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虽然是带着微笑的表情地看着他们,但是陆严现在可没心思跟他们说笑,脸上的平静的笑容让皇甫郦和段煨都不敢拒绝。陆严身上无形中散发的气势牢牢地锁定这两人,见他们两个直接就开始商量谁率领哪一军士卒,心里微感诧异,还以为他们两个还要和自己辩论一场,没想到直接就妥协了,早知道自己也不用等这么久了。
他却不知道前两天他那心烦意乱,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让两个人都感觉不好,今天要不是因为他放下心里的事情,身上气势转变,那原来的样子只会让两人感到压抑而不会产生不可抗拒的心情。
两人jǐng惕地看了对方一眼,发现都是同样的面露笑容,眼神都是同样的jiān猾不善,自从陆严说了这么多,他们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没了改变的可能,也顾不得细问怎么部署,还是先抢着军队士卒的领导权吧,毕竟出征打仗的将领,只有牢牢的抓住军权才能够安心。
说了几句无关大局的话,不知道皇甫郦怎么想的,段煨心里想的比较多,先问了陆严:“大人,这骑兵数量甚少,大概只有两百余骑兵,能够护卫的周全吗?不妨将其他的士卒也调遣过来。”
皇甫郦还没反应过来,本来想着军权的事情,见到段煨问陆严还没想通他这是干什么,就听陆严笑着说道:“不用,这总共也没有多少士卒,咱们即使是要埋伏突袭,也不能分配的少了,本官只是督军而已,具体的还要你们两个率领士卒与贼寇战斗。本官算了算,按照现在的数量,总共一千枪兵,五百刀盾兵,九百弓弩手,加上虎贲军士一共有两百余骑兵。”
心里有些惊诧,皇甫郦才想起来陆严刚才没有将士卒的具体分配说清楚,幸亏自己没抢着说自己要率领哪一部,连忙问陆严:“这不知道大人具体是怎么分配的,这总要说清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比较熟悉的作战方式。”
看着他们现在才反应过,陆严笑着摇摇头,叹道:“你们两人都是将领,怎么有时候半天想起问自己要带领的士卒是什么样的。”见他们两人有些尴尬,陆严心里明知他们只是一时急着想要争取领导权,不再管他们心里有什么打算,直接说道:“一千枪兵,两百刀盾手,长、短弓手各一百人交给皇甫郦将军,剩下的三百刀盾手还有七百弓弩手交给段煨将军。”
这番分配也没什么太大变化,让皇甫郦率领的士卒分出一百弓弩手交给了段煨,而段煨的一百骑兵交给了陆严,只是皇甫郦少了一百士卒而已。
段煨听了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他倒是挺知足的,知道把一百骑兵交出去可以省很多麻烦,不交给陆严别人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毕竟现在骑兵可是很重要的战斗力,而且还有另外一百弓弩手要加入自己的麾下让自己指挥。但是看皇甫郦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难道就区区一百弓弩手还当成宝贝了?
段煨佯装善解人意的对着陆严说道:“大人,想来末将率领的弓弩手是要做埋伏的,恐怕不需要近身战斗,皇甫郦将军率领的大都是近身战斗的士卒,这人数是不是少了些?要不要将刀盾手再分拨给皇甫将军?”
他这话要是在皇甫郦不知道的时候说出来,然后有什么人不经意说出去,或许士卒会说段煨将军人真好,可是当面直接说出来,怎么老是听着怪怪的。知道的是皇甫郦需要率领士卒直接正面御敌厮杀,与贼寇交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能力不行,只能靠人多势众。
哪知道皇甫郦却是直接答应:“想来大人这样安排确实是让末将冲锋陷阵,既然段煨将军这样慷慨,那末将拒绝的话会伤了段将军的颜面,段将军觉得可以的话就将刀盾手调拨到我营,等到与贼交锋的时候,也多了一份胜算。”
都不是傻子,听到陆严的说的话就知道陆严大概的安排,更何况现在这里的地形原本就适合弓弩手在北面的山林里埋伏,到时候贼寇来了直接就引弓弩shè杀就行,逢林莫入,贼寇怎么可能会有胆子敢冒着箭矢往山林里面冲。
段煨领了弓弩手在山林里面埋伏,确实没有太大的危险,自己率领的士卒多是枪兵,刀盾手,确实是近身战斗的角sè,多些人手总是好的,见段煨自己提出来多分些兵给自己,皇甫郦可不客气,这是好事啊,没必要因为面子问题就给拒绝了。
陆严听了他们两人的话,更是见到段煨神sè间有些懊恼,不禁失笑道:“你们既然这么说,那你们自己商量着来;而且你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对于打仗也是很熟悉的,想想这样的安排有什么纰漏没有,本官只是率领骑兵在最后故作疑阵,段将军领着弓弩手在北侧山林里埋伏,还是皇甫郦将军做的事情最多,说实在话咱们三人里面要数你最劳累,不过能者多劳,大不了等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本官替你讨杯美酒尝尝。哈哈!”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不再管他,皇甫郦面带笑容的看着段煨,这回可是他自己许诺出来的,别人可没逼着,谁让他自己口快,没有那个心就不要说,说了不做恐怕谁都看不起吧,更何况这还有一个主事人在看着,不怕他反悔。
咬咬牙,段煨并不会反悔,只是心里埋怨自己口快,平常还好,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陆严没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可是如同酷暑的阳光,让人感觉火烤着一般。
犹犹豫豫的对皇甫郦说道,“这皇甫将军不管组成什么阵势,刀盾手只能在里面护卫,还是长枪兵作为主要攻击,就直接将一百刀盾手调拨给皇甫将军,”停顿了一下,心里实在舍不得,就又道:“至于弓手想来也只是压制一下贼军远处的攻击。这在埋伏的时候可是需要大量弓弩手,在这一带都需要部署,所以不能够调配给皇甫将军了。”
听了他的话,皇甫郦想想这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可图的,他说的也是实话,弓弩手埋伏在山林里可是很重要的部署,人数少了也没什么作用,刀盾手也不能直接面对贼寇,毕竟他们还是直接贴身的战斗,遇到枪兵那只能被克制。现在要过来的还是做做兵阵里面的护卫,防止贼寇杀到近前枪兵兵器不好击杀。弓弩手也是一样,人数少了没太大用,只能作为压制贼寇的部署,更何况没了别的兵种配合护卫那可是如同婴孩一般容易被杀伤。
所以现在的段煨手里除了弓弩手还真没有皇甫郦看得上的,可弓弩手又是有了安排的,只能点点头,能来一些刀盾手帮忙壮壮声势也算是不错了。“多谢段将军了,这次战争结束之后希望能和段将军把酒言欢啊。”皇甫郦笑着说道,可是心里却是盘算着,分来一百刀盾手,欠了一个人情,这事情到底划不划算。
陆严见他们两人说好了,就直接道:“既然这样,那就直接让士卒调配好,先熟悉一下,最好演练一下阵势,这贼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撤回来,说不定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赶紧去安排吧。”
见他说得如此严重,皇甫郦和段煨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思,直接抱拳领命:“喏,末将遵领。”两人一起去调遣士卒,重新安排扎寨住宿的地方。
陆严招呼秦虎说道:“再让探马去查看一下,几人分拨前去,务必将最新消息报告上来,只要是有关这次打仗的,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你自去甄选消息,免得有什么疏忽。”
“喏!”秦虎领命而去。
这回把秦虎打发走,陆严身边只剩下端木微和周南,端木微算得上是小统领,调配三十名虎贲军士,让他们护卫营帐,分批巡逻周围,然后又接陆严命令让原本段煨领出来的骑兵和他们驻扎在一起,这算是告一段落,一天都在忙碌这些调兵遣将的事情。周南则是像个探子一样,凭借经常上山打猎练出来的本事,游走各个营帐周围,以及探索东、北的地形。
吐出一口浊气,陆严忙碌过后反而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把手下人全部拉出去找事做,临了自己倒闲了。
观皇甫郦回去之后,士卒没有太多调动,走了一百弓弩手,来了一百刀盾手,安扎好的营帐根本没动,整个下午就是将士卒组成阵势训练配合。
反而是段煨做得更有意思,士卒分拨好之后,随便让他们训练了一会,直接就进了东边有些狭隘的路旁边的山林里,自己这边的探马探查的时候差点被误伤。
听了之后陆严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但是对段煨这个做法还是有些好感的,他对自己的安排很重视啊!但是能不能把事情做好还是两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砍柴刀还没有磨就想着砍柴,有些cāo之过急了些。
等待都是一种煎熬,这都到了晚上,陆严也没见到什么事情,探马也没什么有用的情报;吩咐下去让士卒安心歇息,只是守备巡逻的士卒加倍,这种外紧内松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让士卒休息好。陆严可是不喜欢这种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的生活。
处理完这些事情倒头就睡,可是天灰蒙蒙的还没亮又被人吵醒,这不是扰人清梦吗?陆严皱着眉头起来。秦虎作为他的贴身侍从,即使重新领导着虎贲军士,现在也没有名正职位,全靠陆严的一句话。现在做事可是谨慎的很,见陆严神sè有些不高兴,也不做辩解,免得越说越乱,直接说道:“大人,手下探子见贼寇周围地势复杂不明也没有太多探查,只到了那里盯着贼寇营帐,还没有与大军联系上。半个时辰前贼寇军营有了动作,有一队人马从贼寇大营出来正在往这里前进。大概有八、九百人,全是骑着马。”
揉揉脑袋,陆严听完他说的话,就回道:“大军先不忙着去联系,那就让探子先去探查这队人马到底是打算干什么,沿途小心,别被贼寇看见。既然是直往咱们这里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别忘了继续盯着贼寇大营,有新的动向再来汇报。你也休息会,这次要是有战斗能斩贼寇将领的话,说不得你的军棍可以免了。”
“喏!”秦虎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还记着啊。领命之后继续去安排探查消息的探子。对于军棍的事情,现在还有些早,谁知道那队人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