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大熊猫已经查好了线路,向王小波汇报道:“我们这次离目的地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沿公路而行,估计有五十多公里。另一条大概有三十五公里左右,拟选择全部山路,虽然少走了几公里,但路很不好走。”
王小波也凑过去,看了一下地形图说道:“先这样,等下,再和大狗他们商量一下。”
大熊猫暗暗地摇了摇头,这王小波虽然在部队里,还是不改地方上的派头,动不动就商量商量,没有当机立断的决心,找个机会,得和他说道说道,否则,会影响整个小分队的成败。
“野狼,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大熊猫试探地问道。
王小波奇怪地看着他:“有话就说。”见对方还吞吞吐吐的样子,又加上一句:“我这个人很mínzhǔ,会考虑不同的意见。”
大熊猫笑了:“我就不同意你这所谓的mínzhǔ。”
王小波惊愕了:“怎么?mínzhǔ难道不好?”
大熊猫摇了摇头,解释道:“mínzhǔ果然很好,但要看场合,在部队里,尤其是在我们这种具有特种使命的小分队里,要的不是mínzhǔ,而是dúcái。很多时候,靠的是指挥员的第一感觉,靠的是指挥员的当机立断。”
王小波听了很新鲜:“继续说下去。”
大熊猫索xìng一针见血:“你可能在地方上习惯了那种商量商量的氛围,似乎只有商量才能皆大欢喜,才能互相不损和气。可如今,你是在部队,是负责我们七个人,不!是关系到九个人生死的指挥员,就不能为了那种氛围与和气而处处商量,看是发扬mínzhǔ,实际上是在拿我们九个人的生命在玩mínzhǔ。”
“说的好,mínzhǔ只有在事后总结战场的经验教训时才来发扬,在战略上发扬mínzhǔ,或许也有其积极的意义。可在战场上,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小分队,时时面对突发事件,靠的就是指挥员的当机立断和一言九鼎,这就是命令如山倒。”刚过来的大狗也接过了话题,侃侃而谈。
mínzhǔ还有这种说法,王小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们审问的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大狗苦笑了一下:“这人虽然是王连举,让小蛇教训了一顿就叛变了,但他只是他们内战时期的游击队员,对于正规军的动向,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离此二十多公里的一个村里的民兵队长,最近接到上级命令,让他们注意国境线对面的动向,一发现有人过境就格杀弗论。这次,也是凑巧路过,听见了我们说话,就毅然开枪了。”
王小波点点头:“这样看来,我们还没有暴露,但对方已经有所jǐng惕,也已经想到我们会来侦察。看来避开大路,走山间小路比较正确。”
大狗抬头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夜空,想晚上走山间小路,风险也不小,但队长已经决定了,总有他的道理。便请示道:“那个俘虏怎么办?”
王小波还在拿着手电看地图,头也不回地说道:“飞猫不是想活动活动吗,让他去处理。”
“他是俘虏,我党的政策……”大狗还没有说完,王小波冷冷地说道:“农夫与蛇知不知道?这里不是国内,交给飞猫。”
大狗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找飞猫了。
十分钟后,王小波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他抬起了头,果断地发出了命令:“集合!”
八个人在他面前排成了横排,连高敬堂也挺胸立正地排在队尾。幺女忍俊不住想笑,见大家一脸严肃,也学着样子挺了挺胸。
王小波严肃地扫了大家一眼:“同志们,我们现在已经深入到敌人的内部,危险xìng将不断地增大,可喜的是我们的队伍也增加了两个人,实力比原先更大,但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下面,我作一下分工,我和爷爷在前面探路,准备应付不测,大小熊猫和大狗、雄鸡负责侦察,飞猫和小蛇策应,幺女负责救护。”
幺女刚想说些什么,被王小波一瞪,缩回了话头。
“还是我和爷爷走在前面,大狗最后,出发!”王小波一声令下,队伍出发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转出了树林,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脚下溪声淙淙,头顶悬崖峭壁,巨大的红木树,时不时地伸出起胳膊、大腿,横亘在羊肠似的小路上。天空倒有月亮,但那微弱的光芒,根本冲不进那由满山遍野的榉木撑起的天空,漆黑依然是这片天地的主sè调。
路越来越陡峭,好像是建立在悬崖边的栈道。原先走在王小波后面的高敬堂,这时,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按,一个斤斗,落在了他前面,并小声地说道:“我眼光比你好,我走前面。”
王小波也无奈,向后传话道:“扶着峭壁走,注意安全。”
话向后面传着,路在前面延伸。
不见光,也感觉不到风,连原先隐隐的流水声也似乎消失了,唯有队员们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感觉生命的存在。
“啊!”一声惊叫刚从王小波身后响起,脸上已经感觉一道冰凉划过,他下意识地出手一抓,刚反应是一条大蛇时,身子好像要被拉下悬崖。
王小波第一感觉想放手,可想到刚才的那声惊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抓住的那条大蛇不但不放松,反而大力向上一挥,感觉大蛇的那头,有什么重物在这一挥间,被送到了头顶的大树上。
而王小波先被大蛇一拉,身子本就不稳,又提气一挥,更是立足不住,整个身子已经向悬崖下冲去,他本来可以借助大蛇的反弹,重回悬崖,可听到树上的又一声惊叫,他已经确认那是身后的大熊猫,便毅然地松开了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王小波的身子向悬崖下落去,他没有惊慌,大脑一片清明,内气全部运劲在脚下,希冀脚下那怕是一片叶子的借力,都有希望重返悬崖上。
他的身子在向悬崖下落去,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王小波终于感觉到了脚下有那么一根细细的树枝。
这是他重返悬崖的树枝,也是他生命的树枝。
就在刚踩着那细细的树枝的同时,他已经借力向悬崖边飘去,手中的匕首也用力插向悬崖。
随着那匕首在悬崖上的一插,他的身子也向上提升了三米,一只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从峭壁中横生出来的一颗树。
他刚稳住身子,就闻到四周一片芳香,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灵气在他周围弥漫。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芳香的源头就在前面一二米处。
王小波横跨在树枝上,用心法运功一周,感觉那七级大圆满的壁障在微微颤动。他动心了,那前面一二米处,肯定有提功至宝。
他看了看悬崖上面,想了想,从身后背着的登山包里取出了手电筒,向悬崖上划动了几下,告诉上面的队员,自己的方位和活着的信号。
这时,他才将手电照向了骑着的那颗树,在那密密麻麻的的树叶中,有两颗金sè的果子显得特别耀眼。随着王小波的身子的微微颤动,那两颗金sè的果子似乎就要掉下。
他紧张了,比刚才掉下悬崖时还要紧张。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缘,能不能突破八级,就靠这两颗金sè的果子了。
他提气,用内劲虚卧在树上,慢慢地向前爬去,近了,更近了,突然,他两手向前,虚空一抓,那两颗金sè果子,不偏不倚地被他抓个正着。
这果子入手一阵清凉,似乎就要化了似地。他惊异间,仔细一看,那金sè的光芒正在渐渐地消退,如今成了咖啡sè,而且还在变sè,甚至,其香气也在不知不觉地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