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看了一眼众人,说:“你们出去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小兄弟要给我看病了。这里人多只会碍事。”花姑和老屠劝着大家一起离开,屋里只剩下吴秋遇和老怪两个人。吴秋遇问:“老前辈有何不妥?”老怪提起裤脚,露出半条腿,指着膝盖弯处说道:“这里不灵便,站立多时便会钻心疼痛,吃不得力,而且近来越发严重。”吴秋遇仔细看了看,也没看不出有何异样。老怪看着吴秋遇,问道:“是风湿吗?”茅屋外。小灵子问花姑:“老前辈到底有何病症?”花姑说:“说是腿脚不便,而且发作得越来越勤,一次比一次严重,有时候都站立不得。”老叫花子插话道:“不就是风湿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老屠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就敢胡说!几年前主人扮作樵夫,也曾到银川城里看过病。当时好多大夫看不出来,也有的说是风湿。三番五次治不好,惹恼了他,一气之下连杀了好几个大夫。”老叫花子吓了一跳,暗自为吴秋遇捏把汗。小灵子一听老怪杀过好几个大夫,也不禁担心起来。屋中。吴秋遇摇了摇头,说:“不像是一般的风湿。”老怪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暗自透出一丝喜色。吴秋遇伸手在老怪的腿弯处模了模,开口问道:“是何时开始发作的?这里可曾受过伤?”老怪惊喜地望着吴秋遇,又增加了几分信任:“不愧是神医的徒弟,到底明察秋毫。我这里确实受过小伤,而且第一次发作确实也在那次受伤之后。”吴秋遇看着老怪,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当时受的是什么样的伤?如果前辈不介意,我想知道那伤口是如何形成的。”老怪稍稍犹豫了一下,为了找出原由了却病痛,还是决定实言相告:“此事说来话长,也多有惭愧。我们在山里隐居多年,从未外出。大概在五年前,这里来了几个采药的苗人,是他们最先在山里发现了贺兰映雪。我兄弟二人听到消息,便赶去拦截。岂能让外人带走祖先留下的宝贝?那几个苗人武功太差,举手之间就把他们给打发了。忽然发现还有一个漏网的孩子,我们当然不能叫她走露消息,就要追过去。谁知被打倒在地的苗人,还有一个没死的,紧紧抱住我的腿,在这里咬了一口。老大一掌毙了他,眼睛却被他喷出的血溅上了,至今没有恢复。我当时也没觉得怎样。后来腿疾发作,也是两年以后的事,总不至于还是那一口咬的吧?哈哈。不可能的。”吴秋遇听他说起杀人的事轻描淡写,甚至可以当作玩笑,不由得心下凛然。他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着。老怪也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给出答案。吴秋遇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医书,还有师父讲过的故事,希望能找到线索。老怪见他只顾来回走,半天不说话,有点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有想法吗?”吴秋遇继续走了几圈,忽然停下,又在老怪腿弯处模了模,开口说道:“我觉得,应该是中了苗人的尸虫蛊毒。”“尸虫蛊毒?”老怪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焦急地问道,“那……能治吗?”吴秋遇面露难色,想了一下,说道:“这种蛊毒,按说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没有专门的解药,要想治好是很难的。”老怪一皱眉:“这么麻烦!”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话说。屋里安静下来。老怪想了想刚才吴秋遇说的话,忽然问道:“你只说很难治,没说治不了,是不是?你是神医的徒弟,一定有办法。”吴秋遇看了看老怪,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也很诚恳,便坐下来,轻声说道:“我们对中土的药性最熟,对苗人的用毒了解不多,只是听师父偶尔说起过一些传闻。我忽然有个想法,但是不知道是否有用。”老怪忙说:“你有什么办法尽管试。不过……不妨先说来听听。”他终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吴秋遇慢慢说道:“尸虫蛊毒,其实就是在伤口里种下了虫卵,同时下毒,作为尸虫的营养。那虫卵在人体内寄生孵育,少则几日,多则几年,便会产出尸虫,在专为它配制的有毒药剂中吸收营养,慢慢成长。据前辈所说的情况来看,多半是里面的尸虫已经长大,开始作祟。”老怪点了点头,觉得有理,而且越想越像,便问:“那应该怎么办?”吴秋遇说:“如果发现得早,用刀割开皮肉,取出虫卵、洗净毒药就行了。如果尸虫已经散开,光动刀怕是很难清除干净了,只能以毒攻毒,用药将尸虫杀灭。”老怪说:“你想好用什么药,尽可直接试来。我信得过你。”吴秋遇忽然想起一事,惊喜道:“真是机缘巧合。或许我真的可以消除前辈腿上的尸虫蛊毒。你等一下!”老怪还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吴秋遇已经跑了出去。吴秋遇找到小灵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灵子又去花姑耳边嘀咕了两句,两个女人便去到另一间屋里。过了一会,小灵子端着一个小碗出来,递给吴秋遇。老叫花子凑上前问道:“刚才你们干啥去了,这是啥东西?”小灵子白了他一眼,说:“毒药。你想不想喝?”老叫花子讨了个没趣,眼巴巴看着吴秋遇端着碗重新回到屋里。很快,花姑和老屠也被唤到屋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