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富泰一直对慕容锦批评到很晚,夸夸其谈,一夫一妻制度代表着广大群众的根本利益,始终贯彻落实家庭教育的正确方针,坚持两个凡是,凡是父亲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母亲的话都要听。
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违反家庭教育的方针,都是都严重损害了家庭和平统一的基础,不利于家庭之间的交流和稳定。
如此、如此、长长又死板的训话之后,都让有一种想死的冲动,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政治书死背烂背,想让人忘记都忘不了,来来去去也就这些话,对慕容锦交男朋友的事情,表达强力的谴责和抗议。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说是让慕容锦带那男孩子回来看看。
慕容锦回到了房间之后,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够烦恼了。
“锦。”突然耳边响起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让她有点吃惊。
“白辉?”慕容锦试探地问道,同时左右看了看,都没有发现白辉的影子。
“嗯,是我。”这个时候,地板下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如同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白辉撑着地板爬了出来,这就是‘遁地’的能力。
还好有了心理准备,要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吓一跳。
慕容锦也见怪不怪了,略微吃惊之后就很快恢复了正常,坐在床的边缘,低头不语,不过白辉已经知道慕容锦心中所想了。跟着坐到了慕容锦的旁边。柔声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锦,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慕容锦自然地侧头靠在了白辉的肩膀上,现在她已经把白辉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再像过去那样蹑手蹑脚了,这就是感觉吧,相处得久了,就越容易模清一个人的一切。而那一个人也就自然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当中。
“我担心我爸妈”
白辉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没事的,我一定会让你爸妈都认可我这一个女婿。”白辉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我不想用凌浩的身份伪装成你的男朋友,白辉和凌浩是完全不一样的,到时候与你家人见面的时候,我将是以我最真实的身份去面对,不存在一点虚假。”
“我相信你。”慕容锦嘴角微微上扬。有白辉的这一句话就完全足够了。
白辉也很苦恼,如果跟她家人和盘托出。她家人肯定会感到非常不满意,没有哪一个家长会让一个高中生和自己准备上大学的女儿交往吧,实在是乱套了,像慕容富泰这么传统死板的父亲,肯定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就死吧,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够失败的,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到时候双方家长见面“对了,我父亲对于我录取到兰迪亚斯学院的事情感到很高兴,说是要请亲戚朋友们吃饭,庆祝一下,到时候你也来吧。”
“什么时候?”
“后天。”
“好。”白辉应诺,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的家人接受这一个事实。
*****
从慕容锦家离开的时候,白辉头上的阴云挥之不去,自己高中生的身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虽然这一个身份对他可有可无,但是让慕容锦家人知道总是不好的,她的父亲肯定会有超大的意见。
超级烦恼,超级不爽。
只要利用恶魔能力的话,要处理这些事情是轻而易举的,可就是放不开,白辉希望慕容锦的家人是发自真心祝福自己和慕容锦,如果利用了王之命令,那么意义就会变质,哪怕是很多年之后,这始终是一个疙瘩。
王之命令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登场。
“叮咛-叮咛-”白辉的手机响了,这么晚了,还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是谁呢?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之后,可谓是稀客,是向琴可那一个大小姐打来的,像她那么高傲的人,自从回到了瓮音市之后就没有给白辉打电话了。
“干嘛?”白辉接听了电话之后,直奔主题。
“有空吗?出来喝一杯,薰衣草。”
薰衣草是当地的一家酒吧,古典而优雅,非常正规,是很多人都愿意买醉的地方。
“好啊,那我现在就过来。”挂断了电话之后,白辉打了个的士,报出了地名,司机立刻就知道怎么去了,其实白辉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叫薰衣草的酒吧在哪里,哪怕他是在瓮音市土生土长,很多店名他都不知道,比如哪条街、哪条路,他都分不清楚,也没有可以去记。
的士很快就到了酒吧的门口,走进去的时候,吧台的前面,一个寂寞孤独的背影映入了他的瞳孔,她就是向琴可了吧。
白辉刚欲上前,就看到有几个人朝着她围了过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姐,一个人喝酒啊?我请你吧,喝多少都算我的。”
向琴可摇晃了一下杯中的梦幻海洋,没什么好心情陪这些青年打交道,于是淡淡地道:“今天我没有心情,给我滚。”
“哎哟,小妞,还挺拽啊?”一男子就要伸手挑逗向琴可,突然旁边一只强有力的手探出,紧紧地抓住了男子的手腕,把男子的手掐得剧痛,连连惨叫。
白辉冷声道:“今天我也没有心情,趁我把你们当成出气筒前,滚!”
说完,白辉一松手,那些小混混立刻就夹着尾巴开溜了。
白辉坐到了向琴可的旁边,对无精打采的向琴可问道:“怎么了,大小姐?”
“你不是我的保镖吗?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陪我好好地喝几杯,今天不醉不归。”接着,向琴可对酒保道:“五十杯伏特加。”
“五十杯伏特加!?”酒保傻眼了,开玩笑呢?伏特加是一种很烈的酒,出产于俄罗斯,现在还要五十杯,还不如直接喝酒精呢,这一个女生怎么受得了?
向琴可见酒保半天没有反应,以为酒保是怕她不够钱付账,随即从手提袋里扔出一叠红钞票,喝斥道:“快点!”
“哦,好。”酒保不敢怠慢,既然这是客人要求的,自己又何必去担心呢?
不一会,桌子上面就陆续摆上了一杯杯伏特加,冰块碰撞,液体摇曳,有点寒意。
“喝,看谁喝得多。”向琴可拿起一个杯子就开始灌进自己的喉咙,感觉都自暴自弃了,找白辉过来,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麻醉的理由吧。
白辉并没有阻止她,自己默默地拿过了一杯润口,看向琴可喝得很尽兴,白辉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兑水了?
“大小姐,你想要找人喝酒的话,何必找我呢?你随便一个电话,不是有很多人来给你捧场了吗?”
“哼,啰嗦,要你管!?”向琴可又喝了一杯,似乎很满足。
酒过三巡,向琴可一个人就喝了差不多二十杯的伏特加,脸部通红,是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已经醉了,目光迷离,然而她拿起一杯还要继续喝,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心醉。
洁白刺眼的白炽灯下,玻璃杯散发着彩虹般的光芒。
“够了。”白辉夺过了向琴可要喝下去的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面,对着向琴可微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傻?你以为这个样子很帅气吗?喝不了酒就不要逞强了,最后伤害到的还是自己。”
向琴可醉醺醺地道:“你只是一个保镖,凭什么说我?”
“你醉了,需要休息。”白辉让酒保帮忙把向琴可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背着她走出了酒吧。
夜深了,白辉背着向琴可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风中吹来的寒意让向琴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两只手臂无力地搭在白辉的肩膀上,本人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浑身都是酒气。
向琴可有了前车之鉴后,就不敢一个人走了,害怕再遇上张翔顺和小混混,所以找上了白辉,觉得他更加可靠。
“爷爷”向琴可嘴里嘟囔地呼唤着这一个词,眼角有着晶莹的泪花。
“我说啊,大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啊,我很困啊。”白辉抱怨起来,谁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在酒精的催发作用下,人会情不自禁地把心中的话吐露出来,因为神经已经麻醉了,这就叫‘酒后吐真言’,向琴可突然歇斯底里地道:“不找你还能找谁啊?我我没有朋友!”
白辉愣了一下,向琴可抽泣道:“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子,看重的只是金钱,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要当我朋友的。”
白辉无言,舍身处境地为向琴可想想,她也是很辛苦呢,人性就是这个样子,为了钱,早就蒙蔽了双眼,钱根本就买不到真正的朋友,等你没有钱的时候,他们就会抽身而去。
“唉,大小姐,想要哭的话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哇啊!”
白辉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向琴可说哭就哭,突然就哭那么大声。
今天晚上就让她在酒店里睡一觉吧,白辉已经不想走路了,直接在酒店开了一间贵宾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