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您出示证件。”司令部门前的岗兵古板的说道。
“我忘带了,你让我进去呗,我和你们司令很熟的。”司令部门前站着一个身穿古代青衫的男人。留着干净的短发,胡子刚刚冒出尖来,后边背着一个大大的黑sè背囊,正一眼奉承的和门前小兵说话。
“对不起,没有证件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看那架势要是再纠缠下去立马掏枪了。
“他娘的,老子进个门怎么就这么难,当时进个小区,保安拦着,现在你又拦着。”青衫男人骂骂咧咧道。
他也真够厚脸皮的,部队又不是你家开的,尤其是司令部要是随便让人进那还不引起暴动了。
“要是让他进去通报,那个老头子八成是不会见我的。看样只有硬闯了,老夫我多年不拔剑,这次重出江湖就先拿你们开刀了。”说着,就解开自己的背囊。此人便是老剑鬼慕容天魁无疑。
这个小兵傻眼了,当兵三年好容易得到军区领导亲睐到司令部来看门。哪个来这里的不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个奇葩。
起先还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从背囊里弄出一把剑来。那还了得,小兵赶紧把手放在腰间,准备随时开枪。
慕容天魁是何许人也,能给你这小家伙开枪的机会。一道残影闪过,小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地了。
这一幕早已经被司令部内部监控设备拍了下来。
“报告首长,有一中年男子试图硬闯司令部。请首长下命令,是否要对这名男子开枪。”宋建国的jǐng卫员如临大敌道。
“你看看你小虎子,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遇到事情还是如此毛毛躁躁,放心天塌不下来。”宋建国一脸鄙视道。
“但是我担心首长的安全啊,若有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首长虽然这么说但陈天虎没有丝毫懈怠。
宋建国,开国元勋,参加过的战役不计其数,当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头发早已经花白,不过jīng神头可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独自闯司令部。”说完便起身往监控室走去,陈天虎赶紧从后边跟上。
这时的慕容天魁已经来到司令部办公室楼下,马上要进入大厅了。
“他娘的,我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跑来找我了。”宋建国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吓的陈天虎一哆嗦。
陈天虎很纳闷这是谁惹老首长生这么大气。
“小虎子传我命令,让各个暗哨的人全部出来,一级战备,不管使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把这兔崽子拦下来。”宋建国大声说道,气势如虹,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那首长,我们能开枪吗?”陈天虎小心的问道。
“可以开枪,把他打死才好。”宋建国气急败坏的说。
“好,我马上去传命令。”陈天虎行了个军礼就要往门外赶。
“等等,通知他们不能开枪,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宋建国又把陈天虎叫过来吩咐道。
陈天虎来到楼下,各个暗哨的士兵全部如临大敌,把慕容天魁团团围住。
慕容天魁退到院子里来,因为大厅空间太小,根本耍不开那么多人。
“单挑,群殴你们选一个,老夫奉陪到底便是。”慕容天魁一脸随意的说。
这些暗哨的士兵全都是各个部队响当当的兵王,哪里受过这等侮辱。一个个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抽搐的不行了。
“我来。”一个士兵是在忍不住了,没等话说完便一拳打了过去。拳风带着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力道之大可见一般。
慕容天魁只是稍稍动了一下脖子便把这拳轻松的躲了过去。士兵打完这拳已经来到慕容天魁身后,马上又打出一拳,看你能不能躲的过。拳速非常快,眼看就要打到慕容天魁的后脑勺。慕容天魁猛的扭转过身来,一手把拳握住。士兵使劲挣月兑,却如同被钳子卡住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是挣月兑不了。
“不跟你玩了。”慕容天魁猛的往后一拉,抓住士兵的手腕往怀里一揽,一记贴山靠。士兵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弱了,你们还是一起上吧,省的浪费老夫时间。老子还要找你们首长喝茶呢。”慕容天魁打个哈欠道。至始至终他都没用过手里的剑。
其他人一看一个来回就把一命兵王放倒了,已一人之力恐怕是不行了。便全部跑到慕容天魁身边围住了他。
“天不早了,就不在这和你们浪费时间了。”慕容天魁看看天说道。
所有士兵都哭笑不得,这太阳公公才刚起来没多长时间,让他这一说好像要下山似的。
拔剑,这柄剑通体呈银sè,在太阳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散发着阵阵寒意。
这些士兵还没来的及反应,直觉眼前一道残影闪过。眨眼间慕容天魁又回到包围中间。
现在是夏天怎么感觉好像凉快了不少。士兵们低头往下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所有人的皮带都被削成了两截,裤子全都掉到脚脖,只剩一条条内裤露在外边,不凉快才怪。
监控室里的宋建国哈哈的笑了起来,刚才的气全都消了。
“臭小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搞恶作剧。哈哈……”
士兵们哪还有心思再战,都赶紧捂住自己的,想回去穿裤子但又不敢走开。一是怕走了这持剑男子上楼伤了老首长,二来,军令如山,老首长没发话谁敢回去。场面滑稽,陈天虎在大厅之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几个都回去换衣服吧,这里交给我了。”那还等什么,都赶紧提着裤子逃也似的跑了。
“你就是军榜第三的陈天虎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当年神榜首位的老剑鬼慕容天魁吧。”
“哈哈,没想到老夫退隐江湖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难得难得啊。”慕容天魁大笑着说。
“当年老夫要上山,军榜第一的琅琊尚且拦不住我,你这军榜第三我看还是算了吧。”
“拦住了要拦,拦不住也要拦,这是作为一名军人的使命。”
“那好让我见识见识你这军榜第三。”一剑直指陈天虎眉心。
陈天虎欺身而上,像一座大山压倒在慕容天魁面前。慕容天魁以左脚为轴画圆,先是躲过陈天虎的攻击,随后又用剑尖撑在地面上,双脚腾地而起向陈天虎脸部踢去。
陈天虎脖子轻轻一扭躲了过去,用手紧紧握住慕容天魁的腿部。慕容天魁剑尖一用力身体飘了起来,站到了旁边的树枝上,犹如鸿毛一般轻盈,细小的树枝一点弧度都没有。
一剑挥过,树上的树叶大部分飘落下来。慕容天魁用剑划出一道弧线,树叶随着剑风像千个箭头一般一起飘向陈天虎,速度快的吓人。陈天虎的眼睛一凛,瞬间收缩,双脚发力踩的地面裂开了缝隙,然后手臂挥舞起来成太极之势以力卸力,所有的树叶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慕容天魁脚尖轻轻一点,从树枝飘了下来,眨眼功夫到了陈天虎面前,剑身早已经横在了陈天虎脖子上。
神榜第一对军榜第三落幕。躲在监控室里的宋建国都不禁拍手叫好。
慕容天魁把剑收起来,缓步上了楼梯,陈天虎紧随其后。来到宋建国的门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弄得陈天虎一头雾水,这是要闹哪样啊?
慕容天魁推门而入,宋建国背对着门站着。
“报告首长,我没能拦住他,给您丢人了。”陈天虎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跟神榜第一的人交手,输了不丢人。”
嘭的一声,慕容天魁重重的跪在地上。弄得一旁的陈天虎莫名其妙,不拦不是,拦怕是也拦不住。
宋建国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早已经布满泪水。
“当年神榜第一,何等威武,何等不可一世。琅琊没拦住你,慕容刑天那老头子没拦住你,叶卿没拦住你。现在你回来了,我的司令部还是没能拦住你。敢问神榜第一的你跪过几人?”
“叶卿去世时跪过,菩提老和尚圆寂时跪过,现在算上您也不过三人而已。”
“你不叫天下人负你,你却负了天下人。所谓的剑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能让你义无反顾的追求。”
“现在不重要了,这一跪,跪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跪的是无心人负有心人。”
“我等了你二十年了,每天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儿我都想拿枪毙了你。”
“罢了,罢了,当时要不是我们两个老头子非要强迫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能让你一跪这值了,起来吧。”陈天虎赶紧上前把慕容天魁扶了起来。
“有空去看看小鸽子吧,打她记事起就没见过你这个父亲。好歹她不像你,现在已经成少校了,吃了不少苦啊。”宋建国无不骄傲的说。
“这丫头八成是不会原谅我的,实在没脸去啊。”慕容天魁摇头道。
“你这次来是要问国安部那群小子的事吧?报仇的事先缓缓,我来和上边沟通。菩提大师一生慈悲为怀,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却栽到小泥沟里了,不值啊。”
当年一剑碎粉扰了多少人的清梦,如今青衫一跪苦了多少人的浮生。
神榜第一,跪了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