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战河心道:“就怕你们不上呢”,叫过四弟,低声道:“不必逞强,打不赢就下来,让他们先自相残杀”。
暴躁的熊战海倒也不傻,领悟了二哥的意图,走到场中笑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怪里怪气,讲话还要翻译,这是我们汉人的地方,谁要你们过来捣乱,我们汉人的武功,你们外族人要抢?”,群雄中一些少不更事的也见机起哄。
狼长祭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没有耐心,让翻译说道:“你们汉人不行,练了也是白练,我拿去烧了!”,正如熊战河所料,果然激起了汉人众怒。
那黑衣地煞得狼长祭命令,摆开架势准备进攻,熊战海原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见他yīn狠凶恶,心中也暗自提防。地煞一声呼喝,一爪攻了过去,熊战海见他身手敏捷、招式怪异,当即展开“铁熊拳法”迎战。
群雄见一个黑衣如家丁模样的人物,却能和熊家老四打斗多时,无不称奇。场中的二人斗得胶着,熊战海见过了几十招,依旧打他不到,也收了轻视之心,专心对敌。
此时,地煞又摆出“鬼狼刺”架势,熊战海顿时jǐng惕,但仍料不到他的身法如此迅猛,竟被划破左臂衣袖,幸好未伤皮肉。不由得抖擞jīng神,全力进攻。
熊战海这一发力,地煞顿时处于下风,每一格挡,都被他的“铁熊拳法”震得两臂酸痛,多次行险强攻,也均无法奏效。
狼长祭见他难以取胜,说了一句苗语,地煞虚晃一招,退了下来。熊家一见他退下,知道已然取胜,无不欣喜,连群雄之中也有人喝彩。
褐衣人天罡领命上前,也不急着动手,摆开架势,等人来攻。熊战海见他步履沉稳,英气勃勃,知是劲敌,但关系熊家声誉,岂能不战而退。略做调息,取过一把鬼头大刀,喝道:“我们练练兵器,你发招吧”。
天罡依旧不动,熊战海也不废话,一刀搂头盖脸砍了过去,天罡屹立如山,等大刀距离头顶尺余时,才用左爪挡开,熊战海只觉右臂一震,心道:“好强的内力”,不敢过多硬拼,展开刀法,暴风骤雨般攻了过去。
那天罡也不移动,每每刀锋逼近时才挥爪挡开,内力到处,鬼头刀被震出老远。熊战海明知不敌,一方面想多支撑几招,留些颜面,一方面想多了解一下对手的武功,仍是尽力抢攻。这时,天罡看得清楚,右爪快速戳出,“啪”的一声,竟然将熊战海的鬼头刀的刀头打断,足见天罡武器之锋利、内力之刚猛。
熊战海一退身,说道:“阁下武艺高强,熊战海佩服”,一甩手将刀扔得老远,回到了熊家队伍中。老三熊战湖刚要上阵,被二哥熊战河暗暗拉住,悄声道:“先让他们上”。
天罡深知狼长祭用意,见熊家一时无人出战。就回到狼族阵前,面向两拨人马抱手而立,用意明显,挑战双方。
后来陆续赶到的各路英雄,看清三方阵营后,均加入了群雄一方,那一群竟有了六、七十人。
这时,一高大和尚声如洪钟喝道:“我来会会你”,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提着一柄硕大的混铁方便铲,站在天罡面前道:“贫僧戒嗔,云游此地,不为秘笈,特来见识见识狼族武功”,说完行礼,拉开架势。
天罡也不客套,微一拱手,然后左爪在前,右爪在后,沉腰蓄势等他来攻。
戒嗔见他不出手,大喝一声:“请!”,右手一提方便铲,竟像使长枪一般向天罡刺来,天罡心中一震:“此人膂力竟然如此之大,不可硬拼”,当子左闪,右爪向方便铲拨去,试试他的力量,只听“呲”的一声,方便铲被拨开三寸,他的右爪也感觉一阵麻痛,知道不可力敌。当即展开身法,上窜下蹦左躲右闪围着大和尚猛攻。
戒嗔的方便铲长约近丈,在他手里竟像竹竿般挥洒自如,卷起黑云护住全身,把天罡挡在丈外,丝毫近不得身。突然大喝一声,运起“金刚伏魔杖法”,如狂风巨浪般向天罡打去,天罡见势不妙只好躲避,戒嗔在后大步紧追。
突见天罡一扬右手,“龙狼爪”月兑手向戒嗔胸口飞来,大和尚也不含糊,奋力一躲避开,可手中大铲却被天罡右手抓住。
原来天罡明白他的方便铲能克制自己双爪,只有冒险将敌人武器抓住,再近身肉搏,看他魁梧高大,必不如自己灵活,所以一面将“龙狼爪”当暗器般扔出偷袭,空出手来抓住了方便铲,同时左爪向他月复部猛刺。
戒嗔见武器受制,敌人又揉身反攻,大喝一声,神力到处,将方便铲向天罡身上扫来。天罡感觉到了他的神力,不敢松右手,双脚离地,附在方便铲上,左爪再次攻到。
戒嗔见他如猿猴般的夹住方便铲不放,左手仍不断地刺向自己,双臂一扬,将天罡和方便铲举到半空中,“嘿”的一声向地上砸去。
天罡见有机可趁,突然甩离大铲,向戒嗔怀中扑到,戒嗔怒吼,左手一拳打来,天罡也是誓死一击,右掌硬解来拳,左爪插向他的右胸。但听“砰”的一声,天罡被打飞出来,右手腕骨已断。但左爪却插入戒嗔右肩,鲜血喷溅。
戒嗔痛极大怒,不顾右肩重伤,左手提着方便铲仍要打来。天罡也凛然不惧,忍痛举起血淋淋的左爪准备迎敌。
众人无不叹息,既佩服两人的血xìng勇猛、宁折不弯,又不忍眼见他们血肉相拼、以命相搏。熊战河却是暗中欢喜,希望他们双方结下大仇。
还是狼心蘭心软,用汉语叫道:“住手!”,天罡听命收手,戒嗔也奇怪这苗族女人竟能讲汉语,愣在那里。
狼心蘭接着说:“双方均已受伤,再打下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这场算平局”,天罡得到狼长祭首肯,走了回来,族人过来治疗,那边的戒嗔也下去裹伤,又一名褐衣天罡走了出去。
熊家和群雄不禁暗吃一惊,褐衣苗人有十人之多,如果均是这般武功,那如何能敌。
熊战河心道:“还好我说的是一对一打擂台,要是群斗,这许多硬手真不好对付”,当下说道:“擂台规矩先订好,如果这几位身着褐sè衣衫的兄弟一一出来打擂,那要打到何时?!”。
狼长祭冷笑一声,说道:“打败他,只有更高强之人上台,赢了他再说”,话音刚落,就有人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些什么人”,一灰衣中年人走了出来。
只见他走到天罡面前,也不说话,用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进攻。众人不识此人,见他蔑视戏弄狼族,无不暗中称快。那天罡表面似无反应,实则内心大怒。狞笑一下,突地窜上,左爪向灰衣人脸上划去。
灰衣人左手一晃,不知怎的手中多了一根黑黝黝长约两尺的短棒,将他左爪挡开,天罡左爪为虚,右爪趁机攻他左肋,“啪”的一声,又被他短棒拨开。天罡见他出手飞快,仗着“龙狼爪”的锋利,全力当胸刺去,灰衣人不敢硬接,仍是短棒从旁隔开。
两人各使短兵器斗在一起,但有心人都看得出来,那灰衣人只用左手短棒随手格挡,却不进攻,右手背在身后,脚下也是不动分毫,无论天罡身法多块,他都能悠闲地一一化解攻势,倒像是师父在指点徒弟。一些人叫好,一些人偷笑。
天罡见灰衣人只用一只手就能挡住自己的猛攻,知道取胜无望,只希望能打得他狼狈些,自己面上也好看点。趁他左手外扬之时,突然将左爪向他面门扔去,右爪全力插他小月复。
灰衣人早有防备,左手短棒挡开他右爪,上身侧移,间不容发躲过飞爪。口中喝道:“不过如此,去吧”,说着右手一动,天罡就闷哼一声,退了两步,抱住右肩,满头大汗。
却听狼毒花叫了一声:“唐门!”,连翻译都一时看得呆了,忘记翻译,片刻才用汉语叫道:“唐门!”,众人既惊又喜,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