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着迷惘和不解,慕然就站立在那里沉思,也不多话。这一时之间接收到的信息量虽然不算大,但却太过于重要,足以引起他的jǐng惕。若然今后不能够小心行事,怕是这身份要暴露也只是迟早的。那么说就是自己不但要应对西方二圣,还要直面道祖鸿钧。如今的自己,别说是西方二圣了,连方才天庭出手的玉皇大dìdū能够将自己打杀了。
面对火灵妖王慕然的沉思,金凤童子本想出言呵斥。毕竟这还是在圣人道场,慕然此般行径分明就是不将圣人女娲娘娘放在眼里。在这个洪荒世界之中,不敬圣人可是大罪。可是刚刚要开口,却被女娲娘娘挥手给阻止了,还以眼神示意金凤童子不要多嘴。
过了一阵子,慕然才从沉思之中醒悟过来,这番才想起自己身在娲皇宫,面前还有圣人女娲娘娘在等候自己,当下告了个罪。所幸的是女娲娘娘也不以为忤。
其实在这些个圣人之中,慕然比较看好的也就这女娲娘娘了。太清道德天尊老子虽然号称清静无为,可是背地里鬼点子也不少。当初上清通天教主座下大弟子多宝道人化胡为佛成那大乘佛教教主多宝如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玉清元始天尊太过于护短,做事欠缺思量。上清灵宝天尊通天教主人物xìng格虽然不差,奈何太过于刚烈,又有些刚愎自用。西方二圣?面皮太厚,根本不去考虑。唯独这女娲娘娘,自己昔年所在的人族也是他所造。对于这位人族的大大鼻祖,慕然无论如何还是怀有崇敬的心理的。更何况对方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浑身上下尚且有些酸痛,毕竟被昊天塔所镇压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慕然并不在意,道:“不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那敢问圣人的意思是?”
一口抿尽杯中酒,女娲娘娘浅浅一笑,道“吾今番所为之事,乃是结盟。”似乎是怕慕然有所误会,又立刻借口道“此为结盟,乃是共同战线的盟友,而非上下级关系。相信以道友本尊的本事,也未必会在我之下。”
将已经空了的酒杯向边上一放,自有懂事的金凤童子继续斟酒。女娲娘娘继续道“吾也知道友本尊被道祖镇压在五岳山脉之下。不过以道友的本事,怕是终有破封而出的一rì。”
以慕然的思维,此刻依旧没有想明白女娲娘娘这番邀请自己是何意,如果说是看中自己往昔的本事,想在rì后天地大劫来临之际拉一个盟友,那么大可不必。因为这样必然会遭到道祖严惩,为了一个盟友而得罪道祖,对于一个圣人来说是不太可能做到的。是以慕然百思不得其解。
“女娲娘娘,须知前番我还为巫族出头,杀伤妖族,为何今次你要与我结为盟友?而且娘娘就不怕鸿钧和西方二圣联手么?”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反正知道眼前的圣人没有恶意就足够了。
似乎知道如果不把事情完完全全讲清楚,眼前这位妖族新星火灵妖王怕是不会认同,所以也就放段,细心的为慕然讲解起来。
“不错,当初道友为人族,巫族出头之时,的确看的吾很是愤慨。然,今番巫妖退隐,再无纷争。只是道祖当初所为太过,这过河拆桥之举着实令人生厌。根本不将我等生灵放在眼里!须知,吾亦为妖族!且道祖狼子野心,真以为能够瞒过开天辟地之后所有的生灵么?千万年修行下来,吾以了解这所谓大道之基鸿蒙紫气并非真正助吾等成圣,而是将吾等带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若大道之基鸿蒙紫气不除,怕是今生都难有寸进,要寄托在道祖天道之下。”含恨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女娲娘娘那俊俏的面容此刻竟然有些愤怒。
大道之基鸿蒙紫气的问题慕然一直以为只有他和罗喉知道,没想到这女娲娘娘天赋异禀,有如此大气运,竟然能够自己知晓。当然,三清知道此事的事慕然也是不清楚。其实,并非女娲娘娘凭借自身的聪慧推演出来,而是因为她有造人大功德,得到大道的庇佑,比其余圣人来的还要多,是以大道借机降下jǐng示。
定了定神,消化了一下女娲娘娘所道出的话语之后,慕然问到:“女娲圣人如此说话,不怕?”随即用手指了指上方,意指有道祖鸿钧压在上面,为何她这个做弟子的还敢如此言论?
抿嘴一笑,将那酒杯放置一旁,女娲圣人突然间站了起来,道:“道祖如今自顾不暇。那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创造了洪荒世界。可是开天辟地的余波却也劈开了不少他方世界。如今道祖鸿钧正忙着镇压这些异世界,根本没有机会来管教天地。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合道不理世事之说。今番吾要求的,就是如今道友暂且以这火灵妖王分身行事,随心所谓便可,只要不将整个妖族推入毁灭即可。而且我已为道友遮掩了天机,西方二圣也难以察觉道友的真实身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慕然也不可能不去答应,只得点头,道“善。”
只是此刻慕然一身伤痕,不但对于修行,更对于rì后的行程有所不利。这妖族圣人女娲娘娘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挥手一指,将慕然此刻受到的创伤全部治愈。虽说她已知晓自己乃是伪圣人,而非那真正的混元圣人,可是仅仅救治一个受伤的大罗金仙还是能够做到的,也不过弹指之间的事情罢了。
又是拱手一拜,慕然道:“谢圣人救治,如此吾去矣。”女娲圣人也是点头相允。不过招呼了金凤童子一声,道:“金凤,你且去送送青衣道友。”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蜗皇宫,自是不提。
凡间界,人世间,东胜神州东土大唐国国都的一件客栈之中,一个留着刘海的青年男子,坐在这家“来福客栈”之中,拙劣的烧酒一碗接一碗的灌了下去,仿佛他的肚子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管怎么样也喝不完。只是不论店家还是小二都没有过来劝阻,毕竟只要客人付足了银子,那怎么喝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独自饮了许久,似乎有限疲乏,那男子站起身来已经有些微微的摇晃。只是转过身来只是,所穿着的分明不是这个时代所应该有的服装,而是类似慕然前世的唐装和西装的结合体一般。这般打扮,这般发型,和这个世界,似乎有一点格格不入。
随手继续抄起了一坛子劣酒,将一定银子砸在桌子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
“女娲?你不在天外天娲皇宫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天道圣人,还要有这么多的心思?玩出这么多花样?真是可笑。不知道,你的命运,早就被注定好了么?”嘴中轻轻的念叨着这些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才刚刚一步跨出客栈,人就消失了一般,好像这个天地之间,从来没有这一号人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