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不敢再嘲笑和讽刺梁有根了,却是一窝蜂地跟着梁有根,一起向代雄的家里走去看热闹。
在他们看来,这次梁水把代雄打得半死不活,以代雄家里平时除了王家外,哪里都敢横着走,而且有谁惹到他,必然吃人不吐骨头的作风,梁有根这回送上门去,铁定血溅当场,九死一生。
事实上,众人也在低声议论着这件事,只是害怕给正处于疯狂状态的梁有根听到,不敢说得太大声罢了。
很快,梁有根就来到了代雄的家。
这么一会儿时间,代雄已经被几个城管协jǐng送去了医院,代雄的老婆邓露露和他的老妈都跟了上去。
代雄的父亲代大超赶了回来,正不停地打着电话,尽可能的在联系黑白两道所有有点关系的人,准备阳谋yīn谋齐齐施展,大干一场,不仅要梁水全家完蛋,还要他们背上永世不得超生的罪名。
除了代超,代雄的哥哥代明和嫂嫂,还有一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年约十七岁的侄女代圆圆,以及侄女那看起来更加非主流的男朋友。
此时,他们也都在打电话联系人。
众人跟着梁有根来到代雄家里后,看到代雄家里的阵仗,觉得梁有根就算不死,也肯定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事实正是如此。
当梁有根走进院子的时候,代大超看到他,便大喝起来:“cāo,梁有根你个龟儿子还敢过来!”
“我削死你!”代圆圆和他非主流男朋友,则是齐声骂了一句,这就跑去拿着锄头和铲子,向梁有根冲了过去。
“娘的,还我弟弟命来!”
紧跟着,代明也挥着拳头,向梁有根冲了过去。
不过他们还没有冲到梁有根的面前,留下来善后的几个jǐng察和代雄的几个城管协jǐng同事,就冲了上去,抱住了他们,让他们不要乱来。
有很多人非常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城管协jǐng在抱代圆圆的时候,是冲着她那刚刚发育成熟的胸口模去的,似乎还挺享受的样子。
也不知道代圆圆是想着对付梁有根了,所以没有发现,还是本来就很sāo,很喜欢被那个人模胸。
反正她是完全没有在意模她胸口的咸猪手,只是挣扎着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我叔报仇!”
“冷静,你们都给我冷静,这是法制社会,一切都可以用法律解决,你们这样做,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一个jǐng察看到怒气冲冲地代家一家人,干脆盖过所有吵闹声地大声叫喊起来。
“放开我,我们不动手就是了。”代家几人,听了jǐng察的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们只是还在冲着梁有根威胁道:“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的。镇长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有人闻声,很想吐槽说镇长什么时候比天王老子还厉害了,但他们知道代家的人和王家一样不好惹,并不敢吭声。
只是他们搞不懂的是,平时这些jǐng察,还有城管协jǐng什么的,不都看在代雄舅舅是镇长的面子上,从来都只会跟着他们一起横行乡里的吗,今天怎么代雄差点被打死了,反而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几分钟前,刘玉婷提着行礼,逃了一段距离后,打了个电话给梁水,把梁有根去代雄家顶罪的事情说了出来。
梁水很意外,也很感动父亲的行为。
但他更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马上就用智脑联系陈小贤,让他黑进公安系统,查到了那五个jǐng察的电话。
然后,梁水就分别给那五个jǐng察打去了电话,再三叮嘱他们,不许动他父亲一根毫毛,否则的话,他们的下场,将比代雄还要惨。
而且他还特意把jǐng察局的一系列程序告诉了那五个jǐng察,说从立案到把他设为通缉犯,审批下来,至少需要一天时间,在他成为通缉犯之前,jǐng方一般是不会一下子出动大量jǐng力抓他的。
在这短暂的一天时间里,他可以干很多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梁水并没有说明,只是冷笑着,让几个jǐng察听得直冒冷汗。
最后几个jǐng察不得不咬牙忍着,等到把案子上报上去,得到支援后,才对梁水的父亲动用私刑。
现在他们只能暂时把梁有根作为对付梁水的人质的控制起来,好生招待,只怕哪里侍候不周,在家里的人要被梁水那个恶魔疯狂报复,他们可不想为了一个案子,让家里的人惹来生命危险。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代雄的舅舅镇长大人,带着十几个干jǐng,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一来便问:“谁是梁水的亲人,他玛的给老子站出来!不知道代雄是老子的外甥,不知道他是老子罩着的,竟然敢动他,不想活了?”
看镇长说话完全失去分寸的语气,显然是被代雄被人打断双腿的事给惹毛了,怒火攻心了,都不顾形像了。
很多人对于代家之前没有当场把梁有根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感到挺失望的,觉得没有看到一场理想的好戏。
现在他们看到镇长来了,还带了十几个干jǐng,特么的威武霸气的样子,心想这回好戏上场了,一个个不由纷纷用或同情或可怜或嘲笑或讽刺的目光看着梁有根。
王二麻子对于梁有根用石头打他的事,更是耿耿于怀,很快就用yīn阳怪气的声音叫道:“梁水的老爹梁有根,那个穿蓝sè中衫服的不就在那里吗?”
镇长闻声,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梁有根,便直接走上前,举起手就一巴掌向梁有根抽了过去。
“哈哈,梁有根要被打了,有好戏看了!”王二麻子见状,赶紧大声笑了起来。
结果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向来软弱懦弱的梁有根,这回却伸出手,就凭着干农活炼出的苦力,稳稳地抓住了镇长。
而且梁有根还举起了另一只手,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打算一巴掌回扇过去。
不过他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勇气,举起的另一只手,终究是没有往镇长的脸上打下去罢了。
镇长被吓了一跳,也被梁水这下子给惹得鬼火冒三丈,甩开梁有根抓他的手,退后一步便对干jǐng们挥挥手,大喝道:“把他给我捆起来,局子里的那一套全部给我用在他的身上,打死为止!”
然而镇长话音刚落,人群背后便传出一阵宏亮的声音:“吴镇长,光天化rì之下,当着群众的面杀人,你胆子还真不小啊?”
“他玛的,谁,谁他玛在说我,带种就给老子站出来!”镇长现在正在气头上,并没有仔细去想这声音,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是我!”
人群中,传来一阵毫无畏惧而且夹杂着威严的应答声,然后就站出一个四十左右,身着白衬衫,看起来挺贵气的中年人来。
“他玛你谁……”镇长回过头刚想骂,看到来人,却是当场就愣了呆了,把说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