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江西省G市,感孝监狱内的工厂一个偏僻房间,下午时分,王凌顶着一个光头,身穿囚服正坐一张老板椅上,旁边还有一个身穿囚服的小光头正拿着扇子对着他扇扇。
和王凌一样坐的还一个身穿便服的平头中年人,他后面站着二个身穿jǐng服的狱jǐng。
周围站着几十个囚犯,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四个面目狰狞,眼神暴戾的壮汉坐在王凌与平头中年人左右二边的硬木櫈子,在他们的前面,房子的中间,有一个由几十张桌子拼成的擂台,台上此时有二个年青人正在对持着。
台上的二个年青光着脚和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俩人的皮肤都是黑油油的,其中一个稍高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先出手了,右手直拳打了过去,另一个稍矮的青年侧身一闪,身下一沉,左手向上一勾,直中稍高青年下巴,稍高青年被正中下巴,向往退了二步,嘴里满是血水,吐了一口,一脚踢了过去,被稍矮青年反手一抓,一抬,稍高青年重重地摔在桌上,得势的稍矮青年趁机进攻,把稍高青年打得满地找牙。
“好,”平头中年人开心地看着稍矮青年占尽上风,转头对旁边的王凌说,“怎么样,凌少,这小虎子可是我看好的野马。”
王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旁边的小光头机灵地拿出火柴一划,双手为王凌点上烟。
王凌吐了一口烟后,眯着眼睛对坐在硬木櫈上的一个壮汉说道:“李老大,你的西仓就只有这点货sè吗?”
壮汉李老大被王凌的语言一挤兑,狠不得让自己代替自己的手下上台,无奈地说:“凌爷,我李大沙看漏眼了,没想到这小子中看不中用,锈花枕头一个。”
王凌也没有生气,跟平头中年人说:“李中队果然好眼力,王某佩服。”
平头中年人李中队很开心在笑了一下,王凌举起左边,朝小光头挥挥手,小光头很机灵,在身上背着的挎包拿出一包烟递给李队,李中队笑呵呵接过,很随意地把烟装进口袋。
看着台上也胜负已分,稍高青年虽然愤力顽抗,但无奈不够稍矮青年灵活,已经被打得满身於青,左脸都肿起来,站着的双脚也一直在发抖,顿时感觉索然无味,站起来跟李中队告别。
王凌走到门口,守着门口地狱jǐng为他把房门打开,小光头就像一个清朝太监一样跟低头跟在王凌后面,西区老大李大沙与另一个坐在硬木櫈的壮汉也跟着在王凌后面,之后是几个青年把被打得站不稳的稍高青年架着跟在一起走出去。
李中队高兴地对另外二个硬木櫈的老大说:“你们也先回去吧,那小虎子打得不错,叫食堂那边给他开个小灶,胜利者就应该得到该有的奖励和该有的待遇,呵呵。”
说完,李中队带着身后的二个狱jǐng从另一个门口离开了。
“李中队,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那王凌这么好,让西北二仓的二个老大都听他的话。”走出去后,其中一名狱jǐng很不理解地向李队问道。
“李斯啊,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二叔吧,小江不是外人,他是你二叔一手提拔的小队长。”李中队没有正面去回答李斯的问话,反而教育起来,“你现在已经是小江的副队长了,多多跟小江学习。”
说完,李队就离开监狱了,李斯还是不解地向小江追问:“江哥,你说王凌他就一个死囚犯,缓刑一结束,会不会被枪决就看我二叔一纸报告,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跟我二叔平起平坐,还嚣张得很,我二叔还没走,他就敢先走。”
小江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听了李斯的抱怨,心中不禁扑哧一笑,毕竟是年轻人啊,在同龄的王凌面前,终是会有不服气的比效,但自己作为李氏一派的人,对于李斯,小江还是循规蹈矩地指导说:“李斯,感孝是国家级的监狱,在这里的狱jǐng都是正规编制,这里有五千多名犯人,一个中队的狱jǐng,十几个小队,你是李中队的侄子,当上小队长是迟早的事,现在无论李中队做什么,都会有他的道理,王凌现在已经是你二叔的人了,你可千万不要去拆你二叔的台,只要按照你二叔的指示去做,以后才能接你二叔的班,当上中队长都不在话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江哥。”听了小江的话后,李斯很虚心地接受了指导。
“明白了就好,我先去巡查一下囚仓。”看李斯的表现,小江很满意地走了。
李斯在小江走后,眼睛地看着西北仓的方向,自语自言地说:“就王凌那还不到二十的毛头,能够帮到二叔什么,我才不信。”说完,整理了一下jǐng帽,很自信地走了。
几个青年囚犯把那稍高青年抬到医务室,二个老大就带着他们回工厂里面开工了,王凌没心情在工厂待着,就走回自己的囚房。
在工厂回到自己囚房的路上,王凌突然闪进了狱jǐng的宿舍,小光头跟在后面,轻车熟路在把起风了,显然王凌不是第一次做这事。
王凌到底进去做什么呢,他不是进去偷东西,而是走到楼上,站在一个楼梯口的窗口上,看向宿舍楼后面的中仓囚室。此时是中仓囚室的囚犯们的休息时间,几百号人在囚室门口的广场上活动着,有的在打球,有的在休息聊天,王凌看向的是在篮球上忙碌的一个身形,他身穿着一个明显有点小号的囚衣,把身上的微肥的身材勒得非常难看,在场边跑上跑下,不停地捡球,他就是康复金,跟王凌同时入狱,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的康复金。
一个大块头在三分线外来了个投球,结果来了一个三不沾,球直接飞到场外,引来一阵大笑,康复金急忙去把球捡了给他抛了过来。
“妈的,连你这个扑街货也敢瞧不起我,”被人取笑了的大块头把一腔怒气发到康复金身上,接到手的篮球直接砸到康复金的脸上。
没有防备的康复金被球正中脸上,被带动的力量打到在地,鼻血直流,又引来一阵取笑。
躺在地上的康复金的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服啊!?你这个扑街货,有种站起来跟老子练练啊,我让你一只手。”大块头按着双手,扭动了一下脖子,手指与脖子之间都发出“咯咯”地声音,向康复金挑畔着。
“轰”康复金那已经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点爆了,完全不顾这不对等的实力,像一只狮子一样扑了过去。
“嘶”一声,由于动作过大,康复金那小号的囚裤裂开了,白花花的露了出来。
所有围观和打球的人都狂笑起来,有人甚至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康复金脑袋一片空白,影映在他眼里的,是一群畜生,喉咙里有一股气想发出来,他要杀人,他要把眼前所有在笑的人都杀光,然后再狠狠地咬死罪魁祸首的大块头。
一时气极攻心,再加上这一年来饮食不良,康复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就是这个耻辱的场面下晕倒了过去。