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韦骆秋等已经被安排到内院休息,关海鹰等正在大殿内相商。
“大师,这位少侠到底是什么来头?”于一式道。
戒入大师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是不久前认识他的,当时我及门人弟子正被天门众人围攻,形势危急,幸赖这位少侠舍身相救,方才月兑身,老朽见其武道与贵派相似,误以为是于门主的旧识或门人弟子,就带他上得山来。”
“如此说来,大师也不认识。”于一式疑惑道。
“正是!”戒入大师道,“而且老朽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大师请讲!”于一式道。
戒入大师看了看关海鹰等,压住声音道:“我看这位少侠或与东方昆吾有些渊源!”
闻言于一式惊道:“何以见得?”
“这位少侠先前所使用的武道和贵派的浩然诀颇为相似,这一点于门主可认同?”戒入大师道。
“不错,的确相似!”于一式道,“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他和我师弟有关系啊!”
戒入大师不急不缓道:“于门主所言甚是,只是后来他所使的那怪异的武道,非东方昆吾,旁人绝不懂得!综合这两点,这位少侠必与东方昆吾有关联!”
于一式思筹片刻道:“大师言之有理,只是我师弟二十年前就死在各位手下,怎可生还?”
“不错,这也是我最为关心的!实际上当年令师弟只是被我等联手重伤后打落悬崖,生死未知!当时为安天下武道之心,我等便说他丧生于我等之手,只是以今rì来看,他或许未死,至少当时未死!”戒入大师言道。
闻言于一式大惊道:“此言当真?”
“不错,我等亦可作证!”关海鹰言道,柳剑心亦点头称是。
“若果真如此,我绝不偏袒,必要时候亦当大义灭亲!”于一式正言道。
“不,于掌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位少侠我观其行事正派,和令师弟早年颇为相似,只要教导得当,前途不可限量,再者他于我派有援手之恩,所以希望于门主能够多加保护于他!”戒入大师道。
关海鹰闻也点头称道:“此子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实属难得,不可让正邪之见毁了,至于令师弟,在下也是十分仰慕,若非其当年杀孽太多,又加上皇命在身,我也不会出手,这二十年来,不管他生或死,都从未危害过大华武林,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就当他过去了吧!”关海鹰道。
“这……”于一式尚要言语,却被戒入大师打断道,“是啊,若东方昆吾未死的消息为天下武道人士所知,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不若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掩埋下去!”
说罢戒入大师看向柳剑心道:“柳门主,你看如何?”
柳剑心犹豫片刻方道:“如此也好,大华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既然都同意,我也没意见,只是若以后听到东方昆吾或其后人危害武林,那就休怪我不遵今rì之诺!”
戒入大师道:“这是当然,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闻言众人都沉默不语,表示默认。戒入大师继言道:“今rì上这落霞峰主要是为关门主的事情,不知大家现下有何决定?”
“大华是我各派之根基,大华亡,则各派亡,所以依我来看,作壁上观是不行的,我决定举派配合罗山关大军行动。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柳剑心道。
闻言于一式道:“我也认同这么做,只是我定山与罗山关相距约千里,如何配合却是个难题,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海鹰淡淡道:“嗯,于门主所言有理,不过在下已有一策,届时一切安排好了,我便飞鸽传书与你们,你们看如何?”
“如此甚好,我神剑门一定提前做好准备。”柳剑心也不细问,只是应道。戒入大师还有于一式闻言也都点头称是。
关海鹰喜道:“在下替大华谢过各位!”说罢深鞠一躬。
于一式等三人皆还之以礼道:“不敢。”
大殿相商后,柳剑心和戒入大师考虑到天门在定山附近活动,当下不敢逗留,辞过众人,各回山门。关海鹰等也未停留,辞别于一式,连夜向罗山关方向赶去。
待一行人走后,于一式才命人唤来方咏思和杨明川,于一式这时见到女装打扮的方咏思,细瞧之下,方觉很是眼熟,当下又不肯定,只得试探的问道:“不知姑娘可认识东方昆吾这个人?”
咏思想了一想言道:“晚辈不知!不知前辈为何问起此人?”
“没什么,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于一式岔开道。
“我姓方,名咏思。”咏思回道。
于一式闻言喃喃自语,良久方道:“那你们上我落霞峰是为何事呢?”
闻言杨明川插言道:“我等奉师命来前辈这取一样东西。”
“我和你师父素未蒙面,哪会有他的什么东西啊!”于一式似苦笑道。
方咏思闻言自怀里拿出一玉佩,递与于一式,“我父亲说你看过此物便知晓了!”
于一式拿在手中仔细辨别,神情又是惊喜又是忧虑,一时竟无言语。“不错,你父亲的确是我一故友,不知他现在身体可还好?”良久于一式方试探的问道。
“家父现在一切安好!前辈不必挂心!这次大华之行,家父本想亲自来一趟,只是有事月兑不开身!”方咏思道。
闻言于一式还是震惊不已,各种情绪丛生,当下慑定心神道:“如此就好,只是他那物件,年岁太久,我一时也忘记了,还待我细找一番,你们不如暂且在此住下,我也好款待一番!”
“那叨扰前辈了!”杨明川道。
“没什么,你们既是故人子弟,于某自当照料,不必见外!况且与你们同来那位少侠于本派有恩,现下又有重伤,也不宜奔波,你们就安心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于一式客气道。当下吩咐门人弟子安排方咏思及杨明川去休息。
夜深,杨明川及方咏思仍守在韦骆秋的床前,“三师兄,你说大师哥会不会有事?”方咏思焦虑的问道。
“放心吧,师妹,大师哥不会有事的。师父说过这乱云功只会对神志产生影响,于xìng命无忧,大师哥只是初练,不会有事的。”杨明川安慰道。
“可是我还是担心,父亲临行前一再叮嘱他不可用乱云功,你看这下可好!”方咏思道。
“这次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拿到乱云功的疏导良方吗?到时不仅师父多年的武道创伤可以治疗,大师哥也不会有事的!”杨明川言道。
方咏思道:“但愿如此,只是这件事我们该不该和于门主言明呢?”
“师父临行前一再吩咐,这件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即便是于门主也不可,只需说是来取故物便可!”杨明川言道。
这时伴随着一阵咳嗽,韦骆秋也自昏厥中醒来,“师弟说的没错,人心难测,师父所言必有其深虑!”
闻言杨明川及方咏思皆是一喜,杨明川赶紧将韦骆秋扶起,方咏思也拿来汤药。
“大师哥,你醒了就好!”方咏思一边喂药一边道。
“这点伤不打紧!”韦骆秋道,“那天门左使后来怎么样了!”
方咏思略有哀伤道:“他可就惨了,差不多一身武道都给废了!”
闻言韦骆秋神sè中有一丝兴奋,笑道:“也不枉费我付出如此代价,这乱云功果然非同小可!当年师父说它有很大不足,虽威力巨大,但很容易走火入魔,,学与不学,全在于我,如今看来,我当时的选择是没错的。一旦我拿到师父当年遗留在浩然门的故物,弥补这不足,试问这天下还有几人是我对手!”
闻言杨明川也是兴奋不已,言道:“到时我也便可学这乱运功了!”
只有一旁的方咏思神sè中有一丝忧虑,是夜,师兄妹三人一阵热聊,好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