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没死,却并没有太多得兴奋,仔细的检查自己身上的东西,悲哀的发现自己唯一的水袋竟然破裂了,而那巨量的饮水却消失无踪,四周皆是坚硬无比的不知名石头,那么这些水到底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心中的疑问并持续太久,仔细的检查之后,他竟然发现了一堆幽魂石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身后,按照一种未知的规律摆放。
他仔细数了数,竟发现有二十四枚之多,不过在他拿起一块幽魂石之后,又有了一个更深的疑惑。
这些幽魂石的光华暗淡,甚至比自己杀掉的破烂骷髅,所获得的幽魂石光华都还要暗淡得多,那幽暗的光彩几不可见。
他默默的回忆自己此前的遭遇,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幽魂石的摆放规律应当是一种阵法,或者是一种……是一种邪术。
这些幽魂石定然是被使用过的。
那只手掌或许就是这个阵法或者是邪术所维持,或者说是献祭的,但因为某种自己不知道的缘故,或许是阵法被破,或许是献祭失败,或许……
他想到了许多可能,但唯一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或许会发生什么,他深深的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某种意外,自己在那种境况下是绝对逃不过的。
半晌之后,他按下心中的谜团,默默的收起地上的幽魂石,在他昏迷时掉在地上的欺光。
自从草原悟道之后,他就听信了霍东翎的劝告,如果自己实在想不出结果,那么就放在一边,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待他收拾好一切之后,心中却又犹豫到底是继续往前,还是退回去,因为碰见那只手掌的缘故,他对这条通道此后的路途抱着深深的忧虑。
但不过片刻,他却依旧朝着通道的深处行去。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因死而生。
让现在这个懦弱的自己死去,成为一个前途未知的自己。
他不能这样浑浑噩噩、懦弱惧怕、一无是处的活着,如果想要复仇,不管是亲族的还是那个人的,他都必须改变,现在的这个自己完成不了。
勇者不惧。
他记住了《君子》这本书中的这句话。
非是心勇,而是……必须勇敢。
路途之上的刺鼻气味越来越重,温度也越来越高,甚至让他都有种燥热的感觉,他静静的前行,压下心中因为温度而引起的烦躁。
通道越来越陡峭,有些地方甚至需要他小心的攀住洞壁才能继续前行。
洞壁开始有些灼热,他惊讶之余却并未放在心上,直至最后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使出南陵剑派所习的水印来抵御炎热。
他竟然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水印了,惊讶之下连忙查看神庭中的母神,却发现母神身周一片黯淡,水蓝亮光消失不见,他心中默然,知道这是母神道理被消耗的缘故,他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只能放在一边。
他总不可能去问母神为什么。
众所周知,虚神甚至连神明都是虚幻之物,是自身所悟道理形成的化身,他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被那白sè手掌吸食神魂的时候,连母神的道理也一同被吸食了。
他神思从神庭之中退了出来,原地入静片刻,心中的烦躁方才被驱赶赶紧。
正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领悟水神之时的境况,心中不由又有些欢喜。
这里如此炎热,附近定然有地心火脉存在,这不是自己领悟火神的天赐良机嘛?
这地脉之火虽是毒火,却是万火之祖,天地初开之时便已存在。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立时欢喜的快速前行,炎热带来的烦躁也让他顿时忘到了脑后。
叶途在前行数个时辰之后,来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
一股股热浪顿时席卷而来,刺鼻的气息让叶途几yù窒息,虽如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此刻心中的兴奋。
叶途走出通道,一种赤红的光芒映照在他身上。
通道之后是一个硕大的洞窟,赤红的光芒让整个洞窟都呈现出奇异的黑红,犹如整个洞窟都曾被某种血液喷洒渐渐凝固、干涸。
叶途站立在这常人难以忍受的炙热之地,在他站立之所的正下方,一股浓烈的灼热升腾而起,烤焦了眉毛和零散发丝。
垂眼望去,离他百丈之下有一个岩浆的湖泊正翻腾不休,无数赤sè的气泡重复着升腾幻灭,偶有岩浆腾飞而起,犹如当空赤练窥顾四方。
在叶途的前方有一处崖壁悬在赤sè湖泊的正上方,犹如一面黑红的半开扇面横在赤sè湖泊的正上方。
他迈步上前,强忍面颊干涩、涨红,宽松的衣襟随着一股股热浪飞舞摇摆,好似要将他掀入这无尽的赤海。
他走到崖壁的尽头,不顾岩壁灼热,盘坐在此,任凭无尽的炙热风波冲刷,一波一波永不休止。
地心火脉,是万火之祖,也是修行界排名第一的毒火。
数百年前,一个邪道奇才习得一种歹毒邪术,创立玄黄血道,以一手血文章屠灭正道八个宗门,后被数位天君追杀,逃避不过便献祭己身化为滔天火脉,致使追杀他的天君陨殁半数,赤地千里,凡人死伤无算,由此地心火脉便被列为第一毒火。
他的头发渐渐卷曲,皮肤干枯,嘴唇开裂,流出的丝丝血液,被热浪一扫便凝固在嘴上,赤sè湖泊里的岩浆浪cháo翻腾不止,好似一股蓬勃的伟力在推波助澜。
三天之后他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