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都尉越来越近,了德脸上的委屈也越来越浓郁,叶途索xìng离开了德站的远远的,饶有兴致的看着了德接下来如何应对。
秦国都尉厉啸一声,手中流星锤朝着了德怒砸过来,了德连忙闪过一旁,口中委屈的道:
“傻施主,我跟你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何必兵戎相见呢!?”
话未说完,那秦国都尉愈加愤怒,流星锤收回之后又朝着了德急急砸去!
了德闪身又是一躲,口中接着道:
“无上那个天尊,傻施主,你方才追的那人就站在那边,你怎么忍心看他这么闲?”
说罢,了德朝着叶途方向使劲努了努嘴,这句话并没有打动秦国都尉,流星锤依旧有如雨点儿一般一锤接着一锤,了德连连闪躲,小脸完全苍白了。
半晌,秦国都尉好似累了,手中流星锤渐渐缓了下来,了德气喘吁吁的道:
“傻、傻施主!你、你这又是何苦呢,俗、俗话说的好,多、多个朋友多、多条路,朋、朋友多了,嫂、嫂子也多不是!”
秦国都尉一愣,手中流星锤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叶途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朋友多了,跟嫂子有什么关系。
过了片刻,那秦国都尉面sè铁青的捡起地上的流星锤,咬牙切齿的朝着了德喝道:
“我杀了你这无耻之徒!”
了德却突然面sè一肃,满脸正经一派出世风范的道:
“傻…嗯那个……施主!贫道乃是出家之人,不想徒增杀孽,施主还请自重!不然莫怪贫道施以薄惩了!”
叶途、秦国都尉均呆了一呆,搞不清这了德哪根筋搭错了,前来反差如此巨大叶途到有些免疫力,那秦国都尉却好似疯掉了一般,怒喝一声,冲了上去,口中癫狂的一阵乱七八糟的喝骂!
了德神sè肃然好一派出世之人的风范,衣襟飘飘身形似鹤潇洒写意,连连闪过秦国都尉的流星锤,口中却再次肃然喝道:
“施主!贫道忍让再三还请施主莫要自误!”
那秦国都尉此时早已气的癫狂,哪里又听的进他的话,手中流星锤疯了一般的四处乱砸,直砸得泥土飞溅烟尘四起!
过了片刻,了德肃然的面孔登时yīn沉,口中森然道:
“施主既然一意孤行,贫道就不客气了!”
说罢,手中陡然出现一柄法尺,这柄法尺却同法宗所用法尺有所不同,法宗所用法尺其上铭刻均为律法,多为《法经》摘段铭刻;而道家法尺之上雕刻的是刻度和一些吉祥纹饰。
了德持着法尺游走了片刻,突然法尺一挥在电光火石间斩向秦国都尉手腕,秦国都尉正想收回流星锤,却哪里来得及,恰被了德斩个正着,手腕登时有如刀劈!
秦国都尉疼痛之下连忙弃了流星锤,身形急退,了德还待追上前去,却听一个苍老声音传来,道:
“罢了。”
了德立时停住了脚步,朝着某处恭敬的竖掌躬身一礼,而后方才对着秦国都尉铿锵道:
“出家人不宜杀生,施主请吧!”
秦国都尉抚着受伤的手腕,神sè莫名的看了了德一眼,而后又恨恨看着叶途,无奈转身离去。
了德却在这时又恭敬的朝向某处,好似得了什么吩咐,点了点头后竖起单掌又是一礼,恭谨的待了片刻,哼哈几声,见这周遭再无异状,方才嬉皮笑脸的朝着叶途走去。
叶途神sè古怪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将了德拉了过来,悄声道:
“是谁?”
了德也如叶途一般偷偷模模的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道:
“没谁啊,不就我们俩人嘛!”
叶途登时知道这厮又在装傻充愣了,索xìng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疑惑的问道:
“你不在小破庙守着枯骨洞,来赵国做什么?”
了德闻言翻了翻白眼,逮着叶途好似谆谆教诲般的道:
“什么叫守着枯骨洞!?那是修行知道嘛?!修行!!!……”
叶途只盯着他,也不答话,就见了德絮絮叨叨说了片刻之后方才说到正题,只听他道:
“再说那庙虽小了点儿,也不破啊!唔……道爷本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云游四方积功累德,拯救凡俗于水火之中,挽救修士于杀劫之外,体天悟道……”
叶途听他如此说,登时目瞪口呆的道:
“你竟着手准备晋升镇魔境了!”
了德闻言立时眉飞sè舞,却又装模作样的道:
“唔……叶小辈,还不给本前辈作揖见礼!好酒好肉灵果美女伺候着!”
叶途神sè郁郁,黯然道:
“你都准备晋升镇魔境了,李师兄现在怕是也晋升神明境了,我却还在观想境打转,方师兄说我的话果然都是对的。”
了德拍了拍叶途肩膀,正sè道:
“叶师弟这话说的,道爷作为一个修行前辈,告诉你一个故事,这故事还是发生在你们南陵剑派的!”
叶途一听还是发生在南陵剑派的转过头去,神sèjǐng惕的道:
“你可别骗我!”
了德翻了翻白眼,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朗声喝道:
“道爷身为三清宫大德怎么会骗你这么个小修士,你也太看不起咱三清宫这块金字大招牌了!”
叶途好似麻木了,淡淡的反驳道:
“洞玄子。”
了德闻言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
“唔……道爷那也是为了教导你这小修士!道爷亲身给你做反面教材你竟还不领情了,气死无上了德天尊了!
叶途眉头微皱,无奈的道:
“说正事!”
了德立时神sè一整,带着些崇敬道:
“那是南陵剑派的一位长尊,自小习武,那时天下一统国号大周,那位长尊一剑败尽天下武者,而后研习修真之道,走的剑道路子,先是拜在一个剑修小宗门下苦心修炼,谁知他习武上抑或是天才,修真一道却走得颇为艰难,光是月兑去凡胎晋入生道境便花了十年!”
叶途登时一呆,不敢置信的道:
“十年!?怎么可能!?”
了德满脸崇敬之sè的点了点头,接着道:
“在达到生道境又用了十年才突破成法小境晋升正身大境,你知道正身境是做什么的,我就不赘言了,他花了七天时间突破正身境晋入观想境,其后便离开了那剑修小宗门,独自游历天下,并不是去拜访其他宗门,也没有邀人比斗,而是游走天下各处观天下万物生灵。”
了德叹了口气,好似佩服一般的接着道:
“这一观想便用去了五十年!”
叶途震惊得张大了嘴,良久方才瞪着眼,满口不可能道:
“怎么可能!人生能有几个五十年!?观想境前就花了二十年,观想境又花了五十年!还有多少寿元可以支撑他继续修炼!?”
了德看着叶途震惊模样一如自己当年,不由苦笑一声,脸上敬佩之sè却更加浓郁,道:
“他二十岁就攀上武道巅峰败尽天下武者了……”
叶途立时跳了起来,惊愕的道:
“什么!?”
这次了德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接着言道:
“历练结束之后他便回到了当年那个小宗门,恰逢外敌来袭,他凭着观想境同十数神明境修士大战一夜,将其尽数诛灭,而后便对那小宗门的宗主说了一句当年之恩今rì尽报就离开了,他的盛名也从那一战开始逐渐为人所知。”
叶途颤声道:
“这不可能,即便是宁师兄也不可能做到!”
了德点了点头,皱眉道:
“我师尊说起这事之时,也曾说过这不是纯粹的境界之争,而是技法之争,更说那时那位长尊对道的理解早已超出了观想境,按照现在的标准,可能同镇魔归一境相当,甚至触模到了入圣边沿,技法上毕竟那位长尊曾站在武道巅峰;至于道的理解,五十年也有人能做到如他一般,而那位长尊两者合一,便做下了那等堪称奇迹的事了。”
叶途默默点头,不再言语,了德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他离开了那个剑修小宗门,便加入了南陵剑派,那时南陵剑派只是一个中等的剑派,功法也无甚出奇,你该知道南陵剑派立派之时正是‘无战道’一役过去没多久,大量传承都在那一役消逝了,也正因此才被离霄剑宗找到了这么多宗门同组剑派,当时为的不过自保而已。”
“那位长尊拜在了离霄剑宗之下,当时南陵剑派是宗派联盟,比之现在松散太多,而且当时也不叫南陵剑派,而叫南陵剑盟,如此松散的联盟摩擦定然不少,而那位长尊便因此在南陵剑盟中声名鹊起。”
“那位长尊加入南陵剑盟之后不知为何修行速度让人瞠目,不过十年连闯神明、道体两大境,直入镇魔境,这又涉及到一个你应该不怎么了解的问题,这里给你说一下。”
叶途疑惑的看着了德,其后恍然大悟却又期待的看着他,却听了德道:
“镇魔境自有修真以来,都是修士最为危险的一个大境,自古至今在这一大境死的修士是其他大境的数十倍以上!虽有小部分死于仇杀等等修行之外的原因,但大多都死在不知封印多少修为的这个度上。”
“众所周知,镇魔境目的便是以道体镇压身中魔头,修为封印得多了便不能自保,且不能晋入入圣境,封印得少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又镇压不住。”
说到此处,他长叹一声,脸上的崇敬更加明显,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