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能帮帮我吗?”被捆绑在铁链上的小女孩哀求道。
对于鸟人没有好感,流浪正愁找不到人发泄,准备好痛骂一顿的话语在对上那一双眼睛的一刹,只好咕噜一声,全部吞回去。天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小女孩子。那是长在褐sè眉毛下,一双漂亮的棕褐sè的大眼睛,清纯、明澈、晶亮,在纤细卷曲的睫毛下,宛如一对宝石闪耀着永恒动人的光芒,是那么圣洁。
“你怎么被锁在这里了”一双纯净的眼睛就像一副纯洁的灵魂**果地呈现在面前,流浪实在无法冷漠。
“我躲藏在贫民家的水缸里,不够隐蔽,还是被抓到了。”小女孩对自己藏匿在水缸里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谁要抓你?”是谁舍得伤害这样宛如天使般的小女孩?流浪有些愤怒。
“莫斯奇杀害了国王夺取了一羽国成为新任国王,为了巩固他的独政,不断扩增军事力量,将部分士兵摄去灵魂,困于城市的每面墙壁里,他们的**被燃烧炼成光人。光人是不死之士,他们能穿透一切物质,没有疼痛,不用粮食,不分昼夜干活,只需要无数灵魂的怨恨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他下令要剿灭所有对他统治和发展一羽国有异议的羽族叛民,用作光人之能量。一羽国陷入恐慌中,许多百姓纷纷逃亡,但城市的每个角落早已被光人之士包围,大街小巷里戒备森严,无处可逃。光人之士手持光化而成的长矛,肆无忌惮地刺入每个能够穿透的地方好几米;普通士兵的长软钢鞭上生满了小尖刺用来鞭打任何有逃亡意识的羽族人民,没有被刺死的,统统被关押在地牢中成为怨灵,被烤制成肉条,供莫斯奇食用。我求一个好心人将我藏入贫民窟的水缸里,但还是被抓到了。”小女孩子自责并轻轻啜泣,让人忍不住怜惜。
“你叫什么名字呢?小不点!”流浪扯开牢笼窗门上的铁链,谁想轻而易举就开了,他深感疑惑。淌着浑浊的水来到小女孩的身边,看着被勒进肉层的手腕脚踝和肚脐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这不过是个10来岁的小女孩子,有必要如此凶残虐待吗?
“别怕小不点,我马上救你出来!”流浪拼尽全力扯晃着墙壁上的铁链,可铁链越来越紧张,勒得小不点的肉更陷进去一点。
“大哥哥,我叫一若晴,你呢?我喜欢小不点这个可爱的昵称。”勒进肉里的痛楚,流浪尝过,他清楚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可小女孩强忍着,还露出了笑容,它绚烂过陨落的星星。在书画中,流浪见过无比美丽的星星,但此时也黯然失sè。
“大哥哥,要不你尝试一下把门边的钢条拽下一根,然后将它末段插入铁链的头端的缝隙里,用力在前段,把它往下按。”刚才的举动,疼得小不点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滴。
“好你你再忍一下!”
说完,流浪心如刀割般淌着污水,走到牢笼前,拽了拽看起来不是那么强硬的钢条,原来毫不费劲,就像有人故意闲置在那一样。
按照小女孩的方法,流浪把钢条插入铁链与墙壁衔接端的缝隙里,双手往下按压钢条,全身的重量压在钢条上。钢条与墙壁链接出的小钢圈居然开始松动,这太出乎流浪的意料了,是自己突然力大无穷,亦或是这个牢房是偷工减料的次品。
“大哥哥,休息一下,再使劲吧!”一若晴的翅膀晶莹剔透,仿若闪烁着光芒的水晶切成了薄片,纯粹而易碎。
“大哥哥,不累!”甜美稚女敕的声音,就像给流浪补满了不锈钢表,瞬间充满了力量。
“砰”那个小钢圈掉进了水里。
流浪急切将缠绕在小不点身上的铁链子卸下来,抱起小女孩子往外迈去。
“救救我们!”同样被铁链捆绑在墙壁上的另外两个鸟人大声呼喊。
“大哥哥,拜托你救救他们吧,他们和我一样无辜可怜。”一若晴站在流浪身边,扯着他紧身衣的一角,撒娇的模样真是可爱至极。
看到小不点眼里的期待,流浪感觉心上有一块地方被填得满满,这是一种被信任被需要的力量。
效仿刚才的方法,流浪一一救下了两个鸟好吧,两个羽族人.
“谢谢你侠士,为了表示感谢,我和一心一意愿意追随你,浪迹天涯。”羽人深度鞠躬道谢,只是有些为难。
这是一脸横肉,生了一对讨巧的深酒窝,肚子凸起但不猥琐的胖子,一对翅膀,肉乎乎地背在身后,不免被人怀疑那只是用来摆设。身上皮开肉绽,像是一条太短的铁腰带紧紧勒在肚子,在肚皮上凹陷出一圈血迹,可见也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是不是他强抢了别人的食物,瞧了一眼另一个羽人,瘦得几乎惨不忍睹。
“不用了,只是顺便,不需要,你们逃亡吧!”流浪对于其他羽族人,暂时难有好感,虽然小不点解释过缘由,但对被羽人抓捕困于牢笼一事仍然耿耿于怀心有芥蒂。
“不,侠士。如果不是你的援手,我和一心一意,不久后就将成为墙壁里的一抹恶灵,永生永世受尽怨恨的痛苦。这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请接受我们成为你的随从,侍奉左右。”胖羽人微微低下头,一双似眯着的眼睛虽然不若小不点的美好,可流浪能感觉到他流露的真挚。他彬彬有礼,优雅与他长膘的体型实在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突兀和滑稽。
“大哥哥,羽族人最懂得感恩图报,你就让他们追随你吧,否则他们会受尽良心的煎熬。”一若晴牵着流浪长满茧子的大手掌,一脸得天真无邪,让人不忍异议。
“好吧!既然小不点儿开口了,就随你们吧。对了,他叫一心一意,你叫什么名字?”
“侠士,嗯嗯.在下一无是处。”肥头肥脑的羽族人小声喃道。
“哈哈,一无是处。你真是一无是处?哈哈”这是最近他听过唯一的笑话。
“大哥哥,羽族人,全族只有一个姓“一”,而字典里能用的一开头的名字,几乎全部都用上了。大哥哥不许取笑一无是处哥哥了。”
“没有别的姓吗?比如‘二‘”流浪纳闷了,一个国家怎么只有一个姓氏呢?
“羽族中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历经千年,已无从考证。据说为了感恩并纪念天神对羽族人民的拯救,从此改姓为‘一’。”一心一意是瘦骨嶙峋的男孩,佝偻着身体,光着上身,是邋遢的裤装,仿若两根木棍子在裤腿里晃动。如果不是一双稚气的双眼和年轻的嗓音,还以为那是上了年纪的面黄肌瘦的小老头。
“在很久以前,羽族人在恶劣环境中苦苦挣扎: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房屋,衣不蔽体,**双脚踩在蒸熟的土地上,无穷无尽的天火,炙烤着他们的**,族长带领全族人民不断迁移。族中有一长翔队,由强壮的男子组成,他们是族中最擅长远飞行,总是飞越到很遥远的地方,带回食物和水。绝望的荒芜中,羽族人民才能得以生存下来。有一天,忽然刮起强劲的风,卷起汤滚的沙土,蓝sè的天穹打开了天门,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双眼。几十位身着白sè衣服戴着白sè头盔,胸前佩戴着‘一’形状的配饰,闪烁着鲜艳的红sè,手持闪电的天神降临在他们面前。一眼望去,无边际的贫瘠,看见羽族人全部瘦骨如柴,干涩漆黑的皮肤如同暴晒若干年的树皮粗糙,长期饥饿使得他们看起来像行动迟缓的一副副骨头架子,手上脚上的茧子厚厚一层在锋利的石头边缘踩过,都安然无恙。天神们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们分发了食物和水,留在羽族数十载,建立了羽国并推举了一位羽人成为国王。从此,国王带领人民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为了纪念天神们,从此,国王将全族人的羽姓改为一,族人永远记得天神们对羽族人民的眷顾。”一心一意眼睛里充满了敬畏。
“天神后来跑哪去了,怎么不管不顾,任由野蛮无耻的莫斯奇窃取政权、颠覆国家,鱼肉百姓。为什么不能再出手拯救你们吗?难道他们也怕了恶行猖獗的莫斯奇?”流浪疑惑,天神是个什么玩意?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侠客,你冤枉天神了。”一无是处急忙为天神解释。
“羽国建立后,天神就重归天穹。在后来的许多年里,羽族人并无大灾难,国王爱民如子,直到莫斯奇利用魔法设置了障碍,迷惑了天神们,将羽国锁进黑暗里,又用了魔法将整个羽国变成了他个人的船堡,随意穿越每个地方。因此,天神们无法再找到羽国,又如何再次拯救我们呢?”一无是处无比肯定地说。
“难道莫斯奇的魔法比众天神们的力量还要强大?”目前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羽人对于天神无比尊敬,近乎虔诚。
“或许天神只是找不到我们,以为羽国已经另建家园,全族迁移了!”
“那国王呢?”流浪感觉自己多此一问,估计也是孤魂一缕或阶下一囚。
“传说当年莫斯奇风尘仆仆来到羽国时,他的言行举止蒙蔽了全族人,与国王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王后更是待他如兄长。对于莫斯奇的到来,国王热情地给予了最高的贵宾待遇。然而狼子野心的莫斯奇并不感恩于心,居然窥视王后的美貌,起了sè心,想占为己有。为了得到王后处心积虑,巧舌如簧地挑拨离间国王和王后的感情。他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羽族人误会国王是个表里不一、jiān诈狡猾之主;更抹黑全族人敬爱的天神们其实是恶魔化身。全国弥漫着恐慌,美丽善良的王后听到小公主被毒杀的噩耗后,冒着被残害的危险,勇敢地站出来揭穿了莫斯奇的yīn谋诡计,被这个恶魔囚禁,沦为了其泄yù对象。国王为了保护全族人,带领勇敢之士与恶魔展开了七天七夜的恶战,但国王和士兵只是凡人之躯,怎么能与法力无边的恶魔莫斯奇相抗衡呢?国王战败被关押在羽国的秘密监狱中,自责不已,但莫斯奇不给国王任何有尊严死去的方法和机会,苟活一世,眼睁睁看着王后受尽屈辱,全族人沦为奴隶。”一心一意咬牙切齿,更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在一旁聆听的一若晴和一无是处早已泣不成声。
一无是处和一心一意喷眼睛里shè出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莫斯奇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他以雪仇恨。旁观者的流浪也情不自禁为羽族人的悲惨命运感到深深地同情。但又能如何,面对如此恶魔,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伙伴还身陷牢笼中,纵然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
“对不起!”流浪轻轻地抚模着小不点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保护她,就像保护也不是一样。这句对不起是对他们三个羽人说的,他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侠士,只是一群魑魅魍魉,猖獗一时难成气候,终有一天,天神会将其消灭。”一心一意瘦弱的肩膀因激动不停颤抖。
“魑魅魍魉?”流浪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词,但大约明白肯定是莫斯奇这类的恶魔。
“对,终有一天,恶魔会被诛杀,羽族会重建家园。”一心一意憧憬一切美好的未来。
“对了,大哥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小不点诧异问道。
“是啊,侠士。这早已是莫斯奇的地域号船堡,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人能出去或进来?你是怎么闯入的?”
“侠士,你没有翅膀,不是羽族人,天啊!难道莫斯奇这个恶魔已经开始吞噬其他族群了吗?”一无是处尖叫起来。
“别侠士侠士老叫唤着,别捏!你们都比我小,和小不点一样,叫我流浪大哥吧。”流浪挠了挠头皮,第一次当大哥的感觉,挺特别的,还不赖。
“我和伙伴误闯乱撞,不小心掉进来被几个长着翅膀的羽人抓住囚禁在牢笼中,我一个人月兑身,想闯出去,找寻救伙伴的办法,可惜误入迷宫隧道,好不容易走出来,谁知遇到你们了。”流浪唉声叹气,担心起也不是他们是否还活着。
“不怕,流浪大哥.当年设计和建造整艘地狱号时,我们的祖父都参与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如何出去,但凭借迷宫隧道里祖父留下的特殊记号,我们应该是能走出去的。”一心一意其实是个很乐观的瘦子。
“大哥哥,你还有伙伴也被囚禁在地牢中吗?”一若晴问。
“恩,还有叶不似大哥、瑞儿姐姐和毒霍哥哥,他们和哥哥一起被囚禁,只是哥哥侥幸逃月兑了,现在他们还在地牢中被铁链捆着,也不知道如何了?”出来也有三天了,流浪忧心忡忡。
“他们在哪边的地牢呢?”一无是处问。
“这里有很多地牢吗?我以为只有一两间?”流浪疑惑,难怪自己走出来看不到他们。
“地牢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当隧道口的门在对应的牢门前出现,其他牢门被隔离开了,所以感觉起来只有一间牢房。听说当时设计这个地牢,是为了区别对待不同犯罪的羽人,不让各个牢笼中的犯人有机会沟通而特别设计的。”一心一意解释道。
“莫斯奇他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流浪很想打开它看看,构造是否异于常人。
“如果要救哥哥的伙伴,最好先确定他们被关押在哪个方向,然后再慢慢查找,否则各个方向每个牢笼都需要找一遍,那就相当耗费时间……”一无是处说。
“如何确定他们在哪呢?有什么办法吗?我真不知道是哪,感觉那间牢笼和这间差不多。”流浪感到无措。他的视力不错,可也无法辨别方向啊
牢笼前面又没有房门序号,他如何能得知呢?这真是为难他了。
“有一个办法,我们走出迷宫到牢监房那查看记录薄,管工在上面记录了每个犯人的信息。”一心一意说道。
“牢监房?记录薄?”流浪不解。
“管工,是地狱号船堡里各处的监管工,他们管理某个部门的一切大小事情,好密切监视羽人的一举一动。牢管工就是管理处理一切地牢事物的监管工,他们对于每个犯人何时何事被关押,关押于何处都有详细的记录。”一心一意解释道。
“可是”一无是处支支吾吾。
“可是什么,快说!”流浪急切喝道。
“地狱号里的管工,均是莫斯奇的心月复和拥护者,而且还有军队的守护,大都是幽灵屋中的光人之士,许多一道光的人,汇集成一片光芒上浮着许许多多双冰冷的眼睛。”一无是处感到背脊发冷。
“一道光的人?”流浪想起之前住在隧道里看见那些光人。
“恩,这些幽灵白天混在光线里是无法看见的。只有在黑暗夜幕里才能分辨出,是莫斯奇的战无不胜的军队,当年国王率领的英勇之士都是被这些幽灵兵残忍地杀害了。”一无是处十分伤感道。
“难道我见到那些就是幽灵士兵?”流浪暗想。
“哥哥,这是羽族的特效药只葵,有止血化瘀、恢复体能之用。”一若晴打开颈上链子的翅型坠子,小心翼翼拿出了一粒红sè小药丸,递给流浪咽下。
当见到红sè只葵的时候,一无是处和一心一意立刻跪在地板上,双手抱胸,低头嘀咕了几句流浪完全听不懂的话。一若晴只是微笑看着他们不言语。
“你们俩,干嘛呢?”流浪纳闷问道。
“哦在祈祷,祈祷我们能早点月兑离莫斯奇的魔掌,获得zìyóu。”
“恩,对,是在祈祷,祈祷我们快点离开迷宫找到大哥的朋友,否则恐怕他们熬不了多久了。”一无是处连忙附和着。
他们俩男孩的神情十分怪异,先是惶恐万分后变无比惊喜,尽管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流浪还是捕捉到了,或许羽族人有自己的信仰,是他无法理解的吧。一无是处说得对,必须迅速找到也不是他们三人,否则没有水没有食物,伤口恶化,他们确实坚持不了多久了。流浪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忐忑的心高悬着,不知道下一步的危险或意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