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苦的冯青云,郎明明突然有种英雄末路的苍凉。レ思路客レ没想到自己刚出来体验一次不同环境下的生活,结果差点就成了烈士了。
虽然被打的生疼,不过心里非常痛快。
“哎,你是不是一直偷看我们家子怡来着?”
冯青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突然转移话题对郎明明说道。
“不是偷看,我家就住在她家对面,我每天都会在窗户前边远眺一下。而子怡也经常和我做同一件事情,相当于巧合吧。”
“等子怡醒了,我好好撮合你们两个。你小子可要给我争气点,子怡可是好姑娘。”
冯青云又拍了一下郎明明的肩膀。
“我说你能不能不老拍我肩膀,真他娘的疼。”
“哈哈……”
两人把手中的酒喝完之后,相互搀扶的往医院走去。路边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兄弟多么亲切又陌生的词语。冯青云甚至都以为这辈子自己不可能在遇到这种关系的人了。世界就是这么爱折腾人,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戳中你最软弱的地方,你想挡都挡不住。
那些常把朋友挂在嘴边的人终究还是在人生的某个节点上渐行渐远了,而那些一直默默付出默默陪你喝酒打架的人却永远无法忘记。
或许有人会说男人应该洒月兑,像淋场大雨一般,任由雨水沾湿脸庞,甩甩头,便又是开始。
或许有人会说男人应该释怀,像看场风景一般,任他花开姹紫嫣红,微微笑,便又是一程。
或许有人会说男人应该忘却,像饮杯烈酒一般,任其滑过九曲回肠,转转眼,便又是新生。
只是,哪怕是男人,再坚强,也会有百般心声,谈笑风生,在白天,在夜晚。
只是,哪怕是男人,再勇敢,也会有千种纠结,舍与不舍,在昨天,在今天。
只是,哪怕是男人,再潇洒,也会有万分情怀,不言不语,在酒里,在心里。
其实,他们不拘泥,他们只是年岁正酣,生逢其时,一眼便是万年。
其实,他们不娇柔,他们只是xìng情相投,品xìng相近,一醉便是一生
其实,他们不造作,他们只是相见恨晚,幸得相识,一遇便是永恒。
可能,时常被认为无知,因为他们无所畏惧,他们敢放声欢笑,敢藐视周遭。
可能,时常被认为可笑,因为他们傻来傻去,他们敢流淌岁月,敢缅怀过去。
可能,时常被认为可恨,因为他们敢作敢当,他们敢爱的真切,敢恨的坦荡,
他们,诠释着男人这个词,像座山峰,刚毅,挺拔,不声张,不卑微。
他们,诠释着男人这个词,像条河流,奔放,洒月兑,不哗众,不取宠。
他们,诠释着男人这个词,像棵苍松,笔直,耸立,不放弃,不沉沦。
有时候,突然伤感了,会有一声问候,不是她们,她们给不了这样的情怀。
有时候,突然纠结了,会有一句关心,不是她们,她们给不了这样的真情。
有时候,突然怀念了,会有一场盛宴,不是她们,她们给不了这样的浓烈。
没有任何也许,他们一直都在,在你需要的时候,无需任何暗示,因为你消沉了。
没有任何也许,他们一直都在,在你需要的时候,无需任何言语,因为你悲伤了。
没有任何也许,他们一直都在,在你需要的时候,无需任何多余,因为你难过了。
某天,他们会有自己的一半,那一半也会是我们的一员,他们喜欢,我们便会接受。
某天,他们会有自己的小孩,那小孩也会是我们的子女,他们生育,我们便会养育。
某天,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那家庭也会是我们的家庭,他们造就,我们便会成就。
也就是,那些人,他们叫兄弟,现在叫兄弟,以后还叫兄弟,毫无血缘,却刻在脑海。
也就是,那些人,他们叫兄弟,一时叫兄弟,一生还叫兄弟,相隔千里,却近在咫尺。
也就是,那些人,他们叫兄弟,十年叫兄弟,百年还叫兄弟,虽是男人,却爱的深刻。
这个时候冯青云认为郎明明是个汉子,是个文嗖嗖的汉子。
“哎,你跟我说说,你们家的子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轻生?”
也许是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起来。也许是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终于忍不住了。
“别说了,哥们这里疼。”
冯青云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的疼。
“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能认识我呢?我原本以为她和那些官家的小姐没什么两样,一脸的温和笑容却一肚子的城府。可是后来我他妈的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单纯的孩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是善良,单纯的人越是会被欺负。”
“哎,你读了这么多本书,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娘的好人有好报?”
不说还好,冯青云又激动了起来。
“好人有好报都是他娘的骗鬼的,雷锋叔叔多高尚的一人,还不是英年早逝了。邱少云多么硬的汉子,你说被火烧的能不疼,可那傻*愣是被烧死了都没出声。那些坐享其成的各个都活的比他们长,这就叫好人有好报。他们可连媳妇都没娶呢,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就这么被我们这些人渣糟蹋着,你说他们要是看到能不心疼?”
冯青云指着依旧辉煌的南京城大喊道。彷佛这样这座老城下的那三十万亡灵就能听的到,就能安心的在地下长眠了。
郎明明没想到一个问题竟然引出了一个愤青出来,自己这个一直读圣贤书的乖孩子还真没有这么高的见地。
“不说祸害可以活千年的吗?那个憨货一直陪着打架,经常跟我一起干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时不时的跟我谈论要去祸害哪个良家妇女,可是到头来也没有把自己的处男身破了。这可以称的上是祸害了吧,可他娘的怎么就这么死了,死的时候我连看一眼都不敢。这辈子有我这样的朋友也够悲剧的。”
冯青云狠狠的弯下了自己腰,那个被他称作祸害的人不知道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祸害那么一两个良家妇女。
冯青云流着眼泪把当初出国旅行的经历跟郎明明说了一通,连自己怎么yīn险算计那些省委大院的公子哥都没有隐瞒。可说到周子怡的时候突然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其实聪明如郎明明早就猜出来了。
“畜生。”
郎明明一拳打在了冯青云的脸上,不知道是在说冯青云还是再骂那些糟蹋周子怡的外国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