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窗明几净的房间,房间摆设很是整齐,可他却很陌生。房间空无他人,他试着让自己起来,可是刚刚动弹全身剧痛刺激着神经又不得不躺下来,咬紧牙关试了好多次,最后尽管汗液浸透衣衫还是没有用只好放弃,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心中不禁丝丝凉意侵袭心口,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会被扯入帮派争斗中,而且这次是和飞虎堂结下梁子了,估计以后飞虎堂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只是一个农民工拿什么和他们抗衡呢,难道我以后就只能东躲xīzàng,也许哪天就会客死他乡,可是每次看见思琪被人欺负,我就会发疯不顾一切,难道……他瞬间打了个激灵,随即尽可能反驳思绪,我怎么会喜欢那么恶毒的女人,不会的、不会的,他就这样躺着自己骗着自己。
突然门被推开了,接着就是大笑声由远及近向这边袭来,很快来人都站在床的左右,天赐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并且气息已经触到他的面部,有种被人死死盯着感觉,极不舒服。于是猛然睁开假眯的眼睛,使得低头瞧他的脸立刻缩了回去,片刻沉默,然后就是一声大笑打破尴尬:“兄弟原来是醒的啊,差点吓死哥哥了。”继而又一脸怒气道:“飞虎堂竟然还敢来我的地盘捣乱,简直不想活了,兄弟放心这口恶气哥哥一定把你出了。”天赐满脸惊讶看着这个昨天还是对他要砍要杀,今天却称兄道弟的天龙会老大,这么巨大的转变着实让他接受不了,他傻傻的注视着面前飞豹嘴唇一张一翕,脑子里全是空白不知如何应答,最后居然没有说话。飞豹见天赐没有反应,勉强堆笑最后道:“兄弟你安心养伤,哥哥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带着几个小弟就出了门。房间又回归安静,他眨着迷惘的眼睛,对于刚才的事很是模不着头脑,他想不明白索xìng就不去想了。看见墙上挂着钟已经中午了,饥饿毫不留情的攻击着他的胃部神经,让他叫苦不迭,可是他还必须忍受着,用双手重重按在胃的位置,期望能够好受一点。也许是忙于找各种方法对付饥饿,又或许与神经作斗争无暇顾及四周,导致女人来到身边也浑然不知。当他注意到女人时,思琪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连忙停止手中动作安稳躺好,只是脸逐渐在变红。思琪看了会最终摇摇头走到床头,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顿时香气四溢,天赐看着眼前的食物唾沫在咽喉处哽咽着,甚是煎熬。一切都准备好后,她才转头关切的问天赐:“是不是饿了,把嘴张开我喂你,”可是男人毕竟是有骨气的,怎会接受女人施舍,向女人低头呢。他只是摇摇头然后将眼睛闭上以此证明不屈服,可是心中的饥饿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饭菜,他用全身仅有能量忍耐着抗拒着。思琪似乎并不着急,仿佛对付这种情况她已经秘籍在手,她将饭菜在天赐面前晃来晃去慢慢引诱,天赐虽然紧闭双眼还是有热浪顺着鼻孔渗透,最终还是将他几近痉挛的胃擒获。
又是一勺米饭送到他的唇边,米香马上叩开紧闭双齿直接碰触味蕾,还没有来的及咀嚼就去充实紧缩的胃,接着就是一口接一口不想停止,整个过程天赐始终都闭着眼,也许是细细品味美食,或许是因为屈服自觉丢人而逃避。思琪却露出舒心的微笑,她感觉天赐正试着接纳她,看着天赐俊美的脸蛋,她忍不住真想去抚模,可是她并没有去做,害怕连喂饭资格也会就此失掉。也许是过于沉迷,也或者痴迷入魔,她的思绪慢慢飘散,第一次被男人扇倒在地,对于思琪应当是莫大耻辱,可是她并没有怪他,骨子里压根恨不起来,连她自己都怀疑。两次挺身相救更让内心百感交集,就是这个男人,让她点燃爱的火苗。手中米饭还是机械xìng的往天赐嘴中送着,可是因为碗中已空空如也女人也不知,还是这样抽送着,空空的勺子在天赐嘴中来来回回,他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用嘴咬住勺子,以致没有出来。思琪这才从回忆中走出来,低头看碗立刻就明白了,发现天赐正恶狠狠瞅着她,勺子还是用牙齿死死咬着。思琪羞愧的低着头,放下手中的碗就去拿勺子,可能是天赐有意戏弄,刚开始她只是轻轻拽拽,见拿不掉就用力往外拉,还是没有用。眼睛就愤怒盯着天赐,可是天赐完全无视她的怒意,还是自顾自的咬紧铁勺,可能看见女人因没辙而发怒,天赐心中就会异常开心。这时思琪弯子,将红唇轻轻压在天赐腮帮上,天赐顿时眼睛圆睁,下颚下垂,思琪突然举动让他手足无措,他就这样呆呆保持着自己姿势。可是女人突然将身子抬起,举着手中的勺子冲着天赐坏坏一笑道;“没有我做不到的,认输了吧,”然后红着脸兴奋的跑出去了。但是天赐此刻却非常郁闷,她居然会用这样举动来赌输赢,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廉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思索着……
思琪在楼道中却是兴奋非常,她做出了连自己都感觉羞涩的举动,那可是她的初吻啊,主动奉献给了天赐,也就认定她的依靠。可是如果让她知道此刻天赐的想法,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哭疯的。所以世间有太多的一厢情愿,不会顾及对方想法,妄自拘泥自我世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个过程是开心的。思琪是开心的,天赐也是开心的,少女的吻让他血液磅礴动力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