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叶澜与逆风再次来到竹花会。他们不知道黑暗组织已经没再跟踪他们,而他们只想演好这出戏。
同样只有叶澜独自上楼,她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竹花会的会员神色惶恐,也不知在忙碌些什么。走廊两旁的会议室都挤满了会员,时而还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
叶澜没有去多想这些反常的事,她来到海燕清所在的办公室,发现门打开着,人却不在办公桌前。此时恰好某位女子急急忙忙的走来,叶澜拦下来笑着问道:“请问你们副会长海燕清呢?”
“你等她开完会再来吧!”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去。
叶澜皱了皱眉头,她很想知道竹花会发生过什么的事。不过她不可能在竹花会到处打听,所以只能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等待海燕清开完会。
过去半个小时后,海燕清快步走来,高跟鞋哒哒阵响。她见到叶澜的背影站在门口,不禁放缓了脚步,还没走来便说道:“你今天难道是想来考核吗?我们目前没有时间来监考新的会员。”
叶澜闻言转过身来,笑道:“反正我又不急着入会,先来熟悉下你们的坏境也不错,我看你们今天都挺忙的,不会是有什么大生意做吧!如果能够带我去大开眼界,真是谢天谢地啊!”
海燕清今天没有开玩笑的兴趣,更加没有讽刺谁的雅兴。她神情极其凝重,看着叶澜的脸。说道:“最大的生意,我们赚不到利润,但是能够赚来名声与地位,某个组织想要对付我们,昨晚杀了我们不少的会员,我没有闲情带你去大开眼界,如果你不急着入会,等我们处理完自己的事,你再来入会吧!不送啦……”
她说着话,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叶澜抬脚往电梯口走去。她嘴边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见到海燕清刚才的神情,还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她走来停车场,坐进车内把竹花会的事告诉了逆风。
逆风说道:“黑暗组织已经以为你是竹花会的会员,我们也顺利将黑暗组织的仇恨转移到了竹花会。我们先回到别墅。柳兄弟应该还没有离开海亚岛。”
海燕清刚刚坐在办公桌前。就听见电话铃响,她拿起电话,对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在跟我们作对?”
海燕清把电话换到另外一边。小声说道:“会长,我们只是今天清晨才看见会员的尸体,证明昨晚的打斗并不激烈,对方的实力完全属于压倒性,我们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
对方沉默片刻,说道:“敢跟我们竹花会作对的势力,海亚岛只有两家,一是向来神秘的黑暗组织,二是贝丽思的驱魔集团,你们从这两家着手调查,如果查不出来是哪一家,那么两家都铲除掉,以三天时间为期限,再以五天时间为期限铲除他们,此事不要拖过八天。”
对方讲完挂断了电话。海燕清立时起身走出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把会长的指示转达下去。
叶澜和逆风回到别墅。只有逆风一个人穿墙来到柳怀松这边,恰好他们都坐在沙发中,逆风把竹花会的事情转告他们。这样的结果,在柳怀松的意料内,他对着逆风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可以尽量少露面,先等个三五天再看结果,届时再谈我们该不该动手。”
他又看向身旁的风伤情说道:“我们继续去内地搜索城市的妖魔鬼怪,晚上再回来。”
风伤情微微点头,她与柳怀松正要起身。瞥见一旁的水姬月拿着那张褶皱的报纸在捂嘴偷笑。逆风站起身来,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眼,顿时剑眉微挑,古怪的眼神看向柳怀松。仿佛在说,此事你怎么看?怎么想?
水姬月从昨天晚上见到这张报纸,她就一直拿在手中,简直如获珍宝爱不释手。柳怀松干咳两声,他无话可说,拉着风伤情站起身来。风伤情心领神会,瞬移到昨天的城市。他们来到城市的街道,然后飞跃而起,前往隔壁一座城市。
此后整整一下午,柳怀松与风伤情已经寻遍三座城市,总共降服鬼魂两万多。柳怀松带着风伤情来到地府,把净瓶交给阎王老头,然后揣着空瓶回到城市。
此刻夕阳西下,他们跃过荒山地带,经过一处云雾缭绕的群山处。他们迎风站在山峰的顶端,放眼处群山连绵,薄雾飘荡,宛如人间仙境。
自从来到地球,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景象。附近没有高楼大夏,没有茅屋烟囱,没有行人走动,整个地方幽静迷人,连小鸟清脆的叫声都听不见。
他们眼底的山谷中有一汪湖泊,湖水碧绿,水波荡漾,还有不少枯黄的枫叶随风飘动。湖面冒着丝丝温气,偶尔两尾金色鲤鱼跃出湖面。
风伤情深吸两口清新的空气,嘴边的笑容甜美无比,仿佛眼梢都带着两朵小花,她轻声说道:“原来地球也有这种地方啊!我想是因为这里山高路窄,人们不好上来。”
柳怀松颔首微笑,他搂着风伤情的腰,看着西边的晚霞,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去下座城市吧!”
风伤情娇嗔地扭了扭腰,表示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柳怀松心知她迷恋此地,也没再说话。他们静静看着谷中的湖泊,忽然传来一曲箫声。他们循着声音望过去,过去极长时间,才看见一叶小舟飘在湖面的薄雾中。
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盘坐在舟前,他大概二十五六,长相眉清目秀,像是书生模样。他身后还有一方案几,上面摆着一个小炉,小炉温火烧着一壶酒,酒香与青烟飘然而上。
小舟只有他独自盘坐吹-箫,没有人划舟,小舟却自己慢慢前行。他奏完一曲,回身倒了杯温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坐正身子面对前方,单手玩转手中的竹箫,吟道:“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唉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柳怀松与风伤情看着小舟随风而游。他们能够看出此人不是简单人,穿着打扮与诸夏大陆的书生毫无二致。
风伤情小声问道:“怀松,你看他像谁?”
柳怀松沉思片刻,说道:“不清楚,不过…喜爱奏箫,吟诗,喝酒,倒是一位放荡不羁的人物。”
他们正聊着,舟上人忽然喊道:“晚风将至,寒潮将来,两位不如下来陪在下饮一壶温酒。”
柳怀松与风伤情相视一眼,他们并未多心去想,携手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小舟,落在此人的身后坐下。此人回身把竹箫搁在案几边,帮对面两人倒满一杯温酒,自己又倒上一杯,举杯笑道:“请。”
此人样貌不俗,风度翩翩,柳怀松与风伤情没有任何警惕,他们同时举杯而尽。男子放下酒杯,这才真正打量柳怀松与风伤情两眼,说道:“你们真是郎才女貌,是我毕生见过最为般配的一对。”
柳怀松拱手一礼:“公子过奖了。”
他们开口都没有问对方的来历与身份,默契地连饮三杯温酒。男子吟诗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又问道:“阁下以为,此诗如何呀?”
柳怀松侧头看着小舟行驶的水纹,笑道:“诗意到,人意到,心境到,意境到,堪称无上佳作,公子果然大才。”
“哈哈…”男子朗笑道:“阁下实在不知,此诗是我一位忘年之交所作,他名为陶渊明,你可听说过他吗?”
柳怀松摇头微笑道:“我才来不久,对贵地知之甚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