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大门前,高渐飞踢了孙策两脚见没有反应,又上前照着孙策的俊脸扇了十几耳光,孙策还是一动不动地昏死在地上,只是本已苍白的面容显得愈发白的吓人。高渐飞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孙老爷子确实威武霸气,你小子咋就不能争点气呢。”
“桀桀”的jiān笑声响起,荆州军团的jīng锐亲卫队转瞬之间已利枪重甲地把孙府大门铁桶般团团围住。张允站在铁桶兵阵外围不无得意笑道:“一切尽在本大爷的掌握之中,任你小子再能打也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哈哈。喂那个疯狗小子识相点就把孙策交出来老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老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张允虽然已经兴奋地快发狂了但本xìng使然下仍不敢冒然轻进,高渐飞的疯狗打法yīn影般缠绵在他心头,让他忌惮不已。
高渐飞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眼睛都没眨一下,抽出腰带把孙策牢牢地捆在自己背上,拿起孙策的破军长枪摇了摇头道:“我是不是欠你们孙家的,刚背完妹妹现在又要背哥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关系多好呢。你说怪不怪,同样都是死有没有葬身之地有什么分别,也只有猪才会说出这种无脑的话。噢不对,猪再怎么说还能让人填饱肚子,哪像这种废物只会躲在人后面瞎叫唤,把他跟猪比简直是侮辱了伟大的猪。你以后可千万别当官就算非要当也别当这样的官,只会让兄弟去送死自己捡现成的,这种渣崽连给猪舌忝都不配。”
“你找死。”连脸皮不知为何物的张允也被气得老脸通红,盛怒之下再也顾忌不了许多,踢开挡在前面的士卒一剑朝高渐飞心窝扎去。
高渐飞怪眼一翻,重伤yù倒的身体瞬间爆发起来,动若月兑兔迅如疾风般竟迎着疾刺过来的长剑直撞上去。电光火石间长剑已从高渐飞肋下刺入穿出,明晃晃的剑尖挥洒着血滴飘零在风中。张允也没想到能一击得手正待露出得意的狂笑,耳畔却传来一丝刺耳的利刃破空声,大惊之下拔剑yù退,长剑却像被卡在石缝里般动弹不得。就这么一缓的眨眼功夫,张允只觉脖子处一凉,高渐飞的屠狗长刀已不差分毫地抵在自己略显粗壮的脖子上。
空气瞬间凝固到了极点,环顾在侧的荆州亲卫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如梦般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不是招式这根本就是野兽的嗜血撕咬,这少年到底是不是人。张允却没有想那么多,身体如被施了咒语般不敢动弹分毫,脖子处传来的阵阵森寒让他的汗毛根根直立起来,一张胖脸还凝固着雏形的笑意却已是一片惨绿,黄豆般的眼睛眨了眨恐惧地看向屠狗长刀的另一头。
四周一片死静,除了孙府大院内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只有高渐飞重如风车般的喘息声。火花映照下高渐飞大半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唯有持刀的左臂稳如磐石般丝毫不动,长剑插在肋下吞吐着寒光从伤口处流下的鲜血红艳的摄人心魄。破军长枪倒插在地上,握枪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处露出圈圈亮白,仿佛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附在破军长枪上方能站的起来。
半晌,高渐飞的喘息才稍有平缓,瞪着满布血丝的眼睛看向还在发抖的张允,狰狞着露出一口和着鲜血的血牙,发出犹如寒枭般的桀桀鬼笑声,yīn森地道:“我赢了,下面要做什么你懂的,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长沙西门外,张允的眼睛被一块黑巾蒙上屠狗长刀仍架在脖子处,高渐飞背着孙策一步一动艰难地走到安排好的战马处,长剑仍插在肋下从伤口处流下的鲜血滴滴嗒嗒地洒了一路,让人不禁猜测这少年单薄的身体里到底蕴藏着多少沸腾的血液。高渐飞回头看了看西门处剑拔弩张的荆州军团,嘴角桀傲地绽放一缕狞笑道:“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不要动,敢动就死,听明白没。”
张允忙不失迭地点头,颤声道:“本官,噢不小人明白,少侠尽管放心。”
高渐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声道:“别打什么鬼主意,论jiān我比你jiān,拼狠我比你狠,再让我看到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张允惊得一哆嗦,脖子处被长刀划出一道血口,顿时吓得三魂丢了六魄,尖叫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鬼叫了半天没听到高渐飞的反应,只听到马蹄声渐行渐远,张允仍不敢妄动,直等到听不到马蹄声方才小心翼翼地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环顾四周连高渐飞的影子都找不到,这才放下心来。再看自己的荆州军团仍傻站在西门处,不禁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杀不了那条疯狗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去死。”
十里外的一个岔路口,高渐飞倚靠在一颗大树后喘着粗气,孙策仍被绑在背上脸sè有如死人一般难看。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在路口停住,高渐飞立刻屏住了呼吸闭上眼凝神细听,左手瞬间握紧了屠狗长刀。
骑兵队徘徊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道:“将军,这里有三条路我们该走哪条。”
“他们是骑马逃跑的,只有北边这条路有马蹄痕迹,我们走北边这条路。都给我往死里追,抓不到那两个小子我们都的掉脑袋。”将军说完率先朝北路追去,一溜烟的功夫骑兵队已跑的踪影不见。
高渐飞松了口气,正想起身头部突然一阵眩晕人又倒了回去。高渐飞摇了摇头模向肋部的剑伤,伤口在剧烈的运动中越拉越大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喘息了下自语道:“这血流的哗哗的,再不把这该死的剑拔出来血早晚要被流光。”话音刚落,模在伤口处的右手已一把抓住长剑“嗞”一声拔了出来,一股血箭从伤口处激shè而出。高渐飞钢牙一咬,手上不停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角堵在伤口处,反手扯下孙策的英雄巾把肋部捆了起来。一套动作做完高渐飞已累的气喘吁吁,脸sè痛的惨白,冷汗渗透衣背跟孙策的衣角紧紧粘在了一起。
一队人影借着夜sè悄无声息地把高渐飞栖身的大树围了起来,高渐飞刚有所觉,一个魁梧校尉已饿虎般蹿出一脚把高渐飞踹回树下,十几把长刀从暗影处同时击出,参差交叉着架在高渐飞的脖子上。
校尉见局面已在掌控之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狂笑道:“任你小子jiān滑似鬼也躲不过老子的火眼金睛,你聪明老子也不笨,算起来还要感谢你,用匹破马就把那帮笨蛋耍的团团转让老子能独享大功。哈哈,想不明白是吧,你小子血还真多洒了一路,老子就是沿着这股血腥味把你端了的,哈哈。”
高渐飞面无表情暗中凝聚真气,却惊觉真气若有若无根本无法凝聚成形,心念一转知道是损耗过度又重伤在身的原因,索xìng不再挣扎看着背后还在昏迷的孙策,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会死在这里,跟谁死在一起都好就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天意弄人啊,黄泉路上离我远点。”
“想死,哪那么容易,老子还指望拿你们升官发财呢,给我上绑了他们。”校尉得意的叫嚣着士兵们一拥而上,高渐飞索xìng闭上眼懒得再看这即将到来的屈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