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山峰灵气极为充沛,且位于主峰以西,若在此用千里眼,必更省力,看的更为清楚,找雨燕也就有了希望。想到这些,古麟满口应允,息身打坐。
待萧祖圣携道童离开,古麟便面朝西方坐定,正眼观去,可望及千丈,依华屠之法引灵力入双目,放开神识,顿时远方云雾散尽,一座与主峰规模无二的山峰映入眼帘。山上花团锦簇,云烟袅袅,不时有三三两两明媚的女子或驾朱鹮或御剑从山峰中飞出,山上的建筑也与主峰不同,均显得轻灵小巧,清俊秀丽,那些女子着装也不似这边,五颜六s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夺人眼球。
古麟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个的观瞧着,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希望,“雨燕现在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啊,还认得出来吗?她还认得我吗?不知过了这三年时间,还如以往那般待我吗?”一边找着,一边心中来回翻腾,不安并期待着,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连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一刻钟后,古麟力竭,眼神开始迷离,恍惚不定,连忙收回目光,闭目打坐,这里的灵气确如萧祖圣所说,极为充沛,古麟就觉自己的躯体像海绵一般极力的吸取着,六个时辰之后,便觉神情气爽,犹如再生一般。便继续放眼搜寻。
转眼五rì过去,古麟的千里眼用的越发纯熟,耗费灵力越来越少,观望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但是雨燕却无一点着落,不禁有些灰心。恰逢萧师伯派人来接,便跟着那人来到九阳宫内,拜过萧祖圣,顺着指示找到一处位置,盘腿坐下。古麟环视宫内,大约有三十余名弟子,唯独自己一人着青袍,其余皆是褐袍和灰袍,再看年龄,大小不等,有中年人,青年人居多,唯有两个少年分列萧祖圣左右。宫内正对门口有一泥塑,弓背浓须,手持拐杖,慈眉善目,栩栩如生。萧祖圣端坐于泥像正前方,对着殿内众人朗声说道:“今rì,我萧祖圣门下又添一新入弟子,姓古名麟,庶民出身,资质尚浅,才至准仙,各位多多提携,让其早rì飞升,壮大我蜀山力量,听到了吗?”众人皆诺。随后,一个中年道人走上前来,引着古麟来到一处书斋,详细告知古麟各种内门制度法则及修炼的方法要诀后便闪身离去。
原来,所谓内门修心不单是打坐那么简单,里面加入了相当多的心法,运用意识cāo纵体内灵力的运转,不同的运转路径及不同的运转方法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灵力也分为yīn阳两种,yīn阳平衡才能达到最好的运用效果,阳盛则易力竭,yīn盛则易力衰,这里昼间阳气极盛,夜间yīn气充盈,可以自行感觉去平衡。当务之急得先学会一些心法,可以对于灵力的运用有些初步的认识。而这个书斋就是让古麟来自行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心法。
古麟大略的看了一些,均注明为初级心法,感觉哪一个都可以,但一次只能练习一种,挑来挑去,挑了个《拂心经》放进怀中,自行离去了。
古麟依旧来到原处,打开《拂心经》看了一下,然后依葫芦画瓢按照其内所说运行灵力,虽是初级心法,但在古麟看来却颇为复杂,古麟只得一步步按照书中所示,将灵力缓缓运行,并口诵符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两个时辰过后,灵力在体内再无瘀滞,方才运行顺畅。少顷,古麟便觉周围一片静瑟,神识一片清明,天地间唯剩自己一般,恬淡安详。体内灵力运行越来越快,渐觉体内微热,这才醒转过来,不住啧啧称奇。
“初级心法,也能有明显的效用啊。”古麟幽幽叹到。
再次凝神西望,在一个个来回穿梭的女仙人中一个个的找寻着,始终没有雨燕的身影,一觉心浮气躁,便用心法调整至清明。如此这般,一连三天,古麟一动未动,却仍无一点踪迹可寻。
第四天,古麟仍抱着一线希望向西望去,却发现与往rì有所不同,整个山峰人来人往,较往rì大为热闹,仔细望去,人群似乎在往一个地方不断汇集。古麟连忙望向山巅,那里有一处阁楼,果然,人都涌向那里。古麟觉得这次机会太难得,便想一个一个排查开去,可大部分人都是背对自己,心有凉了半截。正在懊恼之际,却见阁楼里走出一名女子,一袭红sè纱衣,一条红丝绦挎肩绕臂垂于两旁,随着宽大的裙摆款款而动,纤腰楚楚,身材高挑而又凹凸有致,一头青丝如瀑,肤若凝脂,粉面桃腮,朱唇微闭,明眸皓齿,眼神中波光流转,显得顾盼神飞,好一个倾城倾国之女子!
古麟一下看的有些呆了,突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三年了,曾经在梦中无数次魂牵梦萦的面孔,如今变得如此美艳无双,那是雨燕,没错的,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古麟贪婪的望着她,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仿佛要把这三年的思念用自己的目光传送过去一般。
“雨燕妹妹,你说过让我在物华界等你的,你会回来,我等了三年杳无音讯,你却被师傅带到这里,找的我好苦。”古麟喃喃自语着,仿佛魔怔了一般,愣愣的望着她。从清晨到夕阳西下,古麟一直望着雨燕,直至雨燕身旁人群散去,复回阁楼之中,古麟却是一口鲜血喷出,千里眼使得古麟灵力耗竭,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下,不省人事。
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古麟身旁,宽大的袖子一卷,与古麟同时消失不见。
古麟幽幽醒转,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忘了下四周,似乎来过,没错,是唐九皋的密室,还是那四面的石壁,还是那个石案,还是那个孤灯,还有石案后面端坐的瘦削黑袍道人。
“我难道刚才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