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面对狼族的武功了,众人不禁更加兴奋和凝重。
杜泽海眼神到处,一护卫队长越众而出,迎上黑夜人。杜泽海心中有数,此人身材高瘦,曾下苦功练就双手快刀,攻如暴风骤雨守如铜墙铁壁,较一般快刀更为迅捷莫测,敌人装束奇特,恐有异攻,所以让他去试试,当不会败,也使大家对狼族武功有个初步了解。
黑夜人对护卫视而不见,仍是杀气腾腾地走向杜泽海。
那护卫见状微怒,喝道:“接招”,一刀向他左臂劈来,黑夜人左肩一晃,怪异躲开,右爪便向护卫胸口抓来,护卫早有准备,右刀顺势横抹,削他咽喉,左刀斩他右爪。黑衣人身法怪异,闪身一退,两招皆空,忽又扑上,双爪猛攻。
杜泽海在旁看得清楚,这两人均是身法灵活快速、双手交叉进攻。黑衣人虽手无武器,但见指甲近半寸长,sè泽乌黑,想是涂有毒药,出抓力道十足,威力不逊武器。这二人竟斗得旗鼓相当,以快对快,招式不及使老,便配合迅捷的身法变招再攻。
这边还未分胜负,又一黑衣人从灰衣老人身后走出,也向杜泽海走来。
王开远喝道:“我来会会你”,正要上前。
杜泽海说道:“王总管且慢”,又令一名护卫队长迎敌。
二人也斗在一起,这名队长是杜泽海特意安排,他马步稳实,功深力大,手持近丈长枪,稳健威猛,那黑衣人根本不能近身,被长枪压得远离,只能招架,眼看有输无赢。
杜泽海见这边的黑衣人被长枪打得无计可施,放心之下,为那边的双刀观战。
可这边的黑衣人突然变招了,只见他退后两步,月兑离长枪范围,俯去,双腿后撑,双手扶地,仰头怒视,蓄势待发,好似野兽全力扑杀一般。
此功为一异人所创,当年偶见群狼扑杀莽牛,集周身力量伏地蓄势,心无旁骛而行搏命一杀,其速度、力量、气势、杀气均陡然倍增,是以创此突击身法,往往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惊敌胆夺其命,此乃异军突起、以弱胜强的妙法,名为“鬼狼刺”。
王开远见状,“小心”二字尚未出口,黑衣人已闪电般扑出,速度竟然提高了二、三倍,长枪大惊,忙全力当头刺出,那黑衣人身子却在空中一转,左臂夹住长枪,右爪已经插入护卫队长左肩,随即左爪又当胸插下,却被在身边的王开远一掌震开。
长枪护卫重伤,被同伴救下了。这边的惊变,引得众人侧目,那边的黑衣人见有机可趁,也月兑离战圈,摆出那诡异姿势,电闪扑向双刀下盘,由于速度极快,已然近身,双刀无奈,跃起下劈,双腿已被他抓伤,摔在一旁,瞬间两jīng英护卫全败。
杜泽海皱眉,一挥手两护卫队长一起上前,将一黑衣人拦下。那边王开远也和另一黑衣人斗在一起。他见己方均占上风,连忙查看两名伤者,被抓伤左肩者伤势较重,陈郎中急忙过来检查,边看边说:“创伤不重,血已止住,但伤口中毒,解不了毒”。
杜泽海重又关心战局,只见两名护卫长前后夹击,打得黑衣人没有还手能力。那边的王开远却仅仅稍占上风,杜泽海心道:“王总管毕竟cāo劳忙绿,白堡主近期亲传的‘大韦陀心法’竟收效甚微,别再中了敌人暗算,如何找人将他替下”。
原来白云堡内收录了不少先辈们留下来的他派武功,白松逍见王开远虽师出名门,但因资质平平未能得授高深心法,感其正直侠义、忠心护主遂将佛门“大韦陀心法”传授,希望他巩固根基,内外得以兼修。
那黑衣人见王开远右手鹰爪功招招不离自己的腕肘关节,左掌护胸守得滴水不漏,再打下去也难以取胜,只能运起独门“鬼狼刺”突袭,仗着“鬼狼爪”的剧毒伤敌。
他逼开王开远,又微退两步,俯身作势,突见王开远极快地冲到身前,速度竟然是刚才的两倍,大惊下不及使用“鬼狼刺”,忙起身应战。仓促间竟挡不住攻势,左臂被他大力扣住,右胸重重挨了一掌,震飞出去,吐血不起。
原来王开远斗勇斗智,一直只使出五成功力压住黑衣人,就等他使那怪异身法,一见他退身,伏腰作势,立刻全力冲上,不容对手喘息,奋力重伤于他。心中也万分感激白堡主,三月前得授“大韦陀心法”,耻于鬼山一战,格外用心修炼,佛门相通,不过百rì,已觉耳清目明、身轻力大,今rì小试身手、立竿见影。
那边的黑衣人本已捉襟见肘,偷眼一看同伴重伤,反而激起了他勇狠本xìng,怪吼一声,退后一步,运起“鬼狼刺”做搏命一击,一护卫长在他身侧,知他行险,为救护同伴,全力一棍想阻挡他的身法。
而面对黑衣人的护卫长,见他仿佛野兽般的瞪目呲牙,心生惧意,想要退开,不料黑衣人竟不顾长棍,专心和他拼命,奋不顾身地当胸扑到,只好全力抵挡。
旁边的杜泽海早看出不对,忙断喝:“莫伤xìng命!”,长棍护卫闻言,奋力一压,将打向后心的长棍扫在他后腰之上,面对黑衣人的护卫长也忙变拳为推,将他推开,自己仍被他双爪划破胸月复,要不是黑衣人受同伴棍击在先,怕不要开膛破肚。那黑衣人翻滚摔出,昏迷过去。
杜泽海见这黑衣人腰已折断,虽未命丧当场,也必将残废。心惊狼族的好勇斗狠、视死如归,挥手让大家退后一丈。
那灰衣老人怪涩一笑道:“多谢手下留情了”,不知他是怒是喜。一挥手,竟然从身后一下子走出四名黑衣人,上前抬起伤兵就走。
杜泽海不失时机地说:“我等前来本无敌意,只是履行前次与巫女约定,不知狼族为何百般阻拦?”。
老人古怪一笑,说道:“如她出来说,无能医治腿伤了,尔等又该如何?”。
杜泽海心中转念极快,说道:“如她当真毁约,岂不是戏耍我等,这可是狼族处事之原则?”。
老人无动于衷,说:“如她已意外身故却又如何?”。
杜泽海针锋相对说道:“那也只好作罢,但尚有一事,老丈可敢据实相告,鬼山伤我之人可是狼族中人?”。
老人答:“是!”。
杜泽海问:“可否请出相见?”。
老人桀桀怪笑,晒然道:“他如出来,尔等未必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