刷的扭头。
“还有楚静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茗雨想了一下,面色依旧阴沉,看着叶二就像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眼底全是愤怒。
楚薇是她不可触及的软肋,谁动她都不可以,当初如果不是楚薇,那么受那个罪的人就是自己。
茗雨记得,当时自己只是一时玩意兴起,谁知道敌人给自己布置的陷阱,却让楚薇一脚踩了进去,她从没有后悔过什么,入了杀手界自然是生死看的很淡,只是因着自己的原因带给楚薇那种伤痛,她还是心生愧疚,虽然风风雨雨见得多了。
但是她依旧记忆犹新,当初自己只身潜入那个虎穴,看到的是楚薇被折磨的失去原本面貌的样子,身上斑斑的血迹,还有可疑的痕迹,苍白的脸,绝神濒临崩溃的疯狂,不断的自残,一刀一刀的在自己身上刺,空洞的眼神,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楚薇本是一个光彩照人、明媚灿烂的女子,姣好的相貌,美丽坚毅的眼睛,乐观开朗的性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明媚的女人,却生生的被折磨成了一个疯子,茗雨都不敢回想,她经过什么,如果不是身受的摧残超过她的身心承受能力,如果不是毫无求生希望,谁又会去自残。
锋利的刀刃在身上一刀一刀的滑下,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脸上有一种解月兑的快感,茗雨当时看着那一幕,楚薇神情恍惚的自残,几个男人在一旁像欣赏一场好看的戏码,她当时眼睛就红了,如同从地狱走来的修罗,手持一把短刀,灭了那里一百二十几个人还有负责杂役的后勤人员都没有放过。
不是嗜杀成性,当时的茗雨完全被愤怒包围,她用的最残忍的手段赐予他们死亡,尤其罪魁祸首的几个人,茗雨就那么一刀一刀凌迟虐杀,不是凶残,真的不是,她只是仍然不觉解恨。
后来的愤怒在茗雨耗费所有的心思治疗楚薇的时间里慢慢的淡却,只是无论茗雨怎么用心,都没办法治疗楚薇心理上的伤,那时候的楚薇虽然身上的伤痛已好,甚至高端的医疗技术,在楚薇的身上连一道疤痕都找不见,可是刻在心理上的伤却是永恒的。
最后,茗雨迫于无奈,值得用催眠术,封存了楚薇那段黑暗的记忆,可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不对的,饶是茗雨的催眠术,无人可比,仍然做不到百分百的完全使楚薇遗忘。
那段记忆就像个定时炸弹,时不时的就会跳出来,一开始的时候楚薇每一个月的样子就会发作一次,茗雨只有不断的对她进行催眠,她始终做不到让楚薇的记忆中完全模出掉。
可是那段经历对楚薇的伤害太大,而莫名的失掉一段记忆,再加上楚薇被反复催眠,精神上已经备受折磨,后来逼不得已只好还回了楚薇的那段记忆,茗雨只好换个办法,以潜意识的认知,告诉楚薇那只是一段梦境,她努力了十多次,楚薇已经慢慢接受了那个梦境。
一开始的时候,楚薇自己还念叨,“我怎么会做那么受虐的梦,莫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茗雨当时听了,心理异常紧张,怀疑自己的催眠是不是失灵了,后来看楚薇若无其事的样子,稍稍放了心,不高兴的说道,
“做个梦,你念念叨叨的说了多遍,既然又不是什么美梦,老是惦记着干什么。”
由于精神恢复正常,茗雨稍稍的对楚薇放了心,间隔上次楚薇发作已经有了三年之久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因为叶二随口而出的话,又引发了楚薇的旧疾,她杀了叶二的心都有。
一次催眠对楚薇的精神伤害很大,她已经好好的睡着了,每次被茗雨催眠她都要睡上好几个小时,才能转醒,而这次恐怕也不例外,想到这里,茗雨再次用眼神把叶二凌迟了一遍。
“茗雨,你朋友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叶二试探的问道,他看的茗雨现在看他就是看一个仇人,他隐约意识到了那个叫做楚薇的女人在茗雨心目中的重要位置,不然她不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居然红了眼,眼底可怕的红血丝若隐若现,往常黑白分明的漂亮瞳眸此时一片可怕的肃杀。
“不管你的事。”
茗雨冷冷的答道。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道歉,不过,关于楚静的事情,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叶二换了个话题,他已经意识到再在楚薇这个话题上说下去,茗雨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
“……”
茗雨用力抿了一下嘴唇,不动声色的看着叶二,示意他说下去。
“我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不过你能否告诉我,你和楚静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可能你不知道她和东方涵之间的过节,如果不是非管不可的话,我劝你不要跟东方涵过不去,他那个人一向是不允许别人和他对着干的。”
“多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楚静的事情,我非管不可,不过是谁都不可以在我的手上动她。”
茗雨讥诮的说道,那么多人都在警告她不要跟东方涵对着干,她就不信,东方涵是神,能只手遮天。
“凭什么,就凭他们?”
叶二抬手指着站成两排的保镖,勾唇一笑,“要知道这些个保镖根本阻止不了东方涵。”
“你想说什么?”
茗雨威胁的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叶二。
“茗雨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叶二含情脉脉的看着茗雨清冷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是他梦里朝思暮想的脸,现在近在咫尺,可是她却拒他于千里之外,感觉远在天边。
他总是对她无从抗拒,即使是冷漠也想靠近,难道真的如秦御所说,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