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一位气运修士?”紫思贤看着有些月兑力的紫思明。一问出来他就后悔了。这话完全就是一句废话。一个普通元婴修士,绝无可能挡住紫思明气运侵蚀。“即便是气运修士,也不可能挡住你呀?”
紫思明显然不喜欢紫思贤的语气,“不知!”
紫思明已经是人间最顶峰的修士了,只差一步便可飞升成仙。不但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吃了个小小的闷亏,自己就够郁闷的了,现在还要听思贤一祖的唠叨,很不耐烦也属正常。
“活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紫家敢这样和两位一祖说话的,也就只有这个后生晚辈了。
紫思贤很不喜欢这位二世祖一样的二祖,用他的话来说,这货没有一点做紫家人的觉悟。胳膊老是往外拐。但又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天资奇高,又有名师指点,事实上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一祖不知多少。
“紫问剑!?”紫思贤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似乎是很不愿意看见紫问剑。
“怎么,贤一祖,明一祖,问剑又有哪里说错了?”岂止是说错?你整个人生在紫家就是个错误!
完全无视紫思贤吃人般的眼神,紫问剑自顾的在宽敞的密室里面溜达着,“你们准备发动计划了?嘿嘿,不过也是时候了!毕竟准备了那么多年。”
他有些惆怅,“想想,父亲已经去了两百四十年了!整整两百四十年!嘿嘿,大伯二伯,父亲死的不明不白,问剑当时也还小,并不懂得什么。问剑记得,大伯说的是,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当时的东极人皇处死了!”
紫问剑似乎是有意要考验紫思贤的耐心,一字一顿的说道:“问剑就在紫家人歧视的眼光中,活到了两百多岁。要不是有师尊处处维护,问剑可能早就死于非命了!而且,是死在紫家人,自家人的手中!大伯二伯贤别急着说话,问剑知道,问剑什么都知道,嘿嘿。”
紫思明好几次yù言又止,最后才憋出了两个字,“什么?”
“对于二伯,问剑无话可说,至于大伯么?问剑其实也无话可说,大伯在紫家只手遮天,在朝堂上,大伯是二代人皇的结拜兄弟,问剑说什么都会被无视。”
紫问剑毫不胆怯的放出自己的气场,与紫思贤的大乘气场撞成了一片。整个jīng铁打造成的密室没有震动,但硬是被这两个默默无声的气场撞出来的气浪掀翻了一层皮。
“刷刷刷……”jīng铁屑掉落到光洁的墨晶地板上,也掉到了三人的头发上。整个墨晶地板嘶嘶响了几声,从两个人的脚下开始,尽数变成了粉末!紫思贤满是惊骇!紫问剑的修为竟然与自己硬拼之后还游刃有余!
“放肆!”紫思明坐不住了,再让这两人这么下去,整个紫家非得被拆了不可!紫思明大吼了一声,这不吼不要紧,紫思明作为一个大乘期的气运修士,一举一动尽皆威力惊人!他这么一搀和,原本承受到了极限的密室开始震动了起来。
“二伯恼羞成怒了?”紫问剑嗤笑了一声,转头看着脸sè通红的紫思贤,“侄儿早就可以飞升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飞升,原因有二。”同时对抗着两位一祖的气势攻击,紫问剑也显得游刃有余。对他来说,似乎这两位一祖的气势只是空气,不值得用心去应付。
“这么多年的隐忍探查,问剑多少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若想人不知,不是心思缜密就可以做到的!两位伯伯,问剑说得可对?”
“继续!”紫思明撤回了自己的气场,护住了即将崩溃的密室。
“父亲一生戎马,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紫问剑似乎是很激动!“他身居高位,为紫家的荣誉,紫家的名声贡献了自己的一生。嘿嘿,就是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有好东西,硬是把父亲从一个首辅,变成了一个万恶的罪孽之人。二伯,除了您有那种手段,其他人恐怕没有那种能耐吧?”
紫问剑越说越悲愤,越悲愤紫思贤就越遭殃,“思明!”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被一个后辈欺着玩,说起来是够丢人的。紫思明没有理他,而是看着紫问剑。“在听!”也不做什么辩解,紫问剑继续道:“两百余年的探查,我仍然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直到刚才,那个小家伙的元婴说他们的气运正在被转移,同时,我也嗅到了二伯的法力波动,我这才明白!”
“什么?”紫思明从来不多说一个字,每一次开口,都只说两字就闭嘴不言,脸sè眼神一辈子都是那种半死不活的形状。
“二伯可还记得,截止今rì,我父亲已经去了二百四十年!你别用那种死鱼眼盯着我,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一个能让我父亲的气运一下子变成空白的修士!你别否认,我还有其它的证据!”
“思德,思德是我们兄弟,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害他!”紫思贤不干了,问剑越说越离谱,似乎自己真的杀了他父亲一样,他一开口,气势就泄了大半,当即就被紫问剑钻了空子,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问剑住手!听我一言!”
“你父亲的死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紫思贤是真的怕了这个侄儿了,从小就爱给自己添乱,到现在更是离谱,居然要跟自己算杀父之仇的帐了!他害怕紫问剑继续发飙,又赶忙说道:“亲兄弟,情同手足,我们怎么会害他?再说,如果我们真的害了他,斩草除根这种事情是必须做的,你还能安然修炼到这种高度?”
“你继续狡辩,我听着呢!”紫问剑仍然是一副苦仇深恨的模样。但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紫思贤说的很有道理。
“南厢这个小子,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修炼的路数,和你二伯的异曲同工,但是功法,绝对比你二伯修炼的要高端!你二伯在他的手上也吃了闷亏!”
“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嘿嘿,大乘欺负元婴期,还被人家功法反噬,真有面子,嘿嘿。”刚刚吐过血的紫思贤差点没再吐一口鲜血,这紫问剑的话,句句诛心!
“这么多年,三弟的死因我们也一直在调查。”紫思明破天荒的开口连续说了一句超过两字的话。“这人和你父亲的死有联系。”
“和你二伯说的一样,他的师门一定和你父亲的死月兑不了干系!皇室并没有气运修士。”
这么说来,他们偷袭清心,就占了一个理字,是站在为弟报仇的道德制高点上,紫问剑就无从奚落了。
要是清心知道是这个原因,会不会气得吐血?
“大伯,你猜我会信吗?或者,您觉得我傻吗?”紫问剑看了看紫思贤,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恐怕是你们觊觎人家的元婴才出手的吧?偏偏还要编个道貌岸然的理由!嘿嘿,这么装,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觉得恶心了!当时的天道门压根就找不出能把父亲算计到那种地步的高手!算计我父亲,需要的不止是头脑,还需要修为啊大伯!你是觉得我们父子都是傻子,好欺负是不是?”
………….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