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伙计狼狈跑去的身影,逆风顿时哑然失笑,他大喝口酒对着柳怀松问道:“柳兄弟,一边是清流门,一边是蓝华门,你准备如何来选择呢?”
柳怀松摇晃两下碗中的酒,沉默片刻后抬头说道:“我与蓝华门素未谋面,清流门却见过不少,当初在昙花县那间酒楼的时候,更是得到过清流门道残天暗中给我的剑谱,隔天在去都城的路上也与他们同过一段路程,最后道残天却因我而吐血重伤,此行正好去清流门拜会他,也许还能了解我与他之间的那段糗事,再者,他们门人童于堂还关押在皇城呢!”
逆风看着他点头默许。两人匆忙用过饭,然后离开酒楼往城门外行去。一路上街道路人的反应依旧强烈,此刻柳怀松已经能熟视无睹,所以加快脚步行在街道中。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来到清流城。此城面积只有长安城三分之一,街道楼屋也远不能与长安城的富饶相提并论,不过勉强能与岚烟城一相对比。他们询问路人才知道清流门的暂居之地,接着两人径直走去。
来到一栋大气磅礴的府邸,他们远在二十步之外。门前侍卫看出两人的行径,侍卫们横移两步拔剑挡在门口。一名侍卫见到柳怀松与逆风没有止步的意思,抬剑喝道:“来人止步,不得乱闯禁地,否则后果自负!”
柳怀松与逆风停在石阶下处,他们微微抬头看向两名侍卫。柳怀松说道:“劳烦去禀报,在下柳怀松求见。”
“你说你是谁?”侍卫表情疑惑微微蹙着眉头,像是没有听清楚来人的名讳,但是他眼中的畏惧却出卖了他,他显然是难以置信,震惊过度还没有反应过来。
柳怀松提高嗓音喊道:“在下柳怀松,求见清门主,或者你们清流门的祖辈。”
洪亮的声音穿透门前两人,往府邸里面传扬而去,不仅门前两名侍卫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门后石径道路上站哨的门人也能清晰的听见。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接着表现出惊慌错乱的神态,但没有接到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拔剑冲出去围杀柳怀松。
“你们,你们稍等片刻,容我先去通报。”门前一名侍卫急急忙忙往里面跑去。另一名横着长剑拦在门口。单枪匹马阻难两人。他也不免要感到脊背冰冷透骨。脑中更是想着,面前两人若是硬闯,自己该不该拼死相搏。
厅堂内坐着几名老者以及清照亭。他们听闻柳怀松站在门口的消息,厅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都是心中推算着柳怀松此行的本意。
良久后,一名老者忽然开口问道:“风伤情的信件没到几天,他却雷厉风行此刻就站在门外,他们两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吗?”
正中央那名老者捋须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们行事的速度确实快捷,只能说明,信件先送一步,他们两人缓步启程,如此来看,他们事先商量好过,倘若劝降不能,就准备摆出强硬的态度。”
他忽然一顿,满脸惊慌与恼怒,向着面前侍卫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有两个人吗?附近街道与身后没有其他人跟着来吗?”
侍卫仔细回忆片刻,决然点头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身后绝对没有任何人存在。”
老者半信半疑,心中的恼怒也难以遮住,他冷哼道:“仅此二人竟有如此胆量,信件劝降不成,竟敢公然来挑衅我清流门,当真是无知小儿目中无人。”
前些天得知柳怀松的事迹过后,这位清流门辈分最高的老者,确实想一见柳怀松的庐山真面目,以及亲自来验证柳怀松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此刻突然出现在门外,他意外之余却开始疑神疑鬼,想着柳怀松的本意。
坐在厅堂最前面的一位六旬老者缓缓说道:“二叔,他柳怀松既然与风伤情提前做过打算,至于他的本意,无需置疑,显然是劝降不成准备硬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还要与他客气呢?他与风伤情同气连枝,同谋磋商后使出这等伎俩,那我们既然不愿意归降,所以只能在现在将柳怀松擒住,此行他算是自投罗网。”
他对面一位接口道:“话虽如此,难道你没有想过一个重点,他柳怀松何来这等气魄,老夫不信他不知道我们清流门现在有诸多祖辈坐镇,竟然他知道,那他为何还敢来闯呢?倘若单单只说他胆识过人,这个结论未免太过草率,若说他准备送死又太荒谬,所以……”
他话到此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厅堂内有短暂安静片刻,紧接着又一名老者说道:“其实问题众目昭彰极其简单,就是风伤情与柳怀松一软一硬,所谓先礼后兵,正是这个道理,如今礼不成,他自然会动兵,解决方法也很简单,我们不服礼不愿意归降,也只能动手与他一搏,所以,我们现在大可不必去会见他,直接秘密派人包围住附近,由我们亲力亲为将他柳怀松擒住,若是他身后有伏击,最多与他大战一场而已,此役他插翅也难逃。”
此人分析的透彻做法可谓面面俱到。厅堂其余老者频频点头,认为他的话极有道理。如此一来,他们分头行事开始由侧门绕过去,准备带领大批人手将柳怀松与逆风团团围住,然后来一次瓮中捉鳖。
一直在外面苦等的柳怀松,根本不知道厅堂诸位老者密谋捉拿自己的事,更加不知道因为风伤情那封善意的信件,反而帮上了倒忙。他与逆风依旧从容自若等候在外面,心中却对他们的行事速度感到有些不满。
此刻,柳怀松看见宅院内那批站哨的门人忽然往后撤走。此时此刻,在自己两人前来拜访,居然发生这等离奇反常的事情。
柳怀松微微皱眉,忽然展颜一笑,对着逆风小声说道:“诸事无常,必有玄机,逆风兄弟,看来我们要小心些了。”
逆风其实也看在眼底,他微微点头,一对眼珠子左右扫视,寻找那些最为细微的动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