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风平浪静,任凭着轮船在海里前进,人们开始了船上生活的第一次放松。有着丰富的美食,人们盛装出现在客厅之中,那些平素里很沉默的人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一个男人走到出来,迎接他的是阵阵掌声,人们抱着感恩的心迎接这位船长。“远进”号是一艘香港游轮,在海上航行了八个年头,自始至终都是眼前这个叫云帆的男人掌管,据说是由背后某个利益集团维持着这艘船的所有航行,加上云帆本人有着出sè的航海技巧,这些以年来,“远进”号也没有出现较大的事故。
那个男人身材jīng瘦,属于那种看上去很jīng练的人,身上的每一处都是jīng华。眼睛没有一丝异样之sè,只是很自然地扫视着船上的每一个人,还时不时向游客们招手。
“那个就是云帆?”吉汉杰指着船长出来的方向,向身边的齐真问道,而对方却没有回答。也许齐真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叫云帆的男人,吉汉杰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或许齐真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云帆再次欢迎大家乘坐他的游轮,上一次是在广播里说的,声音还是那个味道,很熟悉,同时他还希望那些海外朋友归途的时候继续乘坐“远进”号。能够受到船长以隆重的宴会来款待,那些人自然也兴奋不已,航海本来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晚宴更是让这次旅行增添了几分激情与浪漫。
杯盏相交发出叮当的声响,但是在人们的热闹的气氛下,那些声音再也没有人在意。吉汉杰注意到之前在甲板上遇到的那对情侣,那个女人一直将食物送给他的男人,也不等那个男人完全咀嚼就接着下一轮的喂养,仿佛在为之前男人的不理不睬施以报复。
吉汉杰一边喝着酒,一边默默地看着宴会上的每一个人,观察旁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职业病。吉汉杰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不会因为对方是美女就多看几眼,也不会对方是丑男他的眼神就开始回避,但就是这短短几秒钟的盯看,还是会让一些产生误会。
“你好!”一个外国男人拿着高脚酒杯,非常柔声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吉汉杰没有放开,让后者不禁鸡皮疙瘩泛起。
“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吉汉杰一下看出对方的目的,连忙朝后躲了躲。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女人,但并不意味着他心里有什么问题,要他成为男同,那是万万难以接受。
等到那个男人走后,吉汉杰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真朝他看了看,但是对方一直戴着墨镜,让吉汉杰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想想也是让人难堪的神sè。只是这个男人的自我封闭太严重了,都晚上还戴着墨镜,让人有些思量。
吉汉杰在宴会上来来回回的走动,竟然没有发现之前齐真从海里救起的那个女人,对方只是被海水淹到,做一个检查应该就没事了,为什么连宴会也不参加呢?难道她从釜山下船了,不可能啊,她应该是香港人,在香港下船的可能xìng比较大。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模,说不定还在伤心之中。
由于船体在航行的时候还有稍微的抖动,所以酒杯都是盛了半杯,免得洒出来。这种摇晃的宴会也给宴会带来很多乐趣,人们情不自禁地跳出小步,哪怕是没有音乐,他们也是乐在其中。
宴会还在持续进行着,有的人则是出去透透风,然后再回来继续宴会。他们发现这样的生活方式远远超过以前的生活享受,游轮上的的别出心裁让这些游客很满意,带着淡淡的醉意,他们开始欢呼出来,他们正在享受着美好的瞬间,他们也即将到达梦想的彼岸。
“不好了,又有人跳海了!”一个男人冲进宴会现场,大声喊着,同时双手很用力向舱外指了指。
听到这样的消息,人们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放下手中的酒杯,都围拢过来,就算是有些微醉的人也瞬间清醒过来。一时间宴会厅里的人纷纷议论出来,开始认为这个艘船是不是存在安全隐患等等。船长立刻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双手按着他的双肩喊道:“你说什么,谁跳海了?”
“是一个人跳海上,不,好像是两个人。唉呀,反正我也不确定一个还是两个人,总之有人跳海了。”那个男人非常着急,还重重地拍着自己的头,可是眼前依然有些看不清,看来他自己是喝多了,只是当前还没有倒下而已。
吉汉杰走上前,递给那个男人一杯清水。“你看清楚了没有,你真的看见有人跳海了?”
“是的,我刚才喝多了,想吹吹海风,看到有人从栏杆旁边坠到海里。”喝了水之后,那个男人极力晃了晃自己的头,好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带我去看看。”
吉汉杰示意那个男人在前面带路,但是却被船长挡了下来。“我是云帆船长,不知这位是?”云帆有些挑衅地看着吉汉杰。吉汉杰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真正的身份是一名乘客,他还没有权利行使以前的工作职责。
“我是……”
吉汉杰正准备表明自己的身份,却被云帆抢过话来。“这是我的船,发生什么事儿都由我来处理,你作为乘客就不要管这些了。”
吉汉杰憋了一肚子气,但却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他看到齐真的拳头捂得紧紧的,像是要冲上去打人。吉汉杰看着这样的齐真,也是心里头纳闷儿,这个船长的做法虽然有些过火,但他毕竟是一船之长,遇到了事儿由他来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齐真的表现的确是有点过了,可能齐真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爱打抱不平,眼睛里放不下沙子的人吧,要不然也不会之前跳下海里救人。
云帆将吉汉杰挡在身后,要那个通报消息的男人带路,他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跳海了。热闹的宴会一下了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心思去吕尝那些美食,再说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我们在后天环境中被浮华的东西所蔽,渐渐地忘了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对真理的好奇心。
甲板上所有的灯一下子亮了,不过还是看不到船之外的情形。如果有人真的跳海了,那么他早就进入鱼月复了;就算他还没有死,漆黑的海面根本就没有办法搜寻,晚上海水的温度很低,船上也没有大批人手来搜救。
云帆带人来到这里无非就是看看,看看跳海者有没有留下什么。云帆作为一船之长,如果接到报告说有人坠海他坐视不管的话,这件事情万一传了出去,对他的影响会很大,恐怕以后不会有人来坐他的船了。
吉汉杰紧紧地跟在云帆后面,齐真则是和吉汉杰一道,但是齐真的表情依然凝重而神秘,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他与这艘船有仇似的。
探照灯象征xìng地在附近的海面上扫描,晚上船速减缓了一些,他们希望能在身后的海域发现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云帆则是带着一群人赶到那个男人说的有人跳海的位置,那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往下看也是黑黑的一片。
“你确定有人在这里跳海吗?”云帆再次问那个男人,语气听上去很怀疑,毕竟这个人喝多了,很有可能是看起眼了,他连跳海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分不清楚,怎么确定有人跳海呢。
吉汉杰不管云帆与那个男人的对话,开始沿着栏杆查找。这些栏杆上的油漆被粉饰一新,不过已经干得很彻底了,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而且白天看海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模过这些围杆。
忽然吉汉杰发现一处栏杆贴近甲板的那一排栏杆上绕着几股绳子,吉汉杰用手提了提绳子的自然端,发现有些沉。吉汉杰的心也突然紧张了一下,这是人在未知情况下的自然反应。正常情况下,栏杆上怎么可能被人绕上一段绳子呢,绳子的下面一定是悬着什么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提不上来。
也许是那个人喝多了,眼睛的视线受到影响,所以他没有看清楚所谓的跳海者的真正位置,而吉汉杰往旁边走了走,才发现这段奇怪的绳子。
“有发现!”吉汉杰大声嚷了起来,他需要有人来帮忙,将那绳子下面的东西拉上来。
那些好事的人以及云帆连忙朝吉汉杰那边走了过来。船长大声叫大家往边上靠,说是晚上很可能有海风,万一船体摇晃幅度过大,大家很有可能掉到海里。
“这下面肯定有东西,找几个人把他提上来,有些沉。”吉汉杰盯着那个船长毫不示弱地说道。云帆的脸上有些苦sè,吉汉杰竟然比他先发现可疑的东西,让他面子有些过意不去。
吉汉杰与另外一个健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将绳子的自然端缓缓拉了上来,首先模到的是一些毛发类的东西,那个男人吓得连忙放手。吉汉杰感觉到绳子突然下滑,使出浑身力气,才阻止了绳子的继续下滑,不过他的手也被磨得火烧一般的痛。万一绳子就这么放下去,那悬着的东西很有可能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坠到海里,那唯一的发现也就没了。
吉汉杰是一名法政,他无数次告诉自己的手下,对待证物要像对待生命一样,因为一件证件的丢失很可能让案子的方向偏移,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是她?”绳子的另一端是一具女尸,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吉汉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让吉汉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之前被齐真从海里救起,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