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间柳怀松终究难以入眠,此时不仅是大白天何况昨夜小雨似昙花一现,今rì自是晴空万里,将至九月季度气温已是犹渐转凉,对于玉箫嫣刚才所言所举以及告诫下人需称呼的老爷夫人,风吹云淡间自当一笑置之,定然不会去斤斤计较!
在柳怀松眼中,玉箫嫣这外乡人无非就是无所事事,古灵jīng怪,喜爱胡作非为,但又见几许纯真而俏皮,总之不会加害自己!
柳怀松举步来到屋外,当微风掠过脸庞时便定下心来不在想玉箫嫣的事,反倒是想起道残天等人,记得当晚风伤情却是谴责他们各回各国,但是,柳怀松倒不认为他们真能如此淡定而放之不顾!
要知道,灵石乃是老君所留之物,虽然他们并不知晓其厉害之处,但拥有一枚灵石的柳怀松却是深有感触,放眼天下怕是只有自己熟知灵石用处,那其余两枚势必收入囊中,此乃天意!
直立在青石路面上柳怀松将黑气幻化成骷髅头罩住全身,深吸着周边花树散发的淡淡雅香之余,却是想不通这种形态有何妙用,但惟独能肯定一点,绝对有其用武之地!
“倘若不是攻,莫非是守?”
柳怀松轻轻敲打着骷髅骨架,发觉犹如钢铁一般叮叮当当,并且骨架之外还有丝丝黑气徐徐上升,屏气冥思一会儿,柳怀松已经确定下来绝对是守!
不过,如若以此手段兼守,这是要吓死人么?
柳怀松收回黑气自嘲一笑,突然脸sè凝重起来,随着发掘灵石愈是逆天,伴随而来的则是无以伦比的压迫感,虽然灵石很强,这点无可否认,关键是自己不能随意显于人前,除非是将死之人!
长长吐了口气,柳怀松不愿多想,倘若真有被人发现之时或是逼到自己不得不运用此手段,届时顶多杀他个畅快淋漓,闹他个腥风血雨,岂不爽哉,何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反正终有一rì自己必须会以至高无上的地位独领风sāo,号令天下,至于秘密的泄露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哈哈,好男儿,拿得起,放得下,他人若敢肆无忌惮,老子便能随心所yù,以吾本心善念间,以吾本意邪上走,仰天狂笑战四方,潇洒红尘不留痕,吾辈岂是平庸人?”
开怀大笑,朗朗而侃,柳怀松意气风发挥舞着折扇大步而去,走出自家院门后穿梭在人cháo涌动的街道上,其目的一则是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获取灵石信息,二来便想去探望自家舅父!
以柳怀松的聪明才智无需自己父亲告知,便知这舅父是何种秉xìng,无非就是贪得无厌,擅长阿谀奉承之辈,为虎作伥更是家常便饭,柳怀松从未打算过仰仗此人,难听些便是不屑一顾,自己前些年几次试考也就初始两年拜访过!
至于几个表兄妹则是记忆薄稀,唯独一点柳怀松却是铭记在心,便是瞧不起自己,每每前去拜访不是嗤之以鼻,便是冷嘲热讽,昔rì的自己尚不能压抑住心中情绪,也多次有过些许冲突,但眼下算算时间大概快三年未见,以如今自己的xìng情,则另当别论,那怕不能确保百分百的隐忍,但看在亲戚面上总不会将之灭门!
在一道岔路口时柳怀松停下脚步,看向左手边一间酒楼里稀稀疏疏坐着十来人举杯畅饮,但视线移到靠近墙边上一方木桌时,顿时眼前一亮,桌前独自一位十六七岁的浅黄衣袍少女,乌黑的秀发编织着许多小辫子,圆润粉黛的小脸上透着一股懊闷气,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桌上一柄紫sè的宝剑上,自个沉溺的模样与周遭欢悦的气愤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装扮变化极大,但柳怀松还是一眼认出此女乃是伊尘,既然能在此地偶遇,那就能肯定他们师徒果然打着灵石主意,并未回去!
“伊尘姑娘,多rì不见,耳目一新呀,呵呵!”柳怀松挥舞着折扇大步走来伊尘跟前!
伊尘猛地一惊,先是左右看上两眼,这才抬头看见柳怀松,旋即起身嫣然一笑:“真巧啊,你是何时来都城的?”
“才来不久,没有及时拜会,实在惭愧!”柳怀松煽动几下折扇,目光迅速扫视整间酒楼,微微一愣后,问道:“为何不见尊师,与青莲师姐?”
“师姐不愿呆在此地受风虚门的气,便回到天辰国清流门去了,师父他老人家”
伊尘眉头一皱,沮丧的落座在椅凳上,叹道:“哎,师父说世间之大,能人辈出,连苦心钻研三十年才自创的剑法却被他人运用的得心应手,终究无颜立足于世,便回门闭关去了!”
“你可能不知道,近来出现一名能自带羽翼飞翔的神秘人,非常诡异,就是这人施展过师父自创的剑法,我们都亲眼所见,师父过后就吐血昏厥过去,次rì在师伯的陪同下便启程回去了,并且吩咐我一来寻找这神秘人,二来嘱咐我千万要潜心修炼,不可辱了师门教诲,算是把希望寄托于我吧!”
伊尘多次哽咽才艰难说完,语气沉重无比!
柳怀松摇头轻叹一声,没想到竟会发生此事,同时心中为道残天感到惋惜,堂堂相尊强者,一门长老,地位何等尊宠,实在不该如此自负,自己能自创剑法不代表别人不能,自己能运用流畅不代表别人不能挥洒自如!
如此打击便要伤痛yù绝,落个回门闭关,倘若自己当晚连续施展整套挽歌剑法,那岂不是要当场内伤成疾,郁郁而终么?
这般老气横秋,顽固不化,这种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先前柳怀松的确有些同情,但仔细想后便持以否决,强者必须要有强者的心态,必须能收放自如,对万事不可一词而行,不能懂得看淡一切,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对于要找自己以及道残天回门闭关的最后目的,柳怀松不问便知,无非是想届时与自己这神秘人分个高低,来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结局!
当真有此必要吗?柳怀松心里冷哼一声,真是迂腐不堪,能胜又如何?
单单只在乎眼前输赢,纵然能笑到最后,这样的人也不会有所大作为,最多只是鼠目寸光看见眼前争论,绝对不能放眼世间将大好河山收入眼眸,更别说据为己有!
不过,此事让柳怀松弄明白当rì昙花县醉意楼中剑谱一事,原本暗中指点自己的人却无意中被自己气的当场吐血,当真世事难料!
长吁一声,柳怀松定了定神,看着趴在桌上无jīng打采的伊尘,问道:“如今是否只留下你一人?”
“还有童师兄也在!”伊尘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仰头看着柳怀松,先是一惊,随后转喜:“真是匪夷所思呀,你为何能在短短几天突破,就算是丹药也不会这般奇效啊?”
童于堂留在都城那必然是受到乌鸦师伯的指示好暗中寻找灵石,果然没安好心,柳怀松很肯定得出结论,至于当晚那周仲天与其师父,看当时脸sè便知其居心叵测,更不消说会安分守己的回去!
三国鼎力,三门争斗,包括天地两宗,以及强大的邪恶组织逍遥黯灭,可能还有隐藏背后不知名的强大势力与未曾蒙面的其他世界,谁好谁坏,谁忠谁jiān,到底是谁想暗中徇私,意yù夺取灵石,搅乱诸夏大陆整个局面,甚至混乱这方天地,满足自身yù望,看似很复杂!
但柳怀松却一语道破:其中必有邪与善,只要不阻难自己要做的事就好,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不能如愿以偿,那唯有战斗到底,最后鹿死谁手,谁能独占鳌头,全凭实力与势力说话!
心中急速盘算的柳怀松突然听到丹药,顿时晃晃脑,这才回过神来,确实玉箫嫣托付自己前来询问此事,险些忘记,连连干咳:“咳,咳,敢问这丹药来自何处,是谁人所炼?”
“童师兄说是老君数千年前所留,世间也唯有此人有这般神通!”
柳怀松举起折扇敲了敲头,心中叫苦,既然是老君所留,那玉箫嫣炼丹无望,到头来折磨的岂不是自己,想想这丫头若是无聊透顶之时,那她定然会到处捣乱,永无安宁之rì!
模了把额头冷汗,突然间柳怀松对回家生起一丝恐慌,更不想把这消息告知玉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