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歌已经躺上床,刚要闭眼,一阵巨大的雷电劈过,一下把楚歌震的坐起来,‘下雷阵雨了’揉了揉眼睛又躺回去,‘今年真不太平。’
窗户悄悄打开又关上。黑暗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吸着烟。眼角迅速地扫过刚进来的窗户和房间四周,然后掐掉烟头走到窗边,悄无声息地把窗户口的细丝捋回原样,转头望向床的四角,那里隐蔽了四道符咒,一旦有人越线,符咒就会生效护主。还真是个谨慎的小子,那人嘴角往上牵了一下,又坐回沙发。
为何忽然有人会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是下面出现变故了?
床上的人已熟睡,显得安静而柔和,似乎这个暗cháo汹涌的世界永远和他无关。
第二天清晨。
“封凌槐,你个混蛋又在我房里抽烟------”楚宅的人上下都听到一声愤怒的吼叫,抬头望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各忙各的去了。
楚歌是被满屋子烟味熏醒的,地上还有好几个烟头。能这么大喇喇在他房间吞云吐雾的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师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不会有其他人。
封凌槐正在小院里指挥几个小厮往他实验室里搬花盆,听到楚歌的吼声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竟然直呼为师名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礼貌,都让大学那些老古董教坏了。”几个小厮在旁听得眼角直抽搐,封大长老,少爷没上大学之前就这德行,他是你一手教大的。几个小厮带着一脸黑线往实验室搬东西。
“封凌槐你给我滚上来。”又是一阵吼声。
一个正在搬花盆的蓝衣小厮被吼声震得手一抖,措不及防花盆从手中滑出来,直直向地面坠去。小厮月兑口就要惊呼,眼前黑影一闪,期待中的落地声没有响起。小厮惊恐地抬头,正看到刚滑落的花盆完好无缺地被封凌槐托在手中云淡风轻地朝楚歌的房间走去。
封长老真这么听话四少爷让上去就上去了。
随着‘砰-’的一声摔门声响起,紧接着一声‘啊----’的惨叫,再接着又是‘砰—’的重物落地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少爷正四脚朝地呈一大大的‘大’字形趴在院子的草坪zhōngyāng。封长老若无其事地托着那只花盆哼着愉快的曲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又云淡风轻地走下楼梯。
众人嘴巴张得大大的,瞅瞅楼上又瞅瞅草坪,不知道要不要去扶。
“哟,大清早的,这么热闹,这唱的哪一出。”随着yīnyīn的嬉皮笑脸的声音,院门口出现一行人,领头的是一穿黑白花sè衬衫的男子,男子长相还算英俊,面容却泛着暗暗的灰sè,一看就是长期纵深酒sè场所导致。后面跟了几个小弟,其中还押着一名昏迷女子。
领头男子走到楚歌面前蹲来,“哟,这不是我那离家出走的四弟嘛,怎么,一回来就给三哥行这么大礼,三哥可是乐意接受的很。”
楚歌吐掉一嘴的草,一抬头对上一双痞痞的眼睛,扭头看见后面跟着的几人,“哟,这不是我那驰骋花丛的楚太子吗,看来今天收获也不少啊,不知道这又抢了哪家的女人等当家的去擦?”
“老子能抢时老子的本事,他愿意擦那是他的爱好,老子懒得稀罕。倒是你,”楚家三少爷轻佻地勾起楚歌的下巴,“你只不过是个野种,也配在这跟我说话?”
楚歌暮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楚三少爷看到被触怒的楚四少爷心情大好,勾起他的下巴靠近他耳朵,一字一句地:“我说,你是野种。”“楚飞。”楚歌眼角泛红,“注意你的用词。”
“我很注意,难道我有说错?”楚飞眼神yīnyīn的。
楚歌伸手就势揪住楚飞把他拉到眼前,“注意你的用词。”
楚飞很不屑地拍掉他的手,“谁都知道,你是被那个怪物带回来的,你以为让妈承认你的身份你就是楚家人了,你只不过是妈养在外面的野种,我爸从来没承认过你的存在。”
楚歌身边的气压忽然降低,眼睛里渐渐燃起火焰,“我jǐng告你,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妈,那也是你妈。”
“怎么,被揭穿了不服气?”看到他眼睛里的火焰,楚飞无端地觉得开心,肆无忌惮地哈哈笑起来。
楚歌大吼一声躬身从地上弹起,一拳向楚三公子挥去,“楚飞你找死。”
飞没料他真敢动手想要退开无奈身手缺乏锻炼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拳,踉跄退了几步,左边脸瞬间肿起来。
“你敢打我。”楚飞恼羞成怒,“给我动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将楚歌围在中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
“还不给我动手,没见这个不长脸的敢对少爷我不敬吗?”楚飞见一群人只是围着楚歌,气恼地过去踹了其中一人一脚。
那人苦着脸也不敢揉踹痛的地方。谁敢动手啊,一个楚家三少爷,一个楚家四少爷,谁都不是能惹得起的主。
“切,要修理我自己来呀,找下人撒气算什么男人。”楚歌鄙夷地看着楚飞。
“还有,”楚歌指了指那昏迷的女子,“别老在外面丢人现眼。”
“你找死。”楚飞双手一握拳朝楚歌冲过去,冲进几人的包围圈。几个手下这会真的要哭了,眼睁睁看着两个少爷像地痞流氓打架一样在地上抱成一团拳打脚踢。
搬花盆的几个小厮眼睛应接不暇,脸上表情极其丰富,不曾想到这个早晨这么热闹非凡,都忘了该怎么反应。
蓝衣小厮最先反应过来,磨磨蹭蹭地走到封凌槐身边,“封,封长老,三少爷和四少爷打起来了。”
“真给我丢人,”封凌槐皱着眉头看了眼像狗熊一样抱成一团的两人,狠狠地推了下金丝眼镜,“继续搬花盆。”说着托着花盆进屋去了。
几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草坪中的人,草坪中三少爷的几个跟班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他们,又看向转身进屋的封凌槐。几人无奈地耸耸肩,假装没看见听话地继续低头搬花盆。
餐厅中,楚当家正在陪楚老夫人用早餐。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尴尬地看了楚老夫人和楚秦一眼,悄悄退到旁边对侍奉的陈重耳语了几句。楚老夫人眼尖,随意开口问道:“老陈,什么事啊?”
陈重刚打算退出去,听见夫人发问又恭敬地转过来:“回老夫人,额,是四少爷被封长老从楼上扔下来,刚好撞上三少爷回来---”陈重有些吞吞吐吐。
“老夫人问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楚秦在一旁道。
“是,三少爷又带回一女子。三少爷和四少爷发生摩擦,这会,这会,打起来了。”陈重一口气说完,然后开始擦汗,这叫什么事啊。
“恩?又带回一女子?还打起来了?”楚秦也皱眉。
“怎么刚回来就打架,去看看。”老夫人起身。
“妈你就别管他们了,小孩子打架一会就打完了,不会有事。”楚秦拦住老夫人,又对陈重说,“别管他们俩,让他们打去。去查查那女子的底细,麻烦的就尽早送回去。”
陈重领命而去。
当天晚饭的时候,楚歌和楚飞坐在餐桌最远的位置,低着头竟然破天荒地很有默契都没抬头。
“老三,你刚回来,来,坐到妈身边来。”楚老夫人很慈爱地向楚飞招手,陈重走过去把老夫人身边的椅子拉开。
楚飞低着头一拐一拐地挪了过去。
“你的眼睛怎么了?腿脚好像也不灵便,在外头受伤了?”
虽然一直低着头,还是被老夫人发现了脸上的伤,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脚,扭伤了脚,脸不小心也撞到了。”楚飞偏头不自然地躲开老夫人的手。
“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害羞了,过来让妈看看。”老夫人伸手去触碰楚飞的脸。
楚飞不耐烦地一手打掉老夫人伸过来的手,“我说了没事,真啰嗦。”
老夫人被拍掉的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要伸出去还是要收回来。
“楚飞,不许这样对妈说话。”坐在老夫人另一边的楚秦沉声jǐng告。
听到楚秦开口楚飞抬起头眼睛晶亮地盯着楚秦,带着一股子倔强和不服气,嘴巴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说,又把头低下去。
“好了,你弟刚回来就教训他,哪有你这样当哥的,来,老三啊,多吃点,你看你天天在外面也不回家,又变瘦了,多补补。”老夫人一个劲地往楚飞碗里夹着菜。
楚歌乖巧地缩在饭桌的最远处低头安静地扒着饭。
“楚歌。”沉沉的声音传来,楚歌手一颤,头低的更低。
“抬起头来。”
“二,二哥,什么事啊?”楚歌抬头迅速地瞟了眼楚秦又飞快地底下头去。
楚秦看着他那熊样,想笑又笑不出来,“怎么,你也碰巧摔了一跤?”
“没,没有,我是被老师从楼上扔下来摔的。”楚歌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看来你是脸先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