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时分万物苏醒,两城交界荒凉的石地里薄雾已然散去,视野下一览无遗没有任何妨碍视线的物体。蓝华门诸位老者已经成排站在蓝华城外,距离对面的清流城不足两百丈,依稀可见清流门那些站在城楼上的老者们。
柳怀松与逆风由蓝华城内缓步走了出来,他们来到诸位的老者面前,向着他们拱手见礼,他们两人神情依然从容自若,不免让蓝华门众位老者倍感狐疑。
众位老者相视一眼,那位主持大局的老者缓声劝说道:“现在决定退缩其实还来得及,也不会有损你们的名声,若是硬着头皮一意孤行,恐有性命之忧啊!你们正值青年来日方长,希望你们两位小辈留下有用之身造福民众。”
其余老者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话。然而柳怀松却是微笑摇头道:“前辈实在多虑,我断然不会做出没有把握的事,更加不可能做出弃下性命而不顾的事,你们只需看着便好,一切难题由在下来解决。”
柳怀松毅然决然又信心十足的眼神,使众位老者欲言又止,他们也不再做出任何表情任何举动,尽都表现出一副自己不再关心此事的模样。
柳怀松与逆风相视一笑,然后往对面缓步行去。他们两人今日攻城的事,昨晚上就在蓝华门传开了,此刻城墙上站着数万修士,准备一睹全程。他们其实也不会相信仅此两人便能攻下清流城。
因此站在城墙观战的修士,无不是扼腕长叹。确实觉得极为可惜,仿佛今日是要鉴证两位青年壮烈牺牲的现场,甚至他们有些人为风伤情感到不值。
对面清流城楼上的老者们,见到下方柳怀松与逆风不疾不徐的走来。他们表现的相当平静,然而眼中那抹轻视不在是昨日的震惊。此刻他们像是在看两名甘愿送死的青年一般,纵然心中略感怜悯,但本身双方的立场处于敌对关系,所以由不得他们来同情柳怀松与逆风。
柳怀松与逆风止步在城楼下三十丈的地方。望向城楼诸位老者,柳怀松大声喊道:“前日拜会,你们不欢迎我们。今日想必更加不愿见到我们。但偏偏不巧,我们脸皮极厚又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况且今日站在殊途同归的道路上,我们必要决一雌雄。双方间也只能留下一方。昨日蓝华门已经决定归顺我盛世唐朝。希望你们也能在考虑一下,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与合理的安排。”
八旬老者捋须长笑,喊道:“不必考虑了。除非你们能攻下清流城,不然老夫是不愿意退让的,你回去转告那些老儿,今日老夫要与他们来个你死我活,免得交战数月总是没有结果。”
柳怀松仰头望向他,喊道:“你们难道还不清楚,眼下前来攻城之人只有我们两人吗?蓝华门的长辈们虽然站在城外,但他们并不会出手,我们两人败,只是代表我们两人战败而已,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们两人若是胜利,那么意味着蓝华门胜利。”
此言既出,城楼老者们与守城修士目瞪口呆,他们本以为柳怀松与逆风先走来一步,只是来打头阵而已,并非是全程只有他们两人。此刻柳怀松既然说只是两个人,他们顿感无比荒唐,根本不会去惊讶,因为这样的事情等同于自杀行为。
八旬老者沉默许久时间,才开口喊道:“柳怀松,老夫一直以为你是个前途无量的后辈,但你眼下为何会忽然这般糊涂呢!”
微微一顿,他顿时恍然大悟,恼怒的说道:“老夫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耍,你若再敢来消遣老夫,别怪我们现在以多欺少,你速速回去,告诉那些老儿,让他们亲自带人过来,午时前,若是没有人前来攻城,那老夫则要带人去攻打蓝华城。”
柳怀松此举月兑离了正常人理解的范围,他们认为柳怀松是闲来无事,故意跑来戏弄他们。
逆风扭头看向柳怀松笑道:“柳兄弟,我们两个人攻城,看来他们不相信啊!也不愿意跟我们动手,当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了!”
“是啊!”柳怀松长舒口气,自嘲笑道:“居然不信,那我们无话可说,只有用实际行动让他们醒醒神。”又对着八旬老者喊道:“我们要开始攻城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打起精神来啊!”
这等无头无脑的话,令清流城楼的修士们忽然大笑出声,尽都认为柳怀松的话是无稽之谈,荒天下之大谬。八旬老者揪着长须不屑的冷哼数声,不在理会柳怀松胡搅蛮缠与无理取闹的可耻行为。
见到他们不说话,柳怀松无奈的模了模下巴。他垂下双臂之时,黑白两股灵气自左右手心而出,他双掌急速合十,迅速下蹲身子,砰地一声,双掌猛击在地面上。
一时间,他们两人身周的黑白灵气如浓雾一般,将两人罩在其中。清流门数万修士与老者们皱眉看着下方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感到耳目一新,但又觉得他们两人是在故弄玄虚,故意让烟雾罩住全身,使人看不透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而已。
对面蓝华城外站成一排的老者们,也能看见前方黑白双色的浓雾,同样不明所以。
一缕微风袭来将浓雾慢慢地吹散,渐渐地出现数道黑影。
“这?”八旬老者双目圆睁,他下意识上前一小步,即便浓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但也能隐约看见多出了两个人,他揉了揉老眼,惊呼一声:“人数不对呀!为何平白无故,多出两道人影呢?”
他的惊呼声格外响亮,站在城楼的其余修士也听在耳边,霎时间无数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下方,等待浓雾渐次被微风吹散。
就在此刻,浓雾全被吹散,晨光洒在下方,辽阔的荒凉石地上站着四道身影,除去柳怀松与逆风之外,他们前面还站在另外两位中年人。其实一位是傲天,一位是龙中清,只不过他们并不认识。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怎地多出两个陌生人呢?”
“难道早就藏在此处,没理由啊!此地一路平坦,连只猫都不可能藏得住啊!”
城楼修士开始交头接耳,在惊呼声中议论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