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路走,既省了车前还安全,汤池自然是乐意的。“那么到时候麻烦大人了。”
等吃完饭送温楼下去的时候,楼下的人都已经散了,那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汤池便决定住在这里。
戏文因为汤池要离开去京城的事情,心里很不高兴,所以汤池也没跑过去跟她住,而是自己住在了二楼那间平时处理事务的房间的小榻上。
他们散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汤池就在下面逛了一圈,四处看了看。这里的一桌一椅,每一个火炉都是她的心血。
感伤了没多久,汤池就困了,便跑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家还是该早起的早起,珍馐楼分号还是照常营业,照样人来人往。
汤池想找戏文谈谈,可是戏文老是避着她,让她没机会。
后来汤池也就决定作罢了,让她冷静几天。
过了正午,汤池就决定回村子了,因为昨天暗杀的事情,她心有余悸,便让李当李飞一起送她。而暗杀的这件事情珍馐楼分号里除了李飞,就没人知道了。
一路上,汤池都是小心警惕,模着怀里的小匕首,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
回到村子以后,李当李飞离开。
汤池抱起似乎在院子里呆了很久的兔子用脸蹭了蹭,笑着道:“暖炉!我回来了。”
每次看到兔子,她的心就柔软得跟要化了似的。
汤池抱着兔子亲了两下然后回了屋子开始发呆。
她走了之后这屋子就空下来了,院子里的菜地也没人搭理了,门外的两块地上的农家乐也办不起来了。
她还记得当初刚穿越过来就被夏大娘毒打然后被赶到这里的情景,那时候她连一顿饭都吃不上,还是一个实诚的小村姑。
下午闲着没事的时候,汤池去院子里的菜地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喂给了兔子吃。
这两天,她要好好在家喂兔子,至于村里的事情,不管是夏三和夏大娘还是李婶夫妇又或者是村长,很快就都跟她没关系了。
过了两天,张寡妇上门来找汤池了。
汤池也正好准备趁这次机会把要走的事情告诉张寡妇。
“汤池,你知道么?那天之后,夏大娘病了呢!现在还躺在床上。”张寡妇笑着道。
她也没想到汤池可以成长得这么快,一年前她还只是一个被人欺负了就冲动地骂人或者冲上去想打人的实诚货。
“恶人自有恶人磨。”汤池说道。她一点都不同情夏大娘。如果没做亏心事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吓着?
不过想起那天的阴风和在村口的那次,汤池觉得好巧,似乎上天真的在帮她。
张寡妇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回他们被吓得不轻,很长一段日子不会再来捣乱了,以后你的日子也安生了。”
提到以后的日子,汤池抿了抿唇模了模手上的兔子,然后抬起头道:“张姐姐,我前两天做了个决定。”
“什么?”看到汤池的神色,张寡妇心里猜到了几分。
“我准备去京城了,下个月。”
说出来之后,张寡妇还是略微惊讶。
汤池模着怀里的兔子,感觉兔子的身体僵了僵。
难道是又病了?
她急忙低头看兔子,却又发现它好好的,才放心下来,然后她又抬头看张寡妇。
“决定了么?”
汤池点了点头。“张姐姐,我是有苦衷的,不然我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她觉得心酸。
张寡妇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走就走吧。”
“张姐姐……”看到张寡妇这样,汤池的鼻子越来越酸了,眼睛也泛红了。
张寡妇温婉地笑着模了模汤池的头发道:“你现在都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哭?”
“在你面前我才哭的……”汤池略带委屈地说道。
的确,被迫离开这里,离开这刚刚稳定下来的地方,她真的很委屈。
张寡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去京城也没什么不好的,那里机会更多。若是以前我还不放心,现在的话,相信你可以好好生活的。”
京城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地方,汤池心里其实很没底很不安。
“酒楼里你准备怎么安排?”说着,张寡妇又看了看汤池手上的兔子问道,“村子里呢?”
汤池道:“珍馐楼分号我不担心,李员外会找人接管的,村子里的话,希望张姐姐帮我看着这屋子吧,门外的两块地,能让人种着就种着,不能种我就还给李员外去,到时候我就带着暖炉一起走。”
说到这里,谁知汤池怀里的兔子忽然不安分地扑腾了起来。
和兔子相处了那么久,汤池大概也知道兔子这样做是表示不高兴。
“暖炉,难道你不愿意跟我去京城?”汤池问道。
提到去京城,兔子就特别能闹腾。
“看来暖炉是不愿意去京城。”张寡妇看着兔子说道。
汤池皱起了眉。
她不明白为什么兔子会不愿意去京城,或许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可是兔子就跟她的亲人一样,她准备走到哪里把它带到哪里的。
“或许它不知道京城是什么好地方,估计它闹两下就好了。”汤池说道。
张寡妇看了看汤池手上的兔子,点了点头。
由于不想提前让太多人知道她要去京城,于是汤池找来王武家的她们,告诉她们最近天开始慢慢热了,那些城里的老爷少爷也不愿意出来,不用折腾地里的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武家的他们都有些失落,毕竟那么好的一份工作没了。
汤池自己心里也愧疚,便给她们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没过几天,村子里就传来谣言说,汤池的生意不行了,都已经没人了。
汤池也没在意,就由他们说去了。
也有些极品会找上门来说,比如李婶。
“她不是能耐么?现在不行了吧!以为自己是什么?城里的老爷少爷玩腻了她,就把她给扔了。”李婶看着汤池,大声地对周围的妇女说道。
“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或许是看穿了她丑恶的嘴脸!打后爹,还把后娘给吓病了,真是狼心狗肺!”另外一个妇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