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远远的还有一些牧民在观看着,显然他们也想得知一个更确切的消息,当下看见我们走出,他们又围了上来打听情况。
木华黎好生劝慰着他们,并说哈森已带人去迎接拉克申了,相信更确切的消息很快就会有了,好不容易才将我俩领出人群。
木华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们道:“牧民们都很着急,失礼之处还请俩位见谅。”
我俩摆手示意无妨,木华黎看了一下萧承志,道:“看这位兄弟的样子,好像不是蒙古部,你是哪的人?”
这木华黎好眼力,让我暗自称奇。萧承志如实答出后,显然木华黎也吃了一惊,一个远在东边的契丹部族竟然出现在蒙古部落中,这让他也颇感意外,不过木华黎是一个极有修为的人,只是哦了一声后毫不多问,很有分寸。
我道:“你们跟泰赤乌部有过隙吗?他们为什么无端要袭击你们?”
木华黎想了一下,道:“这个还真是不清楚他们的意图,按说泰赤乌人不敢与我们为敌,他们还想与我们结盟呢,说是要共同对付鄂尔伦部。”
我听得心头一动,面不改sè地道:“这么说你们两部都快要成为盟友了,那这节骨眼袭击你们,抢圣物,岂不是自坏大计?”
木华黎挠着头,道:“让人费解,所以说我们适才听了你们的报信,极感意外,也是想不通个中原因。”
“你们与鄂尔伦部有过隙?”
他困惑地道:“按说没有,这只是泰赤乌人一厢情愿的意思,他们与鄂尔伦部有仇,想拉我们一起对付鄂尔伦人,呵呵,不过我们大首领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更何况我们与鄂尔伦部还有过联姻的老例呢,这不我们大首领还准备娶鄂尔伦部大首领之女,如此美事,又岂能听泰赤乌人的。”
我与萧承志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泰赤乌人一直想拉拢札阿惕部。
“也许泰赤乌人听说了你们两部要联姻,怀恨在心,这才瞅准了机会袭击了你们,你们丢了圣物,自然无法对迭烈斤九部交待,应付他们就要够你们忙乱一阵子的了,哪还有功夫与鄂尔伦人联姻?”萧承志淡淡地道
木华黎眼睛一亮,赞同地道:“哎,你这话有道理,这种可能xìng还是有的!”
“所以说你们要jǐng惕泰赤乌人的下一步行动,要早做准备啊。”
“如果真是泰赤乌人所为,我想迭烈斤十部之众不会饶了他们,我们的怒火将彻底烧毁他们的营地。”木华黎坚定地道
“就是怕等拉克申到后,你们就会浪费几天的准备时间,泰赤乌人万一迁离了放牧地,你们还不好夺回圣物呢。”我道
木华黎道:“我们的大首领也是出于慎重考虑,得有充足的证据是泰赤乌人所为后,我们方能说动其他九部人马共同对泰赤乌人用兵,否则单靠我们一部之力无法完胜泰赤乌人。”
说话间便到了一处帐篷前,木华黎领我们进去,道:“两位兄弟,多谢你们相助来报信,这份恩情札阿惕部将永铭记的,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得先回一趟大帐,之后再请你们去喝酒。”
我与萧承志谢过他后,送他出帐门,木华黎吩咐了仆人给我们送食物与水过来,便匆匆地回大帐去了。
望着他魁梧的身影,萧承志赞道:“这个人是个人才,而且深得蒙哥撒儿器重,刚才进营时,留意到札阿惕部兵强马壮的,这迭烈斤十部之众果然非同小可,均是生力军!”
“是啊,不然泰赤乌人为什么这么忌惮鄂尔伦部与札阿惕联姻呢,对于势均力敌的大部落来说,敌对部落拉了第三方势力进来,将是最大的威胁。”
萧承志拿起桌上nǎi茶喝了一口,赞道:“好味道,没想到被我们误打误撞的竟解了鄂尔伦部危机,如果没有救起拉克申百夫长,死无对证,札阿惕部还不定会有多大的麻烦呢,找不到凶手,还得应付迭烈斤其他九部的问罪,更无暇顾及与鄂尔伦的合作了,这泰赤乌人的jiān计果然够毒够狠!”
“是,此部的首领就像扎布苏一样,同样是一头狡诈的狼!我倒是很担心鄂尔伦部的安全,他们摊上这样难缠的对手可得时刻提高jǐng惕啊。”
萧承志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道:“还不单是这个吧,恐怕还有一个人你更担心着吧,呵呵。”
我明白他所指,笑着岔开去。
黄昏时分,木华黎来请我们过去用饭,尽管现在札阿惕部都在一片焦急与悲声中,但他们待客之道还是不怠慢的。
到了蒙哥撒儿的大帐,已经摆好了宴席,蒙哥撒儿与一群将领在等着我们,当下分宾主落座后,札阿惕部讲了感激之话,但我能感到因为毕竟是出事了,所以这个宴席也很低调,大家也没有太多的欢声笑语。
席间,忽然有一个兵士急匆匆地闯进来,大家都停住了手中餐,那兵士到蒙哥撒儿身旁,低声耳语了一阵,蒙哥撒儿脸sèyīn睛不停,显然很惊讶。
很快他看了我们一眼,道:“俩位先坐会,我们有事要出去一会,你们几个跟我来!”
言罢带着木华黎与一干将领走出大帐,留下我与萧承志不知所措地干坐着。
萧承志道:“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迎到了拉克申与忽都思他们?”
我道:“看蒙哥撒儿首领的表情,估计有很重要的事。”
很快,大帐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与呐喊声,很嘈杂的声音,引得我俩起身朝帐外看去,但见蒙哥撒儿一干人都上了马,朝大营外跑去,而且远处的营区人来人往,一片吵闹声!
“出事了,难道泰赤乌人来袭?”萧承志猜道
“泰赤乌人这么大胆?眼下札阿惕人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此时上门岂不是找死?”我道
眼见札阿惕人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奔出营去,我们不明就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萧承志拉着一个仆人问其详。
他模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事,只刚才听到大首领与那颜们出营,好像说有人将圣物送来了,他们去迎圣物了。”
他的话让我俩均吃一惊!札阿惕部的圣物不是被泰赤乌人抢了嘛,怎么会送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承志惊皱眉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道:“萧安答,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他摇着头,自语道:“苏rì兄弟,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听得我心头一紧,忙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意思是我们会有危险?”
他看着我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事很蹊跷,按说受重伤的拉克申是不会说谎的,问题是泰赤乌人怎么会将圣物自动送给札阿惕部来呢,难道是其他迭烈斤部落遇到泰赤乌夺圣物的军队,将圣物截了回来,否则没法解释。”
札阿惕部营区的牧民们也都纷纷聚到了大营门外去了,显然他们都听到了刚才的消息,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刚才的兵士进来通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