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道黑影一跃而下在小院中,他们蹑手蹑脚渐次靠近厨房,透过屋门在灶台前可以看见一名少女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眼,互相打出一个手势,其余人留守在外,只有两人脚步轻微的走进厨房,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娇小少女忙碌的背影。
就在此刻,一缕清风吹进厨房,屋外留守之人犹自未觉,但是屋内两人顿时感到脊背清凉,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人在悄然接近,并且来人杀气腾腾,他们下意识的转过身来。
咔嘣一声,一人的脖颈被直接拧断,嘴角淌出一条血痕,旋即倒地死去了。见到同伴无缘无故的死去,另一人陷在无与伦比的惊恐中,仿佛失去了任何感官与知觉,他就这样盯着同伴的尸体没在挪动一步。
就在他愣住的片刻,柳怀松出现在他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中一柄幻化而成的匕首将他的脖颈割裂,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外面那些人也亲眼见到屋内如此诡异的一幕,更是见到屋内半白半黑的柳怀松,但很快他们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们转头游目四顾,发现数十个眼泛红光的人在急速靠近。
柳怀松轻轻放下那人的尸体,并没有惊扰到南宫熏心梅,然后展开身法如同劲风般冲出厨房,以最迅速最轻微的动作将屋外十多人逐一杀掉。
那些人因为突兀出现的数十人禁不住纹丝不动,被柳怀松一个个割裂脖颈。然后轻轻放倒在地。其实柳怀松召唤出数十人并不是想围攻他们,而是给他们一个视觉冲击,让他们在恐慌中急速分析对策,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少许时间里,柳怀松迅速出手将他们悄无声息的逐一杀害。
柳怀松若隐若现割杀十多人,整个过程只有三个呼吸间,他们全部毙命于此,那些被召唤出来的人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
柳怀松站在尸体旁仰头望向屋顶,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能肯定屋顶上有幕后之人。所以他施展隐身术幻化出蝶翼冲向夜空。
自从知道南宫熏心梅自己逃回来之后。柳怀松从未放松过警惕。即便不敢肯定抓走南宫熏心梅的那家伙是否会死心,起码最近这些时日,那些人势必不会罢休。所以柳怀松刚才在堂内时,面对着后宅院而坐。时刻注意着厨房小院的一切动静。
屋顶上。那位独少爷悠闲的坐在屋梁上。静静等待着手下去擒来某人来逼问。
柳怀松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后,已经看出他没有一丝修为,冷冷讽刺道:“夜空乌云密集。屋顶晚风吹面不寒,一只癞蛤蟆总想着吃天鹅肉,难道就不怕身首异处吗?”
听见身后的声音,独少爷霎时间惊慌失措,他跳起身来后退两步,看清面前这张脸,登时满脸惊恐:“是你,柳怀松。”
“敢直呼我的名讳,你胆子倒是不小,看样子不像是长安人啊!”柳怀松一脸的不怀好意,缓步逼近他。
“小子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独少爷不管柳怀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此刻压下心中莫名的慌乱,双膝在缓慢弯曲像是要下跪,但是就在即将跪在瓦片上时,在他以为柳怀松不会注意到这边的时候,独少爷一跃而起,幻化成一只大雕掠空而去。
“雕虫小技也学着掩人耳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话,嗖地一声,柳怀松展开蝶翼冲上夜空,速度之快犹如拉满的弓弩,不过眨眼间,柳怀松来到大雕的背面,他使劲下坠骑在大雕上,右手一掌拍在雕头上。
大雕顿时下落,噗通一声,跌倒在厨房外的小院内,能力也自动解除变成了人形。独少爷擦着嘴边的鲜血,艰难的站起身来扫视地上那些尸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的人?”独少爷盯着面前的柳怀松质问着,忽然,想到南宫楼的背后有人撑腰一事。独少爷摇摇晃晃的后退两步,指着柳怀松说道:“难道,南宫楼是你在背后撑腰!”
见他后退两步,以为他还想着趁机逃跑,柳怀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声说道:“你若是还想逃,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就在此刻,南宫熏心梅烧完两道菜,满怀愉悦的解下围裙,端着菜盘往厨房外面走来,忽然见到门前站在柳怀松的背影,地下还躺着许多尸体。
她美眸中泛出一丝恐惧,红润的脸颊也有些苍白,她将菜盘子搁在桌案,连忙走出来问道:“怀松,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之后,才看见柳怀松对面站着那位独少爷,他嘴边流淌着鲜血,神情愤然死盯着柳怀松,紧紧攥着双拳,也不敢走动半步。
“是你,你还想来捣乱吗?”南宫熏心梅皱着秀眉,眸子中满是厌恶的看向独少爷,反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听见少女的声音,独少爷才发现刚刚走出来的南宫熏心梅,顿时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神情变得狰狞可怖,咬着牙齿狠狠瞪着南宫熏心梅说不出一句话来。南宫熏心梅被独少爷这种充满怒意的眼神盯着,感到浑身都不自然,她连忙躲在柳怀松的身后去。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独少爷顿时头晕眼花,腮帮还有一个殷红的手掌印,根本不知道柳怀松是什么时候冲过来的,指着他喝道:“你竟然连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柳怀松,最好是放过我,不然你会害苦你自己与你全城百姓。”
柳怀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此刻转头对着南宫熏心梅问道:“他有做出过轻薄你的举动吗?”
南宫熏心梅捏着裙角,低头说道:“他右手碰过我下颌。”
“是吗?”柳怀松嘴角一勾,在次看向独少爷的时候,忽然身影一闪,出现在独少爷的右侧,然后抓起独少爷的右臂,柳怀松右手中幻化出一柄短剑,直接将独少爷的右手掌削了下来。
“啊!啊!啊!”独少爷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痛苦的大喊大叫,脸庞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汗水模糊他的眼睛,他盯着柳怀松骂道:“你个狗日地杂种,你竟敢砍掉我的手,本少爷是独慎行的亲生儿子,我来南宫楼的事家中暗探都知道,我今晚若是不能回去,你等着大军压境。”
独慎行是谁,南宫熏心梅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只见到如此狠辣残忍的一幕,心中的不安早被惧意所占据,她悄悄藏在柳怀松的身后,也不在说些什么。
“独慎行?独慎行?丐帮帮主独慎行?”柳怀松模着下巴咕哝道:“原来是他的儿子,还是一条小鱼,这下可好玩啦!”
柳怀松手指着依然在痛苦大叫的独少爷,愤愤不平的骂道:“你这龟儿子,你老子独慎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这厮为何就不能给他长些脸,反倒要拖他的后腿,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倒不如一掌拍死,我以后若生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不等长大就一掌拍死,免得留下祸害。”
最后三句话,听在南宫熏心梅的耳中,心中感到有些难安,不知想到什么,抬头望向柳怀松的背影,露出一个微苦的笑容。
原本以为刚才中气十足的一席话,能让柳怀松忌惮三分,兴许会放过自己,不料反而被痛骂一顿。独少爷怒意盎然,眼珠血红,瞪着柳怀松久久说不出话来,干涉发白的嘴唇颤抖两下,脸色瞬间惨白,抬起的脑袋旋即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