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医院的途中,夜炽烈始终捏紧仲信的手,紧紧的。连原本昏迷的仲信疼痛的皱眉。白沫涟覆在夜炽烈的手背上,微笑的舒展开夜炽烈的手:“别这样,小烈,她会痛的。”
仲信伤其实可大可小,因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自然碰到了头部。但是根据扫描没有发现於块和裂缝,即使如此,医生们也不敢轻言完全没有意外。仲信的手臂划伤的经过治疗可以痊愈,却已经无法进行比较精确的活动,比如说画画,弹琴……
医生的话显然刺激到夜炽烈,他几乎被夜炽烈的手臂一挥,整个人都差一点站不稳:“能不能治好,你再告诉我一遍。”
失控了。白沫涟倚在墙角,欣赏着一直被期翼的夜炽烈为一个人发疯的样子,如果那个男人在场,一定是一出好戏。
“西夜医院没有这样的力量和设备让仲小姐完全康复……”医生都不敢瞄夜炽烈,心里嘀咕着这个未来总裁脾气真大:“但是,德国有一家医院可以做到。它曾经为著名的运动员做过复建…………估计……应该……”
夜炽烈松开了医生,阴冷的眼神落在医生惨白的脸上:“我不要可能估计……我要的是一定,绝对!”然后他转身吩咐白山:“立刻准备飞往德国的飞机,走之前要给仲老打声招呼!”
白沫涟拍手称快,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小烈真是雷厉风行,颇有你父亲的风范!只是……西夜很多事情需要你打理,况且,据我所知那家医院并不允许病人家属探班,你去了和没去又有什么分别。把这件事情交给白山吧,他会替你安排好一切事宜,而且,一定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未婚妻!”
白沫涟把未婚妻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夜炽烈看着白沫涟,终究还是点点头。
“可是我要问你,小烈必须回答实话”白沫涟收起标志性的笑,郑重的问夜炽烈:“如果,有一天,你发觉这一切都是骗局,你会怎么样?”
“白叔叔,你在说什么?你会骗我吗?仲琴会骗我吗?爹地会骗我吗?”
白沫涟微笑着模模夜炽烈的头:“当然不会!”
夜炽烈明亮的眼睛,执着的坚毅,这双眼睛与自己小时候多像啊。
白沫涟四岁。
妈妈说:“涟,想要气球吗?”
“想!”
“妈妈给你买气球,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哪里也不许去。要等妈妈回来,知道吗?”
“恩恩,妈妈不要骗我,要赶快回来,涟会害怕的!”
“放心好了,妈妈怎么会骗你呢!”
年幼的白沫涟坐在长椅上等着妈妈的归来,从中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第二天的凌晨。妈咪再也没有回来。他被抛弃了,像一条可怜的小狗,被一个诱饵扔在了茫茫人群里,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