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遇嘀咕道:“也不知那邵家的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灵子想了想,说:“咱们再去看看。但愿他们没有骗人。就算主人不在,叫他们安排个住处也是应该。”
二人再向邵家门走去。这次熟门熟路,要去就容易了。
远远看见有人站在门口,正在和守门的弟子搭话。小灵子赶紧拉着吴秋遇躲到角落,暗中观察。
守门的进去禀报,很快江寒便带着两个师弟出来,把那人迎了进去。
小灵子说道:“咱们也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鬼。”
二人便大步来到门前,被守门的拦住:“哎哎哎,你们找谁?”这次换了两个守门的。
小灵子说:“我们来找邵老爷,今天来过了,你进去禀报就是了。”
守门的半信半疑,但还是有一个人进去报信了。
过了很久,才见有人出来,是崔柏。那个报信的也跟了回来。
崔柏说:“二位来的真巧,师父回来了,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请进吧。”
吴秋遇很高兴,跟着就往里走。小灵子却不露声sè,只默默跟着。
来到大厅,只见一五十来岁的长者巍然正座,七八个弟子分立两旁。那长者高大的身躯,黑里透红的面庞,连鬓的浓密短须,炯炯幽深的两眼,都透出十足的威风气概。显然这就是邵家门的当家人,号称“威震三关”的邵青堂。挨着他旁边坐着一个女的,也算是面目清秀,只是脸sè不好,看上去好像在生气。小灵子已经猜到,她应该就是邵青堂的女儿邵九佳。
邵青堂见二人进来,站起身,微笑着说道:“二位快请。我祁恩公托你们前来送信,偏巧我却不在,只怕弟子们不懂事,怠慢了二位。”
吴秋遇忙说:“没有没有。”小灵子知道他不善言辞,便抢着说道:“怠慢呢倒是没有。只是我们来时骑的马不见了,不知是哪个牵了去。”
邵九佳哼了一声,脸sè更加难看。她刚刚被邵青堂当众说了几句,正在为这个生气。
邵青堂抱歉道:“这都是误会。只怪小女不懂事。姑娘千万莫怪。”
小灵子说:“有人认帐就好。那就当是误会喽。”
江寒在一旁看着,似乎也是心情不悦。崔柏倒还好,见小灵子不再纠缠白马的事,脸上倒放松了。
邵青堂道:“姑娘真是快人快语。还没请教二位……”
小灵子说:“我叫小灵子,这是我秋遇哥哥。”
邵青堂笑道:“小灵子姑娘机灵可爱,果然是人如其名,很好。”
小灵子笑嘻嘻地说:“好说了,多谢。”
邵九佳直瞪着她,怨气十足。江寒也看她不顺,却不知为的什么。只有崔柏还觉得小灵子乖巧可爱,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吴秋遇见小灵子和邵青堂说得热闹,自己也搭不上话,便伸手从怀里把祁翁的信掏了出来,用胳膊碰了碰小灵子。邵青堂看见了,顺势问道:“哦,只顾陪小灵子姑娘说话,倒把正事忘了。恩公托你们带的信呢?”
“在这儿。”吴秋遇见他问起,忙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邵青堂接过信,坐回椅子上,小心地拆了封,一行一行仔细看着,脸sè变得越来越凝重。等他把信看完了,一下子站起来,气愤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除了崔柏、江寒、邵九佳以外,众弟子见师父如此,都不禁一愣,直望着师父,不知发生了何事。
吴秋遇见他如此义愤,知道他是个热心的人,正要开口求他去帮帮祁翁,却被小灵子悄悄拦住。
邵青堂走到吴秋遇面前,问道:“恩公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二位,看来对二位是极为信任的。那咱们就都是一家人。聊了这么久,还不知二位的身份,老夫真是失礼。”他这是问二人的来路。
吴秋遇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因此只说了“我们……”两个字,就停了,看着小灵子。
小灵子说:“我们是过路的,这件事跟我们本不相干。只是恰巧遇见了,就替他跑个腿。谁叫我和秋遇哥哥都是热心肠呢。”
邵青堂显然不会相信,只道她是托辞敷衍,又不好当着众弟子的面继续追问,便笑着说道:“热心肠好。那我再替恩公谢谢你们。”然后又高声吩咐:“传话下去,今晚设宴,好好招待两位贵客!”
吴秋遇赶紧摆手。小灵子说:“多谢邵老爷好意。招待就不必了。信已送到,我们总算没有辜负祁老爷子的托付。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邵青堂忙说道:“那怎么可以?你们为了我恩公的事劳累奔波,老夫岂能不有所表示?再者说了,很多情况我还不了解,还得请你们指教呢,不然,怎么去帮我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