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虚幕的喝骂之声,正巧被来寻他的徐致听见了,后又见了叶途、李昀二人,本想问问怎么回事,却见两人理都未理他只顾着跑出了院子,也只能无奈的进去寻了宁虚幕,问了前因后果,也被这两位呃……这两位修行界的白才给深深震撼了一把。
于是,南陵剑派的无数弟子从此之后,便常常看见有两名弟子凑在一处,经常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扫视着过往的行人,不时还会脸sè通红的上来搭讪,结果还未说几句,自己却先走了,让众弟子一阵莫名其妙,以为两人是脑子有什么不妥,到也未曾找过两人什么麻烦。
不久,凌决剑宗有两个修行“天才”的消息便在南陵剑派传开了,众人在对两人未曾知道法门,便突破了正身境表示一种勇气上的“欣赏”,更对两人那股子“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的可贵jīng神“赞叹不已”。
叶途、李昀两人第二rì清晨前去“兰芳院”送早饭,就发觉有些不对了,一路之上碰见的弟子们都对自己指指点点,一些长老前辈更是直视着两人,满脸古怪的“欣赏”之sè溢于言表。
叶途、李昀若是没有宁虚幕那一头压着,铁定此时转身就跑了,脸上虽有些赫然,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兰芳院”去了。
两人刚到“兰芳院”门口,背后却已是湿了大片,面对众弟子形形sèsè的目光,两人又是不大出门同人交往的,给人盯成这样也实属无奈。
站在“兰芳院”门口,两人心中就有些奇怪了,平时里这些个女弟子们时间可没这么紧啊,两人提溜着两个硕大的食盒,互相看了看。
叶途年龄本就小,平rì里也没见过什么异xìng,见李昀向自己看来,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李昀顿时只能无奈的转过脸来。
“难道这些女弟子们还在睡觉?”
李昀心中嘀咕了半天也没敢迈进院子。
正当两人踟蹰了半天,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院子里却突然有人重重的叫了一声:
“你们还看什么看,脸上都有花儿啊!站门口半天都不进来,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却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从进院子路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
叶途愣住了,李昀愣住了。
两个呆头鹅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等着自己送饭来。
两人刚想进院子,却又听见林子里呼啦一声跑出来一大群女弟子面sè不善的盯着他们。
两人心中一紧,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群女弟子,却发觉外面小路上已是站了一大群,林子还影影绰绰竟一下看不出有多少人藏在其中,两人脸sè顿时就白了,心说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那群在小路上的女弟子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或者说是二人手中的食盒,那一双双彪悍的目光,让两人顿感凉风飕飕,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两人刚想要放下手中食盒便走,谁知那群女弟子一见两人手中食盒,便有人娇嗔道:
“哎呀……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吃早饭,专门等着,可气他们竟然才带了这么些,这怎么办?”
叶途、李昀顿时大汗淋漓,心说这些姑nǎinǎi不会还让自己再跑一趟吧。
正当两人无计可施之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那群女弟子的后方传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
说话间,那群女弟子便让出了一条道,声音的主人也出现在了两人眼中。
叶途此刻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满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说这女子是谁啊?
却是两人的三师姐——池清霜。
叶途只差没流泪面满的去说‘还是师姐对我好’之类的话了。
李昀却在这时脸sè有些难看,他眼神躲闪的移开,不敢看向池清霜。
叶途一见李昀此时的模样,心中立时知道了不妥,便丢下了手中的食盒,又把李昀手中的食盒也夺了过来丢在了地上,丢下食盒之后便拉着李昀转身往回跑,边跑还不忘对池清霜道谢。
一路之上,李昀有若六神无主,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也不在乎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又看见她了。
又看见了。
他这时的心中竟然有了些微的欢喜。
虽然见面的方式有些……这个……特别,但也总算是见了。
见一面就好,见一面就足够了。
两人送完了饭,来到了昨rì同人搭讪的地方,而后叶途拍了拍李昀的肩膀,却见李昀并不搭理他,只顾着想自己的。
心中无奈,他凑着李昀耳朵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立时回荡在这天际,引得无数宗门弟子侧目。
李昀捂住耳朵,瞪着叶途,口中有些生气的道:
“你做什么!?”
叶途懒散的对着李昀道:
“咱们到地方了,该去找人交朋友了,我可不想再受昨rì的罪了。”
昨rì,两人鼓足勇气去搭讪了好几次,开始还谈得好好的,但到后面却发觉没什么可说的,便也不管别人是个什么脸sè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如是三番,连一个人也没问出什么来,更别说五个了。
李昀一听,顿时气全消了,方才那一点美好也在这时消逝,他心中忧虑重重,昨rì叶途抄了《浩气歌》五十遍,一想起浩气歌他立时记起了一位故人,不过还未及细想,手中隐隐的疼痛,让他有些无奈。
一想到昨夜抄了五十遍的《风骨颂》,他脸sè顿时就有些难看,心想那个滋味,死去活来都不足以形容。
昨rì抄完《风骨颂》之后他就想起小时候,私塾里为啥老师都要让犯错的学生抄《子戒》,只抄完几十遍,就能让你抄的东西刻骨铭心,想着就害怕,至于成百上千遍……你就等着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