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之后,潘策再不敢贸然服药,所配之药,必让贱奴先试,贱奴用玉郎传授的导气之法修炼真气,却每次都装出痛苦不堪的样子。潘策渐渐失去信心,只道这神仙草的药效自己实难把握,就此在不配药。好在他并不痴迷绝世武功,不过是想替玉郎寻找练功的路径,但看他练功进展缓慢,不禁心中忧烦。
贱奴按照玉郎所授的方法修炼内功,渐渐觉得jīng力充沛,柴房里那些粗笨的活计现在做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夜里,贱奴与玉郎坐在远处的山涧边,贱奴用玉郎传授的方法修炼体内真气,练了一阵,只觉得手臂上充满了力量,手掌随意挥出,切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只听‘铛’的一声,似乎是石头被金属的东西撞击,两人都是吃了一惊,借着月光看那石头,只见贱奴手掌切到的地方,留下了一条印迹,虽然不深,但那白sè的印痕在灰褐sè的石头上显得格外显眼。
玉郎惊奇的问道:“姐姐,你手上藏了什么?”
贱奴摊开手,讶异的说道:“什么也没有呀!大概是这块石头不结实吧!”虽然这些rì子练功进步神速,但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她却并不知道,因此这一掌切下去,能在石头上留下痕迹,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玉郎说道:“让我也来试试。”用足了劲挥掌劈下,手掌切在石头上,无声无息,他自己却疼的呲牙咧嘴。
贱奴立刻就明白了,她这些rì子练习内功,已经小有所成,突然之间,埋藏在心里的怨恨,羞耻一起爆发出来,她从小被潘策抚养长大,但潘策却将她视作猪狗不如的下贱人,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她一个人做,也不管她瘦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倘若稍有差错,不是责罚就是打骂,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那时自己没有力量反抗,只能偷偷的哭,埋怨自己的命苦,现在突然间有了这么厉害的功夫,她要报复,她要改变,不能在继续这样过下去了。
但潘策的武功究竟怎样,他得到了韩非远的无敌剑法和化剑之法,又练习了这么久,自己能打的过他吗?心中突然涌出的冲动渐渐冷去下去。她唯一见过的比试武功就是在韩非远的坟前,李客刀法如风,出招迅捷,铁良用稳扎稳打,剑法纯熟,尤其是金刀圣临走时露出的那一手,内力一吐,手中的长刀立刻断为两截,那是何等厉害的武功,倘若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厉害,就一定能够打败潘策,但现在自己离这样的武功似乎还差的很远。
玉郎忍着疼说道:“想不到姐姐的功夫这么厉害。”
贱奴说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些rì子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练习,只是觉得jīng力充沛,身上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从前我从这里挑一次水就累的不行,现在却觉得十分轻松,至于像这样切石头,还是第一次。”
玉郎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练习化剑之法的全部方法都告诉你好了。”
贱奴忍住心中的高兴,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要帮姐姐。”
韩非远的化剑之法虽然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典籍,但贱奴不识字,就算是给她看她也看不懂,因此潘策也少了许多防范之心,化剑之法的秘诀时常就放在桌子上。倘若玉郎肯看,潘策自然不会阻止,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为他准备的。
但潘策停止了配药,贱奴最近练功的进展也缓慢下来,因此,要想变得像金刀圣那么厉害,还要继续服用药丸。
玉郎说道:“姐姐有话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贱奴说道:“大爷配制药丸的方子就放在药箱里,我不识字,不知道他药丸中都用的什么药,每味药用多少,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玉郎想起那天贱奴服了药以后的样子,使劲的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你又没有什么病,干嘛要吃药,再说,你吃了那种药以后,样子吓人的很。”
贱奴说道:“那是我故意装出来的,其实一点也不难受。”
玉郎却不肯信,说道:“你每次服药的时候,我都看见师傅用粗大的铁链将你锁住,虽然师傅不让我进去,但我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铁链发出的声响,你要是不难受,怎么会这样。”他从小就同情贱奴,虽然无法阻止,但心里却十分难受。
贱奴知道他是对自己好,不忍心看着自己受苦,说道:“姐姐命苦的很,自从懂事开始,就没有一天好rì子,师傅对我又是那样的厌烦,只怕我死了,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也就是你对我好,不把我当猪狗不如的下贱人看,还偷偷的给我送吃的,有时候师傅打骂我,你还替我说话,姐姐感激你的很。”
玉郎绷着脸说道:“不,我不去。”
贱奴没了办法,突然板起脸来,说道:“你要还认我这个姐姐,就听我的话,要不然,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玉郎只当她生气了,说道:“我只是不想看你受苦。”
贱奴知道他已经不那么坚持了,拉着他的手,温情的说道:“好弟弟,姐姐真的不骗你,那药丸吃下去一点都不难受。”
冬rì已过,山中草木复苏,屋外一片葱郁,潘策坐在屋中,将韩非远的武功心法反复的看,这本薄薄的册子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几乎都翻烂了,但总是不能从中寻找出一个速成的法门,好让玉郎的武功一rì千里。
潘策心中着急,但内功修炼讲究rì积月累,循序渐进,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只是他心中始终想着当年的仇恨,没有一rì能够释怀,只盼着玉郎能够练就韩非远的绝世神功,这样在他有生之年,或许还可以亲眼看到玉郎手刃仇敌,并成就一番事业。
无奈之下,只得将册子上的字句仔细推敲,希望能有意外的发现。“……须洞晓yīn阳,深达造化,超二气于黄道,会三xìng于元宫;攒簇五行,和合四象,龙虎交汇,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养正持盈,要在守雌抱一,复阳生之气,剥yīn杀之形,……。”
潘策jīng通医术,自然知道人体的yīn阳之分,前些时候不曾仔细琢磨,现在急于寻找速成的法门,不由的心思一动,难道这练气之法也讲究……。
仔细沉思着,依稀记起铁良用似乎说过,韩非远在隐居前曾经遇到一个神仙,与他相谈三天三夜,受益非浅,这才自创化剑之法。凡世之中,只有道家之人修习成仙之法,难道韩非远的化剑之法月兑胎于道家的修真之法。
接着往下看,只见后面的一段话中写着:“黄芽生处坎离交。”
潘策虽不知道‘黄芽生处’为何物,但这‘坎离交’的意思却十分清楚,‘坎’指的是男,‘离’则指的是女,此处指的应该是yīn阳二气,那么‘坎离交’自然指的就是男女之事。前面提到的‘龙虎交汇,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应该也有此意。
正想着,贱奴端着一杯茶水走进来,说道:“大爷,请喝茶。”
这两年潘策忙于参悟韩非远的武功心法,无暇理会贱奴,贱奴虽然仍旧每rì要忙碌cāo持一切事物,但少了他的呵斥,也算是难得的平静,脸上的愁苦之sè也少了许多。这时潘策念及男女之事,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男女之情,贱奴已经十九岁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加上她原本就容貌娇美,少女的气息立刻铺面而来。
贱奴放下茶水,正要离开,潘策却将她叫住,仔细的打量着她,贱奴已经长大,过去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小,更显出女人柔美婀娜的曲线,繁重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有些瘦弱,但这并不是潘策所关心的,他反复在心里默念着:“坎离交,坎离交……。”
贱奴被他看的有些害怕,不安的低下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不知道他这次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
潘策咬咬牙,下定决心,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说道:“你去把玉郎喊来。”他坚信韩非远的化剑之法是门极高深的武功,只要练成了,就可以实现心中所想的事情,就算自己年龄大了练不成,但只要掌握了速成的法门,也可以传授给玉郎。所牺牲的,不过是贱奴而已,但在他心中,贱奴根本就不算是人。
玉郎听到潘策的召唤,连忙扔下剑跑了进来,问道:“师傅,你叫我。”
潘策说道:“我药房中缺了几味草药,你去山里给我采一些来。”
玉郎也不多想,高兴的说道:“是,我这就去。”从他懂事开始,潘策每天就逼着他练剑,不论刮风下雨,也不管天冷天热,能进山去采药,实在是个不错的差事。
等到玉郎走远了,潘策将贱奴叫来,将房门关住,说道:“把衣服月兑了,到床上去。”
贱奴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惊慌的磕着头,哀求着说道:“大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偷懒了,你饶了我吧!”
贱奴自小在山中长大,对于男女之事懂得并不多,现在年龄渐渐的大了,心里有时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他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潘策这种气势她是在熟悉不过了,他支走了玉郎,又将自己关在房中,分明是又要打骂自己,虽然不知道错在那里,但这样毫无来由的打骂太多了,连忙哀求告饶,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潘策那里在乎她的哀求,恶狠狠的说道:“快些把衣服月兑了,到床上去。”
贱奴知道,倘若穿的衣服厚些,就算是被他用柳条抽打,至少疼痛还能减轻许多,倘若月兑了衣服,让柳条直接抽在身上,这样的疼痛想起来就让她浑身颤抖,心中更加恐惧,哭喊着说道:“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我再也不敢偷懒了。”
潘策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扔到床上,走到桌边,取出半粒药丸送入口中,激发体内至阳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