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双脚钉地,身子跟着拳势向后倒去。光头的那一拳堪堪击中王小波的衣服,便势尽了。不过,那凌厉的拳风,还是扫的他些许胸闷。
王小波知道,此人的功夫在五级顶界了,怪不得如此之牛。可惜在他七级二层面前还是相应见拙了。
光头虽然知道自己的一拳,被对方使巧劲躲过了,还有点不以为意,但他使出八层内劲的权风,竟奈何不了他,却使他汗颜了。不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惶恐地看着王小波。
王小波也冷冷地看着他:“还要比吗?道歉!”
“你码的混蛋,老子就不信了。”大个子不服气了,从门边冲了过来。
王小波对老娘很孝顺。父亲死的早,全靠他妈妈含辛茹苦,将他抚养chéngrén。这大个子开口就骂他妈,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心头,顺势就将刚学的飞雷掌拍出。那大个子惨叫一声,飞出大门外二十米处,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三个人中,一直一声不响的留着八字胡的家伙,大吃一惊,赶紧拎起一个长盒子向外跑去。
王小波一见那长盒子,猛然想起化工厂门口的阻击步枪,身子一晃,已堵在门口。嬉皮笑脸地对那人说道:“他无妨,饭还没有吃完?接着吃。”
光头也大条不起来了,忙上前一步,谦恭地说道:“对不起,打扰几位吃饭的雅兴了,我们道歉!”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刀十元大钞,数了十张,扔在桌上:“不用找了。”搭着那八字胡的肩膀,就想出门。
王小波身子斜靠在门框上,一脚搁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懒样地看着他俩:“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急啊?”
那八字胡,一只手已经伸向后腰。光头见他有所动作,忙抓住他手腕,笑嘻嘻地说道:“朋友,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王小波放下了脚,跨前一步,已站在那八字胡旁边,突然问道:“大老远过来,是和北山化工厂做生意?”
两人脸sè一变,八字胡的手,又伸向了后腰。光头赶忙跨前一步,挡在八字胡前说道:“化工厂?不知道。我们从岭南来这里收点山货,小生意,小生意啊。”
“前面也有一个岭南人,和这位老兄一样,带着一个长盒子来收山货,结果怎么样?说来遗憾,死了!还是自杀的。”王小波面带笑容,娓娓道来。
八字胡脸sè已经铁青,光头倒处惊不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芸芸众生,全是一个劳碌命啊。老兄为官,也不外乎权钱二字?多个朋友,多条路,是不是?”
“是啊,有些钱可取,有些钱却万万取不得。你那个老乡也许还真动了那取不得的钱,不就丢了老命。更何况不义之财,取之,有犯天条啊。”王小波似乎在讲课了。
王进宝刚刚见王小波一掌拍出,也没有拍在大个子身上,对方就不可思议地飞出老远,那情景也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这个小王书记确实有点难以揣摩了,既然有这么高的身手,为何对这么个小官位感兴趣,而且还做的津津有味?
这会儿,见王小波饭也不吃,和这几位说三道四地打着哑谜,开始还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一听他们说到了钱,他也来了jīng神。原来,你王小波说的清高,也见钱眼红啊。就是,千里做官,不就为了钱。
王进宝以自己的哲学思维,分析着王小波的人品,感到,那茹矿长留下的账本,也并不是像预想的那么难搞,或许,钱就可以解决问题,只不过多少而已。他感到,有必要找个中间人和王小波谈谈了。
对于眼前的一切,这小王书记好像明显在敲对方竹杠。既然你王小波有意为之,我为什么不顺其自然,落个把柄在自己手里,以后谈判也多一个砝码。于是,他招呼道:“喜旺啊,年青人的事,就让年青人去处理,来,来,我们先吃饭,肚子早饿了。”
关喜旺是知道王小波的实力的,他以前派出的三个杀手,都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这会儿,被那大个子一把扔出门外,确实大跌面子。还好王小波出手,帮他捞回了面子。因此,便有了同仇敌忾,早已暗暗地指示胖子经理,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方大力。
他本想跑出去,狠狠地踹那大个子几脚,出出心中这口鸟气。但王书记招呼了他,而且,今晚还第一次叫他喜旺,他受宠若惊了,便屁颠屁颠地跑到桌前,去招待心中的大神——王副书记了。
人的心境就是如此,要是平常,这关大乡长,早就留意王小波他们语言中的暗昧了。可这会儿他们同仇敌忾,倒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什么不平常。
“对!对!你看,菜都凉了,真是对不起啊。老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找我,不打扰了,告辞。”关头模出名片,递给王小波。很明显在暗示他,只要放他们一马,钱不成问题,有电话可以联系。
王进宝窃喜,好呀,你王小波收下名片了,只要我盯着,还怕你跑了?这几个,一看就是黑社会出来的,沾上了,红的也会变成黑。
他故意大声说道:“这红烧羊肉确实有味道,有味道啊。”言毕,还不经意地看了王小波一眼。
王小波拿着名片,瞟了一眼:“哦,岭南大夏副食品公司的经理啊,失敬,失敬啊。也没有兴趣和我们供销社主任谈一谈?”
光头急于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忙说道:“下次,下次。”就拉着八字胡想夺门而出。
可王小波如鬼魅般地一闪,又挡在门前:“不忙,不忙。谈谈!”一只手已按在八字胡的肩膀上。
八字胡感觉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脸已涨的通红,蓦地从腰后拔出了手枪,对准了王小波。
说时迟那时快,王小波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八字胡拿枪的手腕,不到0.1秒,枪已转移在自己手里。脚下一拨,八字胡像只死猪似地,已被他踩在脚下,啊,啊地叫了起来。
光头再也不能镇静了,一脚向王小波的膝盖踢去,企图解八字胡之危。
王小波不退反攻,将手中的枪,迎面向光头击去。光头吓了一跳,生生收回了那踢出去的一脚,赶紧向旁边一跳。
王小波看似那凶狠的一击,其实是虚招,半途已经转了方向。光头的脸刚好凑过来,那手枪便结结实实地砸在光头的脑袋瓜上,顿时,鲜血直流。
光头恼羞成怒了,大吼一声,双腿一蹬,爆起二米多高,自上而下,一拳向王小波脑瓜砸来。
王小波单掌反击,那飞雷掌呼啸而出。光头的身子直接撞回了天花板上,那预制板倒还结实,但旁边的吊扇却意外地掉了下来。“呯!呯!”两声,吊扇落在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餐具四飞;光头落在王小波脚边,额头撞在水泥地上,落下血红的一片。
王进宝本想看一下好戏,不想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再加上发现了手枪,更是膛目结舌。
那检察院的小李,也许职责所在,更为了立功,赶紧冲上前去,痛打落水狗了。踢了光头两脚,还不解恨,又将他拎了起来,想给他两巴掌。
光头毕竟是五级顶界身手,虽被王小波一掌击中胸口,有内气保着,其实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见这位小李又来拣便宜,便气不打一处来,拎起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小月复上。
小李没练过立功,那受得了这一拳,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撞在坐在下首的关喜旺身上。
可怜关喜旺第二次遭到无妄之灾,被撞翻在地后,小李的又重重地坐在他胸口上,痛的他大叫起来,估计肋骨大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