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松与风伤情只有两人,不仅先前就计划让皇族人与钟天意两败俱伤,并且来时就决定静观其变,此刻钟天意久久未曾表露其居心何在,那柳怀松自然不会先动,一来时机未到,二来两人实力有限,而且钟天意的身边不见怒冲天的踪影,一位修为在风伤情之上的人,隐患之大,不言而喻!
而风伤情也发现不见怒冲天,既然柳怀松不动声sè,那她只管屏气凝神的留意着怒冲天,确保柳怀松与她自己不被其偷袭!
然而,场中的皇族人已然沉不住气,一直憋到今rì的一口恶气,若不宣泄出来,犹如胸前压着一块巨石,难以顺畅呼吸般的难受,为首的皇族长辈一声令下,登时,数千人齐唰唰地抽出长剑,开始突围!
“哼,无谓的挣扎,终究是徒劳一场罢了!”钟天意漫不经心的瞟了眼皇族人,视线移到对面的柳怀松与风伤情时,突然嘴角上扬,接着抬头看向他们上空,蓝天白云中一个黑点犹渐扩大!
“不好!”风伤情已经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下意识的月兑口而出,急忙抬头看去,果然是怒冲天!
“怀松,快靠近我,我来挡住他!”
“哈哈,已经晚啦!”钟天意仰天狂笑:“从你们站在这里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成形,就算你们束手就擒也是万万不能!”
钟天意说话的同时,向着后方摆摆手,顿时他身后冲出大批黑衣人,黑压压地数不尽数,他们不去剿杀皇族人,只是将风伤情与柳怀松围的水泄不通,并且他们手中尽都高举着燃烧的火把!
一时间,柳怀松想不出钟天意到底意yù为何,此刻死盯着他那张笑至扭曲变形的恶心嘴脸,而风伤情则是运起感知气流,等待着上方怒冲天的到来,她想过,若施展魅惑术,即便自己能侥幸月兑身,但面对场中上万人,柳怀松是决计逃月兑不掉,因此她势必不能丢下柳怀松而不顾!
便在这时,半空中的怒冲天,倒挂金钩似的凌空一掌袭来,枯瘦的老脸满是痛快,眼看着离风伤情与柳怀松的头顶不过一丈的距离,忽然间,他见风伤情拉着柳怀松巧妙的避过正面一击,但怒冲天突兀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他根本没有追击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一掌拍打在地面石块上!
“轰”
石块地震震响动,但怒冲天紧接着腾空而起,竟然停在空中看着下方!
柳怀松与风伤情正当疑惑之时,霍然间,所站的地面上剧烈地颤动起来,随即塌陷出一个黑乎乎的圆形深坑,两人站立不稳一再摇晃过后,掉了下去!
深坑中,漆黑如墨,两人只能感觉到身子急速的下坠着,而柳怀松毫不犹豫的幻化出羽翼,拉着风伤情准备冲出深坑!
“不要,怀松,怒冲天必定堵在洞口,并且他的能力,我们还不知道,不可莽撞,我们索xìng掉下去!”风伤情急忙出言阻止!
此言一出,虽然柳怀松想着反驳,但细想之下,并非没有道理,如此一来,两人依旧顺着下坠,与此同时,也让柳怀松想明白,难怪钟天意之前派那四人邀请自己,并且要怒冲天出其不意空袭一击,居然想着这么一招!
柳怀松施展虚灵眼,看向下方,将要着地时,幻化出羽翼,平稳的落在松散的土壤上,这一刻,柳怀松牢牢地牵着风伤情的手,他知道风伤情在这里犹如盲人,唯一的视线来源只有自己!
就在两人刚刚着地,深坑上方,无数杆火把如雨而下,将整个深坑边缘照的红通通地,即便陡然看去土壁上光滑无比,但还是能隐隐见到刀劈斧凿的痕迹,很显然这深坑是人工而为!
深坑下,柳怀松拉着风伤情为了避开掉下来的火把,大步跑去前面类似于出口通道的地方!
一时间,整个深坑中火光灼灼,浓浓地黑烟向着上方滚滚飘去,深坑骤然间成为烈焰火坑,并且火势一再猛烈,可想而知,上面之人必定在火上浇油!
然而,在距离火坑十步左右的狭隘通道中,柳怀松与风伤情静静的看着,衣袍上可见火光摇曳,忽明忽暗,只要他们微微踮脚便能撞到头,而且因为骤然上升的温度,迫使他们汗如雨下,空气不仅被迅速的蒸发着,犹渐地稀薄,并且弥漫着浓烈的烧焦味,两人呼吸则是一再受到挤压!
更在此时,风伤情本就女流之身偏向虚弱,在加上这种进退维谷的压抑环境,不仅香汗淋漓,而且神情恍惚,清澈的美眸开始黯然失sè,娇躯轻微摇晃着,连宽松的衣衫因为湿透,而紧贴在前凸后翘的身段上!
柳怀松已经看出风伤情承受不住,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一手搂着风伤情的腰,慢慢的坐在地上后,将她抱在怀中,摇曳的火光时而映照在两人身上,整个气氛显得沉甸甸地,此刻无疑是身临绝境!
风伤情体力不支,静静地将头靠在柳怀松的怀中闭上了眼睛,而柳怀松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燃烧的烈火,透露出足以焚烧一切的怒火,但面对虚弱的风伤情,他将怒火压制住,呈现出的尽是柔情!
其实,两人因为担心对方,以至于心照不宣,都知道这条通道并非仅此而已,身后面还有很长,很深,但他们同样明白,钟天意既然早有准备,将自己困在此地,那眼前是火海,后方定然是刀山,或许还有足以致命的陷阱!
“你猜,我们会这样死去吗?”风伤情睁开眼睛,语气虽然憔悴无力,但透着无比地欣喜或满足!
柳怀松苦涩一笑:“决计不会,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如果死,此生亦无憾!”风伤情含着笑意,又闭上了眼睛!
柳怀松将风伤情抱着更紧,道:“好好休息下,后面还有很长的路!”
“不了,已经休息够了!”风伤情娇嗔着说道,举起右臂搂着柳怀松的脖子,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柔声道:“我们走吧,你就在我身后走!”
“哈哈”柳怀松突兀开怀大笑,笑声在狭隘的通道中来回荡漾,久久不愿消退,与此同时,施展了虚灵眼,黑幽幽地眼珠,没有半点白sè,盯着风伤情,笑骂道:“你这傻丫头,你有我这样的眼睛吗?你根本看不见,我凭什么要让你给我带路,万一你把我带上绝路,那该如何呢?难不成,你还能赔一个柳怀松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