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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一夜难眠,李昀走后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归来,他在心中暗怪自己将李昀逼的太急,久等无果,他打开了门,出了客栈。
此刻街道之上还没有太多的行人,连商铺都大多没有开门,他四处寻找,终在一处酒肆找到了李昀。
李昀躺倒在地上,衣袍之上污浊不堪,脸被四散的发丝遮盖,四周都是酒坛,还未走近就传来一阵刺鼻的酒味。
叶途走近,正想说什么,却被酒肆的小二拦住,只听小二道:
“这位爷,可是这人的朋友?”
叶途眉头微皱,看了一眼李昀,而后点了点头。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恭敬的道:
“这位爷,您的这位朋友,共在本店赊酒八坛,还请您……”
说完便满面笑意的朝着叶途伸出了手,叶途神sè不动,对着小二道:
“你们这可有清洗的地方?”
小二一愣,大量了叶途两眼,而后方才冷淡道:
“有到是有,不过嘛……”
叶途从怀中模出一锭银子丢给了小二,神sè冷漠的对着小二说道:
“将他清洗干净,再找件干净衣服给他穿上,余下的钱就都是你的。”
小二慌乱的接住银子,右手拿着放在身后轻轻的掂了掂,脸上立时好似chūn风拂面灿烂之极,口中热情道:
“大爷您瞧好吧!”
说着便将李昀搀到了后院,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又将李昀搀了出来,口中气喘吁吁的朝着叶途断断续续的道:
“大、大爷……小、小的可、可是连亲爹都没这么伺、伺候过!”
叶途接过了李昀,而后满脸厌恶的看了一眼小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扔给了小二,小二立马放开李昀将银子接住,方才的气喘吁吁顿时消失,朝着叶途行了一礼,口雌伶俐的道:
“大爷,小的还有事,就不伺候了。”
说完便匆匆的去了后堂。
叶途搀着李昀没有搭理小二,朝着来时的客栈去了。
两人刚到门口,便见一众人等早已在此等候,黑白两位长老神sè难看之极,方独行连忙将李昀接了过来,神sè也颇为不愉。
叶途忙上前向两位长老见礼,两位长老冷哼一声,不等白黑说什么,黑白满面寒霜的盯了方独行一眼,方独行略想片刻只能放下李昀,让他跪在地上。
而后黑白菜看着叶途冷声道:
“说吧。”
叶途冷汗直冒,心中紧张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黑白见状,更是震怒非常,右手一拍桌子,朗声喝道:
“回话!”
叶途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慌张的道:
“长老恕罪,昨晚我跟师兄一同出去喝了点酒。”
黑白听闻,面上寒霜未止,口中淡淡道:
“一同?莫非以为本座百载修行是在虚应?”
叶途脸sè霎时苍白,只得跪在地上,朝着黑白道:
“还请长老恕罪!”
此时李昀身躯忽然动了动,蓦然道:
“黑白长老,此事因我而起,叶师弟并无罪过,还请长老宽恕叶师弟。”
说罢,原本晃悠悠的身子顿时朝着黑白沉沉一拜,传来一声闷响,待他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地上青砖竟碎裂了,他的额头之上隐有丝丝血迹。
黑白闻言,又见李昀如此,惊怒非常,豁然起身走到李昀身边,朝着李昀yīn冷的道:
“莫非以为你是白师兄弟子,本座就不敢处置你?”
李昀酒意立时醒了,惶恐之下,只得深深伏在地上,急道:
“弟子并无此意!此事却同叶师弟无关!弟子不敢隐瞒!昨夜弟子宿醉未归,师弟方才只是去寻……”
白黑却在这时一拍桌子,口中断喝一声:
“好个不敢隐瞒!好个宿醉未归!你二人将本座的话置于耳后,还敢说什么无过!忤逆师长是什么罪过你们知道么?”
两人如遭雷殛,只不住的在地上磕头,口中惶惶道:
“弟子知……”
白黑一拍桌子,口中厉声喝道:
“知什么知,若不是今rì还有大事,本座定然现在就废了你们逐出剑派!哼!”
说罢脸sè稍暖,朝着黑白道:
“今rì就这样罢,待此次事了,回山再做处置。”
黑白一愣,原想再说什么,却又不好驳了白黑的面子,只得yīn沉着脸,看了叶途两人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白黑一见黑白点头,脸上笑容更甚,转眼看向叶途二人却是笑容一收,朝着二人冷声道:
“你二人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多谢黑白长老!”
两人顿时如蒙大赦,心中虽依旧惴惴不安,却总好过此时便被废了修为逐出门墙要好,便朝着两位长老道:
“多谢两位长老!”
黑白看了白黑那张故作冷漠的脸,冷哼了声,转过身去不再看两人。
白黑便朝众人道:
“启程!”
方独行见两位长老出门之后,方才将李昀搀了起来,口中本想责备二人两句,但见两人满面惶恐之sè,却又于心不忍,只得叹了一口,而后对着两人道:
“走吧,你们此行别再犯错了,最好是去神销峡后能立一功此事便也过去了。”
两人感激的看了方独行一眼,而后跟着众人出了客栈,李昀此时依旧站立不稳,只能让叶途、方独行二人搀着出城了。
待出了城门,所有人换上门派服饰之后方才唤出飞剑,依次腾空,李昀站立不稳,叶途道行不深,自己飞行都尚且困难,只能劳方独行带李昀一程。
如此众人便朝着仅次的目的地神销峡急速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