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南一北两场大胜重重挫败了自开始时就势不可挡的黄巾军的锐气,可是却还没有形成决战的条件,至少相对于南方比较复杂的地势,北方的平原让黄巾的兵力优势发挥到极限,所以虽然趁着黄巾锐气被挫的时候收复了不少失地。但是董卓主持的北方防线和先前的卢植没有什么区别,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但是这样的做法在其他人眼里就有点问题了。
“在这样下去,董卓就要收完北军五校的心了。”军营内的演武场,袁绍望着沸腾的人海喃喃自语。军营内的演武场是董卓下令修建的,只是搭个场子也不费什么事,所以军营内几乎到处都是。
一开始董卓这样的做法,袁绍只以为是为了恢复北军五校的士气,骁卒尚武,沉浸在这种暴力的发泄中自然就会热血沸腾,而这满腔热血将会维持着高昂的士气。事实上,看着求战心切的众将士,就知道演武场的效果了。
只是在从广宗回来之后,袁绍带着jǐng惕的视线看着董卓时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借由演武场,凉州军一系将领以一个相当快的速度被北军五校接受着,而这些被接受的将领则被安排为北军五校的各级将领,对于这个安排北军五校自然没什么意见,而这些关键的位置被凉州军把持,可以想象北军五校也渐渐的打上了凉州军的标签。
但是对于北军五校的变化,袁绍也无可奈何,虽然董卓的举动有私心之嫌,可是作为北方防线的统帅,他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这么做,一切的无可挑剔。袁绍所能做的也就是让人减缓一下这种变化的脚步而已,但是却无法阻挡。
砰
长枪相交,木质的枪杆被压得吱呀作响。张风小退一步,身形一转带着长枪由下划上,对面的那将反应也是极快,立刻将手中木枪下压,只是却压了个空。
没料到会压空的那凉州将领重心一个不稳,踉跄几步,胸口要害露了出来。而一记虚招骗过对方的张风也不客气,长枪如龙击在对方胸前,直接就将对方击飞了出去。
虽然由于只是木枪,被击中胸口的那将没有大事,但是要害被击中还是让那将一阵头晕眼花,半天爬不起来。而且按照演武规则,只要击中要害就算输了比赛,所以场上静了一静,然后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山呼张风之名。
这几天来,张风之名在北军五校和凉州军中也是渐渐传扬了开来。进入演武场历百十阵而不败,甚至少有人能在张风手下撑过十合,多数都是一开始就被打飞了出去。
从一开始上场就被对手“小娘子”、“小白脸”的调笑,到现在一上场对手就两股战战。张风在演武场中的战绩让这些尚武的军士疯狂的追捧,加上比起其他人开各种嘲讽来增加自信的做法,张风从不在演武场上说话的表现更是在众人心中独树一帜。
“甚至军中对这样一位勇将竟然还没有实职之事颇有微词。”一只手轻轻撩开了帘布,李儒淡淡的说道:“这样不好,如果这样下去,迫于压力,主公不得不把这人也安插在北军五校中。那样会多出许多变数,所以……”
“所以那小子今天就得死在这儿是吧,军师大人。”脸上带着残忍地狞笑,一片yīn影盖住了李儒的身影,却是一个两米多高的汉子。虽然未着盔甲,不过身上爬满的虬状肌肉,一鼓一鼓的,看上去不仅力量惊人,还让人感觉坚不可摧。
“虽说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果然还是狮子搏兔,尚尽全力。而且以你的xìng子见猎心起倒也说得过去,不算是以大欺小。所以,杀了他,华将军。”
听见李儒的话,后面那人掀起了帘布,泄入的眼光照亮了华雄狞笑的脸,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场上的张风,华雄回过头看着站在yīn影中的李儒笑道:“军师可说错了,这不算杀鸡用牛刀。这小家伙,如果让郭汜、李傕那两人来都不一定能赢。不过,这样的对手,我喜欢。”
张风一动未动地站在场上,目送着刚才那将退下场去,周围的山呼并没有影响到张风的心绪。习武者亦要修心,和为将一样,处事不惊是首要之事,所以震天的欢呼没有让张风心中起了半丝波澜,而且在张风看来,这些所谓的对手实在不能算作对手,也就比洛阳的武士公馆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多了几分战阵煞气,别的什么都没有,今天打了几场竟是连汗都没出。
张风觉得一阵扫兴,可是下方准备上场的人却不这么看,静静站在场中的张风让他们感到泰山压顶般的压力,犹豫着究竟还上不上。
看着下面那些人的表情,张风就知道今天多半到这儿了,失了锐气,下面的那些人可以可自己找到一千个不上场的理由。叹了口气,张风向着武器架走去,打算把木枪放回就下场了,可是在抬步的时候,与心中强烈的jǐng示同时响起的是场外的一声大喝:
“小子别走,爷爷来会会你!”
声音说的是什么张风并没有听清,因为这时候张风的注意完全被一阵呼啸声吸引,一支长枪破开了包裹在鬼哭神嚎的声音中向张风飞来。
“啧”
面对心中的jǐng示,张风反应极快,原本毫无防备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双脚交错,急退几步,同上长枪搭上了飞来的武器,一引一压,就改变了飞来的长枪的轨迹,在张风脚步停在擂台边缘时,飞来的长枪正好从张风脚前插入,击碎了擂台,钻入地面,竟是不见了踪影。
这突来的变化让周围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怔怔的看着钻入地面的长枪留下的黑漆漆的洞口,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要知道长枪可有近三米长,竟然完全没入了地面中,这……这人的力气得有多大?
“嘿嘿,接得不错嘛,小娘子。听说你很能打,我华雄来会会你。”
从擂台的另一边挤出了一个汉子,不,不应该是说挤出,在看见了汉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咽着口水往两边后退,竟是在人海中唯来人分开了道路。
看见来人的时候,张风就知道为什么人们会这么做了。来人是华雄,凉州军中第三将领,但那是论行兵,若论武艺的话,此人傲视并凉二州。至少张风微微发麻的手臂就告诉了自己此言不虚。而且此人向来喜欢四处找茬,在张风想来是自己这几rì大出风头所以引起了这个莽汉的注意了吧。
起步走到了场中时,脚下的擂台因为华雄的攻击垮了约莫四分之一,但是张风却完全没有在意,眼前这个壮汉给了张风太多的压力,而周围也有人认出了华雄的身份,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感觉着着场上蔓延的紧张,似乎连风的僵住了。
咚
在这天地完全静止的瞬间,木刀和木枪轻轻碰了一下,示意着比赛开始。
而开始的瞬间,张风就往后急退,果不其然,一道劲风从身下划过,华雄长刀击在张风原来的位置,碎了擂台,木质的破片飞溅而起。可想而知如果横枪硬当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退开的张风枪尖急抖,打下飞过来的碎片,而后华雄却又猛扑而至,同样是毫无花哨的直劈而下。不过有所准备的张风自然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长枪直接刺向华雄举刀而露出的心口。
“!!?”
但是当长枪击中心口事,张风却发现虽然眼前之人未着盔甲,木质的长枪枪尖也尚算尖锐,可是在对方紧绷的肌肉前,竟然是不得寸进,相反枪尖还因为自己的用力而折了一截。
这个怪物……
不及多想,一击未建功,张风再度后退,而同样的事情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华雄就像是山海经中的犀兕一般,锐不可当。试图阻挡对方可是对被那皮糙肉厚给挡住了,渐渐地让他拆了擂台,把自己逼到了角落中。
“嘿嘿,小娘子不行了?我听说文人喜欢搞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什么的。要不小娘子去试试?总比在这混要来的好啊?”
好整以暇的看着张风,华雄满口胡言只是为了削减一下对方的人气,而且用擂台也是有结实的圆木搭成,要劈碎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调笑的时候,华雄也在慢慢回气。论消耗,却是华雄要大得多。
对于华雄的嘲讽,张风没有在意,但是对方这仰仗着皮糙肉厚的打法却是让张风头疼不已。终究手中的只是木枪,伤不了对方。
要不凑近了看看,要害终究是要害,还是有练不到的地方的。
长枪一直都不是近身武器,所以开始时,张风一直有意识的保持着距离,不过现在看来,距离太远的话,自己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那么只有近战搏一搏了。
不知道张风打得什么主意,但是华雄已经休息好了,看着被逼到角落的张风狞然一笑。然后挥舞着长刀扑上。
与前几次一样,擂台猛然碎开,但是不同的是,飞舞的碎片中,张风不顾擦过脸边的碎木片,陡然冲出了烟雾。
“什么!”
但是冲出烟雾的刹那发现的却是依旧举着长刀的华雄,而碎裂的擂台则从对方的脚下延伸。张风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对方是踏碎了擂台,做了个陷阱等着自己。
“混蛋!”
千钧一发之际,张风回枪挡住胸前,但是果然刀枪接触的瞬间,长枪就碎裂了开来,华雄的长刀结结实实的劈在张风身上,将张风击飞了出去,撞碎了武器架,在地上滚了几滚。虽然还活着,不过却是吐血不已,挣扎着却难以爬起来。
“结束了吗,比想象的要无趣一点啊,怎么样?还能战吗?”
跳下了擂台,华雄随意的说道。其实华雄也没想到张风反应会这么快,如果不是那回枪一当,现在地上就应该是一具死尸了。而对方活着显然不能让军师大人满意。就算败给了自己,也降不了这家伙的几分名声。
“真是的,这般软弱还不如回去找你父母哭诉呢。嗯?还真是个好主意,要不要回去哭诉自己被一个叫华雄的坏蛋欺负了呢?哈哈哈哈”
一旁随意嘲讽的华雄显然不知道对于张风说,父母二字意味着什么,因此看着对方挣扎着模到那柄断枪时,华雄不由得愣了楞:口吐鲜血显然内脏已损,内伤可不比外伤,不经过仔细调理的话,可是会轻易送命的。
“呵呵,真疼啊,凉州军不是还有能打的吗。怎么样,华将军?再来一局?不论胜负论生死如何?”
撑着断枪摇摇晃晃的张风终于在演武场上说出了第一句话,嘶哑的声音让周遭的军士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不过靠着擂台的华雄却感觉背后滚过一阵凉意。
但是这不正好是吗?正好可以将这个家伙彻底的杀死。
“再好不过的提议了,擂台什么的有什么意思。生与死中游走的那种胆战心惊才是吾辈征战沙场的追求啊,不是吗?”
接过了亲卫扔过来的雪亮长刀,华雄舌忝着冰凉的锋刃,激荡出满地杀意。而雪亮的刀锋照亮了张风犹自吐着血沫的狞笑。
平时:终于过了新人忍不住在意成绩的时候了,嘛,就下来就按照自己想的来写了,至于写成什么样随便了。当然如果觉得写的不好请告诉我吧,推荐、收藏神马的我看开了,但是这个可以有,特别是如果有逻辑错误的时候,拜托各位读者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