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每靠近一柄剑器,就觉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到一定距离又没有了这种感觉,一种无以言喻的奇妙让他不断前行。
在走到近百步之时,他突然感觉外放的法力在被什么东西不断的吸收,他jǐng觉的停下了脚步,眼睛四处张望。
最终,目光停在了一柄无鞘长剑之上。
正是这柄剑在吸收叶途外放的法力。
叶途上前,右手轻握剑柄,把这柄剑拿了起来,这时才仔细的看清了剑的模样,剑黑如墨,长约三尺,剑刃不显,剑身铸有两字。
剑身两字他并不认识,似并不是这个时代的文字,
叶途心中有些疑虑,这柄剑粗粗看去并无长处,只是剑身如墨有些奇特,思虑片刻之后他决定就选择这柄剑了。
宁虚幕见叶途走了不过百步便取了一柄漆黑如墨的剑出来,心中有些期待。
宁虚幕接过叶途手中漆黑长剑,第一眼看去若不是这漆黑之sè此剑却是普通之极,其后又看见剑身所铸两字,心中又有些期望,这两字是“铸魂宗”所特有的“铸文”,只有一柄铸剑师认为品质优异的剑器才会铸上此文。
心中有些踟蹰,宁虚幕倒提着这柄长剑来到那灰袍剑修的身侧,而后恭谨的道:
“剑大师,此剑之上有铸文,还请大师解惑。”
剑大师接过长剑,一观之后,便把长剑递还给宁虚幕。
宁虚幕接过长剑并未询问他,而是直向漆黑长剑看去,只见在原本剑身铸文处剑意森然,那铸文所在之处的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以剑意成型的文字。
欺光!
剑身两字铸文按照现在的写法,便是——欺光!
宁虚幕一愣,他在南陵剑派从未听说过这柄剑,微一思虑之后,便把欺光交给了叶途,心中因对此剑不知根底,于是只能皱眉对叶途道:
“此剑欺光,名虽未曾听说,剑身有铸文,想来应是上品的剑器了。”
叶途接过漆黑剑器,心中默默念着欺光二字,他观宁虚幕的神sè,知道这柄剑他也并不太知道根底,也就对这柄剑有了许多的期待。
但凡有名字的剑器,必然在某处有所长。
这时,李昀也取了一柄长剑过来,宁虚幕看过之后赞叹一声,说这是一柄好剑,在千年前本是一位门中长老的用剑,言他气运非常云云。
片刻,宁虚幕带两人对着剑大师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铸剑坊,出了铸剑坊,三人来到广场处,宁虚幕示意两人举剑对着空中千丈剑器虚影又行了一礼。
叶途两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见宁虚幕虔诚肃然,心中便按了下,只跟着宁虚幕一起行了一礼。
待离的剑池远了,叶途终是少年心xìng,忍不住便问道:
“大师兄,方才我们行的那一礼可有什么说法没有?”
李昀一听叶途问了,也看向宁虚幕,显然他心中也有此一问。
宁虚幕一听叶途的问题,方才还微笑的面孔顿时肃然,他转过身看着叶途二人,而后对着两人严肃的道:
“方才我们行的是拜剑古礼,我们虽不像凡俗武夫讲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却要紧紧牢记,我等依仗剑器护身周全,依仗剑器研悟天道,依仗剑器修持自身,依仗剑器行天下之法,剑器对我等剑修之恩远胜亲朋,以礼待之无非尽了为人之本罢了。”
叶途二人一听之后,只觉心中羞愧,只对宁虚幕沉沉道了一声:
“大师兄教诲的是。”
宁虚幕见两人方才仔细听了自己说的话,心中有些欣慰,便不再说什么,只带着两人去了凌决剑宗的所在。
凌决剑宗坐落在祁山南麓山腰处,叶途二人方来南陵剑派之时曾从此地路过去见白秋阳,那时他们以为那是一片居所,现在看来那时的猜测也并不算错,但他们万万想不到此地并非都是居所,宗门所在之地竟然也在此处。
南陵剑派,除离霄长宗位于祁山峰顶,其余九宗都驻在山腰南、西北、东三方,处于南方的有凌决剑宗、丹鼎宗、悠影剑宗三个宗门;西北方的是独行剑宗、九星宗、天脉宗三个宗门;东方就是剩下的三个宗门分别为无锋剑宗、神符宗、铸魂宗。
宁虚幕带着叶途二人一路来到凌决剑宗,路途之中不断有弟子上前对宁虚幕问好,宁虚幕也只微笑点头示意。
将到凌决剑宗大门之时,一群女弟子莺莺燕燕的走了过来,好似看见了宁虚幕,便老远就有人叫出了声来。
宁虚幕微一呆愣,随后便面带苦笑的停了下来。
叶途二人一见宁虚幕苦笑的脸sè,心中有些疑惑,待那群女弟子走近之后,叶途突然之间满面通红,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李昀毕竟年龄大些,只做不见。
那群女弟子一上来便把宁虚幕围了个结实,叶途同李昀顿时被挤在了一边,李昀有些木讷的看了看眼前的境况,无言的眨了眨眼,待向叶途看去时,却发觉叶途满面羞红的偷偷看着眼前的女弟子。
李昀轻拍了一下他,却见他好似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见是李昀之后,脸sè更是犹如火烧一般,颇为扭捏的看着李昀,头又低了下去。
李昀不由得哑然失笑,心中一阵无奈,想起了一句话。
女人啊!你就是男人最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