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慎行坐在厅堂中间,左右还有些服装各异的中年人坐在圈椅上。他们十数道目光落在厅堂外面缓缓走来的柳怀松身上,他们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独慎行苦笑两声,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想着什么。柳怀松走进来扫视他们两眼,向着独慎行拱手道:“独帮主,几个月不见近来可好呀?”
独慎行抬起头来,打量面前这位让他有恨无处发泄的青年,沉默片刻后说道:“好与不好,还不是由你来说。”
他饮口茶,继续道:“你确实是位天生的智囊,一个所谓的半年之约,就将我捆绑的无法挣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心服口服,实在无话可说啊!你…看着办吧!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柳怀松悠然一笑,他没有即刻答话,走去最靠近独慎行的一位中年人身前,将他拉了起来。中年人也很是识趣,柳怀松轻轻一拉,他自个起身走去一旁。
柳怀松坐在圈椅上,说道:“我今日来不是要取你的命,而是要册封你的官职,只要你点个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从此乃我盛世唐朝的一员。”
听见此话,厅堂众人面露少许喜色。然而独慎行却更加低靡,他抬头看向柳怀松说道:“岚烟城早就属于盛世唐朝了,刚才县官都与你见礼了,我还有什么话说吗?如果你不想杀我,那我也只想安安静静。度过余生即可,眼下四海升平,我也没有什么出门游离的想法,你还是放我颐养天年吧!”
所谓官职,他只以为会是县官一类的低等官职。他常年游离在外,喜好结识五湖四海的兄弟,更是得到他们的推崇成为一帮之主,他无法忍受委屈在盛世唐朝,但如今天下又属于盛世唐朝,所以他宁愿归隐田间。也不愿意看他人的脸色行事。
柳怀松决然摇头:“绝对不行。你在岚烟城百姓的心中,已经有一定的地位,如果你忽然归隐,那么你的拥护者岂不是要骂我不讲仁义、不识大体吗?”
他说完话。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独慎行听封。朕封你为太保,赐嗣王爵位,岚烟城所有军士依旧由你掌管。若敢归隐,满门抄斩。”
柳怀松说完,大步走出厅堂,接着幻化羽翼而去。
某名中年人看着柳怀松幻化出橘红的羽翼,他拍着大腿跳起身来,惊呼道:“这…这翅膀?他到底是什么啊?为何这般了得啊?”
厅堂其余人虽然惊讶,但是远不如柳怀松赐给独慎行的地位惊讶,盛世唐朝的国策礼仪以及官职,他们都一清二楚。太保追加嗣王爵位,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与刘继以及颜讳还有逆风是同等地位。
独慎行袖中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他望向厅堂外面,心中感到极其欣慰,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容,他没有奢望过柳怀松会如此对他,他最为意外的是,柳怀松既然将岚烟城的军士权交还给了他,把他的兄弟又给了他。
独慎行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盯着清茶中倒影着自己的笑意,低声自语着:“谢…主隆恩。”
柳怀松怀着舒畅的心情,振翼飞行在长安城的上空,俯瞰着热闹非凡的街道,他心中的喜悦与轻松已到极点,他大喊两声将激动转递给周边的空气。
柳怀松没有选择直接飞进皇宫,他落在通往皇宫的桥梁上,听着周边的万呼声,他目视前方大步而行,将那股豪迈宣洒的淋漓尽致。
桥头站着五位迎接柳怀松的嫔妃,她们见到柳怀松越来越近,感觉到他身上的君王之气。五位嫔妃迷惑的相视一眼,然后跪在地上恭迎柳怀松:“妾身见过皇上。”
柳怀松微笑点头,随便询问两句她们最近的事情。与此同时,在那间金光湛湛的房间内,风伤情、玉箫嫣、南宫熏心梅同时听见刚才的万呼声。玉箫嫣赶紧将风伤情推了出去,让她呆在自己房间里不要出来。
不多时,柳怀松往三宫六院这边行来,他经过风伤情那方小院的时候,禁不住停下脚步,往紧闭的房门看了过去。他只以为风伤情不会这么快回来,此刻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散心。但他怎么知道,其实房间内有一对眼眸透过窗户纸看着他,看着他略显忧虑的神情,随后风伤情心满意足的抿唇一笑。
柳怀松静默中沉思片刻,然后转身往隔壁玉箫嫣那方小院走去。
走进小院看见房间门敞开着,屋内圆桌前一道满头黄发的背影映入眼帘,另一边还有含笑望过来的南宫熏心梅。
柳怀松大步跨进房间,他走去南宫熏心梅的身旁,将她拉起来在她脸庞轻轻一吻,又低头看着她的肚子,问道:“听说,你怀有身孕,难道是真的吗?”
南宫熏心梅还没有说话。嗑着瓜子的玉箫嫣头也不抬的骂道:“混蛋…”
柳怀松满脸茫然,他侧头看向玉箫嫣,感觉她脸上充满了愤怒。柳怀松又转头看向挤眉弄眼的南宫熏心梅。一时间柳怀松感觉到两女极是反常。
玉箫嫣无来由的怒火中烧,南宫熏心梅仿佛是在暗示些什么。柳怀松挠着后脑勺,皱眉思虑良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柳怀松笑着走去玉箫嫣的身旁,弯身在她脸庞轻轻一吻。南宫熏心梅张大着嘴,彻底无语,她知道柳怀松误解了她的意思。
感受着脸庞那种酥麻的感觉,玉箫嫣当场怔住,手指头间还捏着一粒瓜子,她呆呆仰头望着柳怀松,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柳怀松见她的表情尤为古怪,笑道:“小嫣,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啦!”说着话,帮她被微风吹乱的黄发整理了一番。
见到久违的柳怀松本该述说一些思念的话,玉箫嫣却因为与风伤情一起假装同仇敌忾,所以在开口的第一句就毫不留情的骂了出来。但是眼下感受到柳怀松连番亲密的动作,让玉箫嫣欲哭无泪,她怔怔望着柳怀松,在心中与潜在的蠢动极力斗争。
柳怀松看着玉箫嫣悠然一笑,在她鼻尖轻轻地捏了两下,回头对着南宫熏心梅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怀有身孕呢?”
看着柳怀松期待的眼神,南宫熏心梅重重点头:“嗯,差不多两个月了。”
柳怀松闻言傻笑起来,旋即他又走过去紧紧抱住南宫熏心梅。在她耳边说道:“等他成年,皇位非他莫属。”
看着柳怀松的背影,玉箫嫣攥紧小拳头,她落定念头不能出卖风伤情,又骂道:“混蛋,臭混蛋。”
南宫熏心梅哭笑不得。柳怀松大感郁闷,他正高兴又在憧憬未来的时候,听见玉箫嫣连番的骂声,他感到相当莫名其妙。
柳怀松放开南宫熏心梅,转身疑惑的看着玉箫嫣问道:“小嫣,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啦?”
玉箫嫣轻哼两声,也不抬头看柳怀松一眼,自个嗑着瓜子,又骂道:“总之,就是混蛋。”
目前柳怀松只能想到玉箫嫣或许是因为吃醋,他深吸口气,走去玉箫嫣的身旁,将她拉了起来,然后紧紧抱住,接着以唇对唇深吻了上去。玉箫嫣亮丽的眼眸瞪得滚圆,她现在开始感觉柳怀松也很莫名其妙。
良久后,柳怀松放开她,笑问道:“现在,不再是混蛋了吧?”
玉箫嫣擦了擦湿润的嘴角,羞涩的盯着柳怀松的眼睛:“还是混蛋。”
柳怀松瞬间呆若木鸡,张嘴无音。南宫熏心梅也同时定住不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